杨教授说:“你是迷人的狐狸精,我的魂魄已被你摄去了,你的好处你自己不知道。”
叶蓓笑着说:“男人好色,却把责任推到女人头上。谁让你吃mí_hún_yào了?”
杨教授说:“没办法不吃,除非我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几天之中,杨教授带叶蓓游历了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索菲亚大教堂、中央大街、专卖俄罗斯物品的商铺。他们在太阳岛公园的雪雕比赛区,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雪雕。他们穿行在冰雪大世界公园的冰雕建筑群中,冰的宫殿,冰的亭子,冰的小桥,冰的塔楼,冰的走马灯,冰美人,冰花篮……在串串彩灯的辉映下,美不胜收。他们还参观了冰灯展的制作,原来也和盖房子一样,用锯子,用刨子加工出各式各样的冰砖冰瓦,再一层一层地砌出各种精美的建筑。挤在熙熙攘攘的热闹的人群里,叶蓓紧挽着杨教授的胳膊,体验着在陌生人中的无拘无束的那一份快乐。
叶蓓显然有些累了,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杨教授的臂弯里。
迎面走来几个俄罗斯姑娘,她们穿着皮毛大衣,显出窈窕的身姿。头上带着皮帽,一缕金色或栗色的头发从帽檐下顽皮的钻出来,把美丽的面庞衬托得如天使一般。
叶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们,她们也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叶蓓。江南娇娃与俄罗斯美女在心里互相比拼:她是否比我更美?
叶蓓回到住的大酒店,脱了鞋子,揉着脚趾,杨教授忙问:“怎么了?”她说:“脚上起了个泡。”杨教授过来一看,果然大拇指上起了个小水泡。杨教授说:“快去冲个热水澡,冲个澡会舒服一些的。”
冲完澡,叶蓓披了毛巾浴袍,头上裹着厚毛巾出来了。
杨教授看她小脸红扑扑的,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脸颊上,更添妩媚风韵。抱了她就要求欢。叶蓓说:“你总是贪得无厌,像一头饿极了的东北虎。”
杨教授说:“都是小狐狸精惹的祸。谁叫你那么媚人撩人来着。”
杨教授见了叶蓓,不能不爱,何况这个女孩又是这么痴情。偶尔想到家里的妻子,觉得只要不让她受到伤害就行。不让她受伤害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让她发现第三者。在老大顽强的洗脑过程中,他的道德观念已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变化。
会议住宿安排在香格里拉,他让叶蓓住在另一家宾馆。
晚餐他们去哈尔滨最著名的“波特曼西餐厅”,杨教授点了鱼子酱,黑胡椒牛r,炸洋葱圈,炸大马哈鱼块,俄式浓汤,一种叫“大列巴”的俄式面包。
餐厅里点着蜡烛,嘴里吃着别具风味的俄式大菜,耳边飘荡柔曼抒情的西洋音乐。叶蓓不觉想起了苏州的“小桥流水人家”,那摇曳的烛光,悠扬的江南丝竹,和雨后的清新空气。他们在烛光中互相凝视着对方,脉脉含情,此处无声胜有声。后来,他们几乎是搂抱着一路走过那挂了红灯笼的水景长廊。叶蓓一直记得那个晚上。叮咚叮咚的雨声,鬼影似的芭蕉扑在粉墙上,晃动的红色像一种引诱,接着是惊天动地的炸雷滚过。
一个多月后,在洋溢着浓郁的东欧风情的西餐厅,他们坐在烛光中,心中的柔情蜜意几乎要将银妆素裹的世界融化。
叶蓓明显感觉到众多的目光聚焦到了她这儿,她只顾低头看着这家西餐厅提供的面巾纸袋上印着的一首诗歌,就是在这样的细微末节处,你依然能感受到无处不在、融化其中的俄罗斯式的典雅和高贵。这使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巾纸袋,在别处用完扔掉的纸袋在这里却被大多数客人记住带走,小心珍藏。
秋天我回到波特曼
在那首老情歌的末尾
想起你特有的固执
从我信赖地把你当作一件风衣
直到你缩小成电话簿里
一个遥远的号码这期间
我的坚强夜夜被思念偷袭
你的信赖皱巴巴的
像你总被微笑淹没的额头
我把它对准烛光
轻轻地撕开
当一枚戒指掉进红酒杯
我的幸福
已夺眶而出
杨教授望着眼前的美人,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的娇媚在俄罗斯式的典雅和高贵的衬托下,更是可人。她脱下白色的羊绒大衣,里面穿一件及膝的绣着牡丹花的大红缎子旗袍,足蹬一双同色的缎面镶麂皮的长靴,古典和现代的美集于一身。来这儿就餐的男性,都不觉把目光逗留在她的身上。她烛光下的粉脸像一颗珍珠闪耀着明润的光,眼梢由于含笑更显妩媚多情,嘴角微微上翹,雪白的牙齿似露非露。就听有人叫好,说这女子比张曼玉还张曼玉,并交头接耳打听是不是娱乐界的哪位新星。
杨教授浑身不自在地吃完饭,匆忙埋了单,拉着叶蓓回宾馆。
杨教授说:“你本来就天生丽质,这样惹火的打扮,男人哪有不眼馋心痒的,以后还是朴素一点好。”
叶蓓说:“既然天生丽质,就不能埋没了。再说,打扮得漂亮些也是为你争光嘛。”
杨教授说:“这样很危险的。”
叶蓓说:“你害怕?”
杨教授说:“可以这么说吧。”
叶蓓莞尔一笑:“怕有竞争者?”
杨教授说:“你看看那些男人狼一样盯着你的眼睛,难道不值得为你担心吗?”
叶蓓坐在他的膝上,搂着他的脖颈,把雪白无瑕的面孔贴在他的脸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