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丹溪晚上自己开车去了定好的餐厅,沈洲比她晚几分钟到。
姚丹溪站起来,与他亲吻了一下。沈洲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很淡。
两人入座,选好菜单。沈洲双手放在桌下,一时没有说话。
姚丹溪微笑道:“喝点红酒吗?”
沈洲盯着她看了几秒,道:“不了,今天我自己开车来的的。”
姚丹溪张了张嘴,最终点头柔声道:“好。”
今天沈洲的话不太多,但好在没有让姚丹溪感觉异常,她只当是他工作累了,是自己太敏感了。
这男人啊,她爱了五年,是她要携手一生的男人啊。
姚丹溪眉眼温柔地看着他,沈洲低头转了转漂亮的玻璃杯,突然抬头道:“丹溪,我有件事想问你。”
姚丹溪心里猛地突了一下,她愣了愣,道:“……什么事?”
沈洲定定地看着她,缓慢道:“前段时间,你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
姚丹溪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紧张,沈洲敏锐地捕捉到了。
姚丹溪端起桌上的苏打水,转头喝了一口,笑着说:“嗯,你说的什么事呢?我一直在忙新产品的设计啊。”
沈洲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最终摇了摇头,说:“丹溪,苏韵上周被诬陷伤害学生,导致那个小孩子身体和心理都出现了问题,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
姚丹溪瞪大眼睛,看起来很震惊。
沈洲说:“丹溪,你告诉我,跟你有没有关系?”
姚丹溪咬住下唇,眼中含泪,道:“你……认为跟我有关系吗?沈洲,你认为是我做的吗!”
最后一句她带着哭腔喊了出来。沈洲愣了愣,看到她要哭的样子,只得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丹溪,我自然是希望跟你没关系的,但是……”
姚丹溪克制着眼泪,红着眼圈道:“跟我没关系!上一周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我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沈洲,你是不是还爱着她?为什么自从上回重遇她和孟允安,你提到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沈洲表情难看,皱眉道:“你在乱说什么?怎么这样想?”
姚丹溪道:“那你告诉我,你的心里真的没有她了吗?她出了事,你为什么要质问我?!”
沈洲略有惊愕,半响他平静道:“丹溪,我只想知道,真的跟你没关系吗?”
姚丹溪呼吸急促,狠狠瞪着他,道:“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被污蔑为什么跟我有关系?还是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女人!”
沈洲一时没有说话,眉心蹙起。
姚丹溪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当年设计了苏韵,可是我跟你解释过了啊,以前是我误会了她,你难看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我怕她伤害你,怕她欺骗你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沈洲表情没有变化,沉着脸。
姚丹溪伸出手腕,解下上面的腕表,难过道:“当年你结婚,给我的打击有多大?沈洲,你忘了吗?我差一点就死了。”
看到她手腕上的疤,沈洲表情终于缓和,过了几秒,他缓缓道:“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既已离婚,就不会再与小韵有什么联系,你也不必担心。”
姚丹溪苦笑一声,眼圈发红,说:“不必担心?沈洲……你给我过我安全感吗?”
沈洲轻吐一口气,略带无奈道:“丹溪,我们在说苏韵的事情。”
姚丹溪猛地大喊:“苏韵!苏韵!为什么总是她!她出了事你很担心吗?我连她怎么了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不怀疑!”
周围的客人有望过来的,沈洲脸色再次难看起来,他沉声道:“丹溪!你冷静一点!”
姚丹溪胸口剧烈起伏,她缓缓闭了一下眼,再次睁开时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沈洲道:“上一周,有人指使一对周姓夫妇陷害苏韵伤害他们的女儿,苏韵差一点被革职,损坏名声,这辈子都不能跳舞!”
姚丹溪道:“呵。”
沈洲盯着她,道:“有人给我发了邮件,一切都指向你,那个人就是你,你指使了人去陷害苏韵吗?”
姚丹溪死死咬住牙,含着泪道:“我没有!是谁!谁给你发的!他在诬陷我!”
沈洲脸色变幻,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
姚丹溪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恨声道:“我是不喜欢她!我知道因为以前那件事你对我有不满,但是沈洲,这样不公平,你不能因为那一次……就对我全盘否定,你也说了,你与苏韵已离婚,我将来将是你的妻子,我们才是共度一生的伴侣,我怎么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情?”
沈洲沉默不语,姚丹溪眼泪终于落下来,她抬手握住沈洲放在桌面伤的手,手腕处的那道伤痕也越发刺眼,她哀声道:“你不能这么污蔑我,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还要再一次践踏我的心吗?”
“沈洲,我承受不了……我会死的。”姚丹溪小声地哭着说。
沈洲眼里露出哀痛,似是想起了过去。在他和苏韵结婚的时候,姚丹溪的确差一点就死了,她无数次从鬼门关被救回来,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了解身边的女人?
沈洲是相信姚丹溪会做傻事的,如果他们再次分手……对方可能直接就会自杀。
沈洲轻叹了一口气,终于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平淡道:“别哭了,难道你想明天媒体上刊登你妆容花了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