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累。”漓夕皱了下眉,坐在床上没有动。没想到宗正勒宸竟这样大张旗鼓的补上他们的婚宴,是真的打算娶她。
“小姐,王爷让你休息好了,再起来拜堂,他等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墨舞抿嘴一笑,坐到床沿给小姐披上衣裳,“今日京都所有的王爷贵族都来喝喜酒了,不等到拜堂闹d房,都不会离去,现在外面场面大着呢,老爷可有面子了,与那些皇族外戚同桌吃酒,还要被礼让三分。”
“现在什么时辰了?”漓夕把衣裳穿上,走下床。
“天刚擦黑,王府的灯笼刚点上。小姐。”墨舞忽然压低声音靠近她,小声道:“我们的机会来了,小姐不要错过。方才老爷召唤墨舞了,说今夜可以行事!”
漓夕轻轻点头:“给我梳发吧。”
婚宴办得很隆重,成百上千的红灯笼把王府照的通亮。灯笼下,则是搭建的戏台子,被邀约而至的王孙外戚们,每三人一桌,桌上摆满人间罕见的山珍海味,无数丫鬟伺候,看戏谈笑。
漓夕穿着那袭崭新的、裙摆偎依拖地的大红嫁衣,踩着花盆鞋,从房里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一个人搂个满怀,紧接着,
刚刚点上唇脂的唇被一张霸道的薄唇狠狠吻住,她被人压在墙上。
“雪,你真美!”男人在她唇边低哑,火热的唇不断吸吮她,把她唇上的唇脂全吃去了,再压紧她的后脑勺,霸道的舌侵略她檀口的每一寸柔嫩,与她唇舌纠缠。
她感受到小腹处被一硬物直直顶着,从未被人碰触过的身子突然燥热起来,小腰扭了扭,躲闪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们的身形太过悬殊,他高大挺拔,俊美非凡,体格带着常年征战在外的壮硕威猛,一只臂膀就可以把她的腰搂一圈;她则自小体弱,身子有些单薄清瘦,每次被他压着,就难以喘气。
现在他一直逗弄她的丁香小舌,勾着她,吮着她,让她不知所措,螓首乱摇,不断推拒他的胸膛。
如果她现在有内力,肯定一掌将这个数次侵犯她的男人劈开,让他不要再刺激她!
“好了,现在先放过你。”敖宸轻轻放开那芳香的嫩唇,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眸,黑眸灼热盯着那张鬓发散落的小脸,依然将她半抱着压在墙上,指腹轻划那高肿的粉唇,俊脸上溢满幸福,“待会我们会有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他将她轻轻放下来,亲自给她整理金黄色的凤冠,用流苏遮住那绝色容颜,牵着她往喜堂走。
王府大殿里,宾客将红地毯两旁挤满,皆想一睹王妃芳容,无奈肃安王一直霸道护着新王妃,让新王妃的下巴都没有露出来,只见得新王妃身材清瘦玲珑,与一身大红色交领大袖婚服的肃安王站在一起,极为般配。
不过被肃安王紧紧牵着的那只柔荑,布满了红斑,饶是肌肤再雪嫩,也成了败笔。
宗正勒宸小心翼翼将漓夕扶在蒲团上跪着,自己再撩起袍摆,跪下去与他的王妃拜天地。
交拜完后,他再掺起她的王妃,当着众人的面,撩开凤冠上的流苏一角,吻了吻漓夕的唇,“雪,我们成夫妻了。”将他的王妃一把打横抱起,稳步往大殿外走,唇角噙着幸福。
漓夕搂着他的脖颈,将头搁在他肩窝,很柔顺。
然而当两人走到殿外,却碰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卧病在榻的玉妥洳雪,让丫鬟小喜掺着,一身素白站在他面前。
宗正勒宸乍看那张如雪的面容,那双眼睛,眸中光芒一闪。
为何这个女子会生得如雪的容貌,漓夕却没有?既然上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弥补受伤的雪,又为何在这世,有了漓夕,又有一个假如雪?
考验他?惩罚他和如雪?
于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很厌恶看到这张容颜,目光一寒,冷道:“既然你不是如雪,本王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王爷,哈赤部落被毁,洳雪已经没有家了。”玉妥洳雪清冷道,傲气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怨,朝前走近一步,望一眼他怀里的漓夕,再看向他:“洳雪今日来,是来向王爷辞行,王爷日后请多保重。”
盈盈一拜,再没有只言片语,让小喜掺着走了。
漓夕从敖宸怀里下来,望着玉妥洳雪离去的方向,轻浅道:“这女子的容貌、声音、名字,都与如雪如出一辙,为何王爷不认为她就是如雪的转世,却认为漓夕是?”
敖宸回首,一把搂过她,轻刮她小巧的鼻头:“在没见到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可当见到你凤漓夕,我才有心脏抽疼的感觉。如雪,我差点就错过你了。我们谁都没有料到,下一世我们订下了亲事,却互相视对方为眼中钉。”
漓夕淡淡一笑,倚在他怀里。
两人没有在府里过d房花烛,宗正勒宸带着她坐在马车里,抱着她,绕着京都的四条大街走了一圈,最后坐在河边放烟花。
“宸,烟花是什么样子?”漓夕窝在他怀里,望着夜空一簇簇炸开的烟花,一双美目含满对外面世界的期待。
敖宸深情凝视她,指尖从她的眼角划过,哑声道:“雪,如果我们不能回现代,就让我做你的眼睛,生生世世相随。”
漓夕在他怀里悄然一怔,眼睫垂下,任他把她搂紧,给她披上衣裳。
放完烟花,他骑着他的战马,将她搂在怀里,在呼呼的夜风和马背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