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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侯,凤凌朝的首要重将,手中握有凤凌三分之一的军权,颇受当今圣上器重。他的宝贝傻女,岂能说退就退!
“父亲,我们坐着也好些时候了,既然三弟带了弟妹过来,咱们是不是该喝杯茶了?”
说话的是大公子,君倾仁。唐敏趁着空档早观察过君莫离的两位兄长。
君倾仁,温润如玉,眉目疏朗,眼神清明俊爽。穿着墨色的绸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的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活生生一位翩翩佳公子。
而君无忧,唐敏蹙眉。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珠色白皙的脖颈。可偏偏一轮弯月的笑眼黠带鬼魅,桀骜不驯的散乱着发梢,浑身散发着疏狂的诱惑。绝对的把谪仙和妖孽结合与一身。
再瞄一眼君莫离,唐敏不得不感叹,君家三位公子,走出去都是一等一的迷倒万千少女。她有幸中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功德太圆满?
“夫人!”
“啊?”唐敏正游神着,就听见君莫离喊她。无辜的看过去,表示不知所云。
君莫离拉着唐敏走到君郝天眼前,按下她,自己也跪了下来。马上有人端了茶杯过来,原来是要敬茶。
君莫离先敬,唐敏傻傻笑着,跟着有样学样。“父亲,喝茶。”
君郝天接过,面无表情的饮下,随手在茶捧上放下一对玉镯。唐敏眼尖,看得冒泡,那可是珍贵的血玉啊,一跪换一对血玉,赚了!
接着是大哥大嫂,虽然不用下跪,但是唐敏还是送上了茶。趁机好好的观察了一番,君倾仁温和的笑笑,只当是唐敏痴傻。
君无忧接过茶随意下,便再无下文,公婆茶算是结束了。
“君莫离,”唐敏随意唤着,现下就他们二人,她已恢复原来秉性。对于早上之事,她心里疑团不解。
君莫离随意的坐在鹅绒毯上,仿佛早就准备好。“夫人是否想问我的由来?”
是,唐敏点头,她一直觉得疑惑,在相府,他就是个不明生物。
据君莫离自己说,君倾仁是大夫人所生,但大夫人早已过世;而相爷无其他妻妾,唯一的二夫人生下君无忧后,便终年居住后院的静安堂。相爷疼爱大公子或者二公子都有理可寻,但是,君莫离,他——
难道相爷还有外室?
“夫人,有些事知晓太多不宜,你只要记住,君莫离是唐敏的夫君,是相府的三公子,如此即可。”
拽什么拽!出嫁从夫,古代女子从之,她可不是。虽换了个身体,但是灵魂依旧,性子依然。
她唐敏,就是个由着自我发挥的人,想要知道绝不会任其放过!一天时间,从红梅和绿竹的口中,她大概的知晓了君莫离和相府的状况。
君郝天为左丞相,凤凌一向以右为尊,所以,君父官道上似乎并不顺,有野心的豺狼绝不甘心居于下位。朝堂之上,剑拔弩张是常有之事。
君倾仁在大理寺任职,大理寺卿,正三品,与太子走近。君无忧,闲散懒人,无半点功名在身,但是君父从未说过半句。
君莫离,十年前相爷出巡沧澜,一年后带其入相府。那年,君莫离七岁,自此,十年时间从未出相府一步。
唐敏眉头皱的铁紧,太古怪了。相府三位公子,只有大公子君倾仁似乎说的过去。君无忧的放荡闲散,君莫离的怪异身世,相府中竟无一人多口舌!
水深,比起侯府的那些莺莺燕燕,相府犹如深潭,一个不小心就将自己陷入困境。
唐敏心中雀跃,有挑战才有动力!她嫁君莫离正是走的一步险棋,所幸,她走对了。以后的日子,拭目以待吧。
第二日,已为人妇的唐敏正吃着点心,却被一则消息噎的差点断气。
喝了口水顺气,唐敏便装着好奇的缠着红梅,之所以不找绿竹,完全是被当日她嫁人的情形吓得。绿竹表现的太过沉静,根本超出一个丫鬟该有的心思。这种人,在还没有弄清楚是否是自己人之前,绝不可以过分接近。
“红梅,爹爹,爹爹。”唐敏含着杏梅嘟囔着,双眼闪亮无比。
红梅被主子逗笑,心情愉悦,侯爷回来了,终于有人可以替小姐撑腰了。不明不白嫁人,二夫人这罪可不轻!
“小姐,是,侯爷回来了。小姐之前受了什么委屈,咱们回侯府找侯爷,一切自有侯爷为你做主。”
傻丫头,唐敏面上笑的开怀,心里却清楚。已经成事实的事,有什么好回旋的。不过,既然她老爹回来了,那些后母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明天,好像是第三日,女方回门。唐敏小九九打得直响,邪恶的嘴角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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