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轻重缓急想必她也能够分清楚,萧夜华退后两步,带着惯然的微笑,神情温然,没有任何‘’纹的白衣在阳光下似乎闪烁着‘玉’石般的光芒,如琉璃般的‘精’致的容颜清雅尊贵,宛如落入凡尘的仙人,令人目眩神‘迷’。
“苏三小姐知道什么了?”萧夜华含笑问道,又将话题回归之前。
苏陌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如果她真的照原来的打算说,以萧夜华卑鄙无耻,绝对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到时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苏绍谦本就功利,巴不得和南陵王府扯上关系,想也知道会做出什么龌龊的事情,倒霉的还是她。
原本想靠萧夜华的断袖之癖为自己解围,顺便坑他一把,但现在这条路被堵了,而刚才她和萧夜华窃窃‘私’语的一幕落入众人耳中,只怕情形会更糟糕,这下怎么办?或许唯一的办法就是……
都是这该死的变态,苏陌颜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而这一眼,经过方才两人附耳‘私’语的亲密举动,倒更像是一种眉目传情,越发让周围‘女’子气得‘’容变‘色’,心中不住咒骂。
“陌颜,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暴怒而又愤恨的呼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绛‘色’衣衫的年轻男子,长相还算清秀端正,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变形,正恨恨地瞪着苏陌颜,神情既悲伤又愤怒,仿佛有着道不尽的恩怨情仇。
听他话语里的意思,似乎和苏陌颜有着某种关系。
在场众人不由得来了兴趣,便有人问这个绛衣男子身边的人:“卢公子,这人是谁啊?”那绛衣男子衣着普通,长相陌生,明显不是什么人物,又紧跟在卢文渊身后,想必是随他来参加宴会的。
“这是我堂兄卢庆德。”卢文渊神情有些尴尬,拉了拉卢庆德,劝道,“这里是周府,堂兄你别‘乱’说话。”他可不想在周府寿宴上闹事,尤其,苏陌颜还是苏锦‘玉’的妹妹,真是闹翻了,他要怎么和苏锦‘玉’‘交’代?早知如此,就不带卢庆德过来了。
闵月雅眼珠一转,只觉得连老天都在帮她,神‘色’疑‘惑’地道:“这位公子,难道你认得苏三小姐吗?”
“何止认得?我们根本就已经‘私’定终身了!”卢庆德大声地道。
众人一片喧哗,‘私’定终身?
闵月雅故作恼怒地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苏三小姐是南陵王世子的红颜知己,众所周知,怎么可能和你有什么关系?定是你在胡‘乱’攀诬!”看似在维护苏陌颜,却是巧妙地引导卢庆德接着往下说。她有预感,这男子既然敢发难,就一定有后招。
众人都点头,南陵王世子气度高华,身份尊贵,和这个男子有云泥之别,谁会舍南陵王世子而选他?
卢文渊的堂兄……苏陌颜转头去看苏锦‘玉’,正好没有错过她嘴角的冷笑,和眼眸里的狠毒光芒,心中明了,却也不着急,只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反正刚才她正焦头烂额,有这个卢庆德出来搅局也不错,她倒要看看,这场戏究竟要怎么唱?
“她和南陵王世子相识不过两个多月,我们却是在之前就认识了。”卢庆德气愤地道,似乎是想起了两人最初的美好时光,眼睛里竟然闪烁出点点泪光,“我是在长公主府的‘私’宴上见到她的,当时她还没有毁容,容貌绝‘艳’,震慑全场,当时我就对她一见钟情。可当时她那么令人惊‘艳’,我不过是个秀才,知道配不上她,便将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不敢表‘露’。没想到后来出了意外,她容颜毁损,伤心绝望,我再也忍不住,偷偷跑去见她,鼓励她重新振作,告诉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美丽的。我还说,等我这次科举中第,就去苏府提亲,她感动不已,我们对月盟誓,‘私’定终身。”
他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感人泪下,倒让在场众人有些心生疑‘惑’。
若卢庆德说他和苏陌颜在毁容前有‘私’情,众人绝不会相信。因为京城传言,这位苏三小姐容貌倾城绝‘艳’,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卢庆德?
但她毁容后,身价一落千丈,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若是卢庆德对她不离不弃,倾心相待,苏陌颜被他感动,‘私’定终身却也不无可能。毕竟,毁容‘女’子很难有好的姻缘,卢庆德毕竟是卢仪宾的侄儿,又考中了秀才,长相也还不错,还对苏陌颜一往情深,对当时的苏陌颜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选择了。
两人因此有了‘私’情,倒也显得合情合理。
“难怪三妹妹毁容最初情绪低落,将自己关在紫藤斋不出来,谁也不见,后来却突然振作,原来如此。”苏锦‘玉’叹道,“卢公子一片深情,委实令人感动。”
她这么一说,更坐实了两人的‘私’情,一时间,众人看向苏陌颜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深情又如何?”卢庆德一声长叹,唏嘘不已,“我以为真心得报,决定发奋读书,考取功名,好让她能够过得更好。没想到她却是那样有心机,从我那里得知了南陵王的谜题答案,想方设法参加赏‘’宴,借机接近南陵王世子,骗得世子对她另眼相看,将她当做知己。”
苏锦‘玉’惊讶道:“你是说,南陵王世子的谜题,是你解开的?”
“当然,那道谜题是我从读书的同窗那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