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川又把茶杯往前推了推,示意还想再喝一杯。
商清月愣了一下,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
茶壶是青花的,执壶之人手指匀称修长,莹白的皮肤上有不少细小的伤口,秦洛川盯着看了一会儿后,觉得刚才的茶白喝了,他更渴了。
于是站起来道:“我去洗把脸,你先吃点东西。”
商清月道:“才吃过没多久,我现在不饿。”
秦洛川眼帘垂下,遮住眼里的神色,“那你先把酒倒好。”
酒,自然是合卺酒。
商清月闻言呼吸一窒,这才恍然明白刚才秦洛川反常的态度是为什么。一时就连秦洛川洗脸的水声,都变得撩人心弦。
只简单的清洗掉一身的酒气,秦洛川就又坐回到桌边。
商清月已经倒好了两杯酒在桌上,知道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他的坐姿有些僵硬,头也微微的垂着,脸已经红透。
秦洛川轻笑了一下,把一只酒杯塞到商清月手里,自己拿着另一只,然后将人引到了床边坐下……
烛影摇曳,喜服委地。
屋外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卷流云动,一点点一点点的飘到如银盘的月亮上面,直至完全遮住。
月影西移,偶尔露出一点莹白的边际,可是这阵风似乎格外贪的调皮,又吹着流云也跟着移动。
一晚上的你追我赶,月儿每次才露出一点,就又被流云追上来挡住,直至下半夜,流云才终于累了似的不再追赶,只是月儿似乎被流云遮得久了,洒下的清辉都不如刚出来时的明亮。
此时屋内红烛也燃到了尽头,发出哔剥声响,只是被咔哒声遮了过去,那是秦洛川出去打水时的开门声。
第二天秦洛川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明瓦照在大红纱帐上,床里的光线都变成了浅浅的红色,愣了一下,秦洛川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亲了。
转头看向旁边的商清月,秦洛川有些歉疚,昨日睡前明明还是好好的,醒来的时候,人就被他挤到角落里去了。
商清月眉头微蹙,蜷缩着身子,脖子下面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有未消的痕迹,明显是被他欺负狠了。
秦洛川见状更是内疚,他一个人睡习惯了,晚上睡觉时确实有些睡相不太好,决定以后改正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以前在小说里看到的什么相拥到天明,根本就是骗人的。
等了一会儿,见商清月还在熟睡,秦洛川便决定先起床。
结果才刚坐起来,旁边商清月就猛地睁开了眼,先是看了眼秦洛川,又抬头看了看照在纱帐上的日光,跟着坐起来道:“我睡过头了。”
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腰,商清月疼得脸都有些扭曲了。
“不晚,你要是困的话,还可以再睡会儿。”他们昨晚睡下时就已经是下半夜了,夏日天又亮得早,到这会儿其实也没睡多久。
之前家里就他跟秦言两人,规矩也小,平日只要没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即使睡到快中午才起,秦言也很少说他。
商清月闻言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得去做早饭。”
说完就迅速的下了床,自己找了衣服穿好后,还把秦洛川要穿的衣服一同找了出来。
他身上是有些难受,再睡一会儿的诱惑也很大,但该有的规矩他不会忘。
在京城的时候,商清月不知见过不少这种人,刚成亲的时候仗着夫君的疼惜,便没了规矩,等时日渐久,疼惜不再时,心理上就再难回归自己的本分。
所以在成亲之前,他就告诫自己,要守好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秦洛川暗暗叹了口气,边穿衣服边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见商清月还想拒绝,便连忙赶在他的前头打断道:“你才来也不知道东西都放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你就不用到处去找。”
商清月这才点头应下。
两人出去的时候,没在家里看到秦言,应该是有事出门了。
商清月是新夫郎,家里又有长辈在,第一顿饭是展示厨艺的时候,自然不能像平日那样早饭就吃点稀饭咸菜,得往丰盛里做。
好在昨日喜宴还有不少剩下的材料,肉类怕坏被用桶装着吊在井里,提上来就能用。
秦洛川帮着烧火,商清月炒菜,期间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先聊着,气氛倒也温馨。
滋滋的炒菜声中,秦洛川突然问道:“清月,你会缝衣裳吗?”
这事他刚起床的时候就想问了,当时商清月在箱笼里翻找衣裳时他看到了,拢共就没几件衣裳,还全都旧了,甚至有些上面还有好几个补丁,衣服所用的布料也不怎么好。
没成亲前倒罢了,如今人都进了门,总不能还让人穿那些破旧了的衣裳。
只是话不好说得太过直接了,因此直到这会儿,秦洛川才想到这么一个稍微委婉点的问法。
商清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别说缝衣服了,就是绣花,也是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