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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自打刘丰再次出现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就连他把自己抱到床上,给自己盖被子时,也只是才有一丝清明,她想不到幸福来得这么快,害怕的甚至不敢睁开眼睛,生怕一睁开,身边的一切都会消失,自己又是一个孤零零,没人疼的人了。
要说以蔡琰知性的性格本也不会出现这么失态,但她到底也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没有经过爱恋机会的女子,当一份真挚的感情真的要从身边溜走,她再理性,在果断,再明事理,她也会忍不住,她以前不愿面对自己的心扉,就是因为她怕,但当这份感情真的摆在了她面前,再不做出反应,她连怕的机会都没有时,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之一字,谁又说的清呐?
刘丰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的蔡琰,从她那不停起伏的睫毛上,他知道她没有睡。只是不敢睁开眼睛罢了。抓起她的玉手,紧紧贴在脸颊上,刘丰怔怔的看着蔡琰。
如果说有天意,刘丰也是信的,从莫名其妙的救了她,鬼使神差的阻止她不要嫁给卫仲道,再到两人生出感情,却谁都不会轻易的踏出那一步,不正是他们都很珍惜这份感情吗?因为害怕失去,所以懂得珍惜,才会小心翼翼。
刘丰笑了笑,他身上的感情债不少,他不怕多背负一份,他更相信自己有能力给她们幸福,让她们更快乐。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爱的,爱他的,哪怕千辛万苦,纵使刀枪火海,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去占有,去留住。
也许前世最终的失去,才让他养成了这份过分的偏执吧 ......
蔡琰的事情完美解决后,刘丰本来想大告天下,把蔡琰直接娶回家。但这一提议被蔡琰拒绝了。他们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这样明目张胆的做法,肯定会招来没必要的麻烦,反倒冷处理或许更好点。
刘丰拗不过她,只得依她的想法。这期间河东卫氏还真派人来讨要蔡琰,被刘丰以子虚乌有的借口给搪塞了过去。卫氏虽知道他欺骗自己,却毫无办法。只得把这口憋屈气往肚子里咽。
对此曹操方面出乎刘丰意料的是,居然毫无反应,好像这件事情就这么揭了过去。
七月下旬的时候,刘府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声称是刘丰的老相识,要求见见他。
本来这种人守卫一般是直接赶走的,但此人就是赖着不走,还称刘丰如果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一天一夜后,守卫耐不住磨,只得试探着把此事禀告刘丰。
刘丰惊诧之余,出来一看,立马呆了一呆,继而狂喜,来者不是别人,居然是老熟人,当初红衣坊的老鸨张管事。
“张管事你怎么来了?”刘丰忍着心中的激动,赶紧欲把她迎接进府。
张管事退后一步,神色淡淡,肃然道 : “楚王不必客气了,奴家此次来只是想和楚王寻得一件东西就走。”
“什么?”刘丰抿了抿嘴唇,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张管事抬头看他,面上毫无表情 : “绿漪。”
刘丰心里一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动了一下,莫名的难受,“是卞姑娘让你找我要的嚒?”
张管事没有说话,只是把头转到了一边,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刘丰心中堵得发慌,脱口道 : “都送给我了,哪里有要回去的说法?对了卞姑娘在哪,她是不是要嫁给曹阿瞒了?”
张管事还是不语,又把头扭了回来,眼神直盯盯的看着他。
刘丰被她眼神望的极度不舒服,而且感觉面前的张管事,好像和当初在洛阳时有些不同,仔细想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卞姑娘,这些年去哪了?她还好嘛?”刘丰只得没话找话。
“好的很,而且马上要当大汉丞相夫人,岂能不好?”张管事忽然就笑了起来,脸上媚意十足。
刘丰猛的拍了下脑袋,他终于想了起来差什么了,不就差这个骚样嚒?
他上前一步,问道 : “玲珑怎么和曹操搅和一起去了?是不是曹她的?”
“玲珑?”张管事脸上媚意不改,瞥着他道 : “曹操权贵天下,试问世间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何来逼迫一说?楚王多虑了。”
刘丰总算明白了,张管事好像是来帮卞玲珑打抱不平的,估计卞玲珑还不知道,不然依着她的性格,怎么可能把送出的琴再要回去?
想通这一点,刘丰也豁然开朗,顾不上脸皮道 : “张大姐,你快告诉我,玲珑为什么忽然要嫁给曹操?还搞得全天下皆知。”
张管事本就内媚得性格,清冷也装不下去了,噗嗤笑了出来道 : “楚王何须问我?不过咱们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为妇的。玲珑能有个好归宿,奴家也很高兴呢。”
高兴个屁啊,刘丰这时也管不了其它了,一把抓住张管事的手臂,把她直接拉到了客厅,按在了座位上,自己也搬了个板凳坐在她面前,认真道 : “张大姐,你就行行好。告诉我,是不是玲珑让你来找我的?她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曹操?”
张管事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臂,脸上似笑非笑 : “楚王自我感觉莫不是太良好?你于我家玲珑不过是萍水相逢,即使当初玲珑对你有些许好感,可那也早过去了。奴家可是听说当初洛阳大难时,某人为了一个丫头和大勇士吕布厮杀不止,继而就不见了踪迹,想我家可怜的小姐,在哪里痴痴等到最后一刻都不见某人,你说是谁,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