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伴。
玛莎似乎有些惊讶她的沉默,之后又试了好几次。
有了心里准备,玛莎的小动作都被她谨慎地化解,与之前一样,她依旧没有声张。
这种做法令玛莎心里更是不屑,觉得要是换成自己,绝对不会吃这种亏。
不过冉曦的沉默也让她的行为非常没有成就感,且自觉之前的那一脚已经算出了气,之后的拍摄,也收敛了自己的小动作。
这一场全是打斗的戏,被拆开成六条来拍。
中间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幸运的是这次的拍摄还算顺利,没怎么吃ng。
肚子越老越疼,冷汗从额头上落到睫毛上,冉曦眨了眨眼,嘴唇紧抿,对站在一旁面露关切的文庭深笑了笑,重新站到摄像机前。
拍摄现场管理很严格,无关人士根本不让进去,冉曦不想让他担心,于是休息的时候也没有过去。
离了这么远的距离,文庭深又是个外行,具体的情况根本看不明白。
但他能看出来冉曦现在不舒服,他站起来,好几次想过去,却都被助理们拦住。
“文总,不能过去,导演会骂人的。”小助理拉着他的衣服,对上他的视线又松开了手,怯怯道:“而且冉曦姐这一段都要拍完了,现在过去的话又要重拍,会耽误很长时间。”
文庭深咬了咬牙,看了眼正在拍摄的人,缩回迈出的脚步,问助理:“这里有便利店吗?”
助理说有,离得不远。
演员这种职业作息不规律,长期节食,心里压力大,身体基本都好不到哪里去。
冉曦也是一样,之前还有轻微的营养不良,这两个月虽然养多了点肉,但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经期极不规律,且每次都会伴随很强烈的痛感。
文庭深之前看过她,错误的把她的情况以为成了痛经,他之前照顾过一次,大概知道要准备些什么。
本来是想吩咐助理去准备的,想想又自己出去了。
他走出影棚,拍摄那边出了点问题,导演喊了ng,要求重来。
这是最后一条,也是最简单的一条,冉曦所扮演的白衣少女,只需要乘机打晕脱力的同伴就行。
身上的疼痛有些影响头脑的思考,冉曦甚至有些不记得动作要领了。
她睁大眼,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在玛莎攻击的间歇中找到缝隙,转向她身后,一掌劈下。
因为疼痛,冉曦的脚步有点虚浮,监视器后面的导演手指捏着下巴,皱了皱眉,不太满意,犹豫着要不要喊ng。
就在他犹豫的功夫,冉曦已经转到了玛莎身后,她扭过她的胳膊,迫使她弯下腰,露出细弱的脖颈。
随后手掌抬起,作刀劈下!
冉曦和文庭深学了几个月的散打,虽然时间不太长,但人体的有那些部位格外脆弱可以一击致命,她却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全部的力气都集中在手部,砍下的时候甚至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吱”声。
按照剧情,玛莎应该在之后晕过去,她已经准备好了,却在陡然间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啊!哦!哦!”
玛莎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声音,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着脖子,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这种突然的意外让好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导演喊停,玛莎的助理冲上来把她围住,场上乱糟糟一片。
冉曦头上又淌下几滴冷汗,脚软的站不住,扭过头却没看到文庭深的影子,一时间心里更加委屈,勉强保持了镇定,让助理给她叫救护车。
救护车没有到,去买东西的文庭深先回来了。
他一到影棚就发现里面乱糟糟的一片,拍摄都停了下来,人群分成三股,其中两股还在互相指责着。
远远看到其中一群人中有自己认识的,文庭深走过去,拨开人群,看到躺在中间神色痛苦的冉曦。
他心脏一缩,忙走过去蹲下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看到男朋友,冉曦瞬间化为小学生,什么冷静坚强都不存在的,撅着嘴眼泪吧吧的撒娇:“肚子好疼。”
“我……”文庭深正想说自己买了糖,小助理们就开始告状了。
“冉曦姐刚刚拍戏的时候被玛莎踢了一脚,现在都不能动。”
“他们太过分了,还恶人先告状,说要告我们!”
“文总,我们能不能先告她啊!”
文庭深听着这些话,表情变得极为冷淡,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他心情极为糟糕的表现。
他没有说话,动作堪称温柔地擦掉冉曦头上渗出的冷汗。
“你别这样啊,其实我也没吃什么亏。”冉曦疼得都想哭了,还有心思来安慰人:“她被我弄得脖子扭到了,现在都动不了。”
文庭深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俯身把人横抱起来。
冉曦疼得“啊”了一声。
“之前瞒着不是很厉害吗?”文庭深问了句,冉曦便委委屈屈地闭上了嘴。
“我先带她去医院。”他起身,留了句话,抱着冉曦走出人群。
冉曦走了,她周围的那些人自然也都散开。
被丢在原地的助理们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用胳膊拐了拐身边的同事,小声问:“你说文总什么意思?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