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顾长封吃不消, 沈砚北没敢太过分,就做了两次。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身体比较敏感,做完后顾长封整个人软绵绵的, 手指都抬不起来。沈砚北好心情地把人捞在怀里给他清洗。
他很满意现在的居住条件,尤其满意这屋子里头用白玉砌成的浴池。浴池不是很大, 但绝对够两个大男人在里面做点什么!
顾长封全身都烧起来, 简直不能相信自己会变成这副软弱的模样,他强撑着两条还在发抖的腿试图从沈砚北身上站起来,可被沈砚北一拉, 便直直扑进他怀里。
沈砚北抱着人,把头搁在他肩窝,抚摸着那光滑的脊背,叹息道:“快要死在你身上了。”媳妇怀孕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便直接释放出来,那酣畅淋漓的感觉,灵魂都要出窍!
顾长封脸上都冒烟了:“起、起来了。”背后被摸得酥酥麻麻的,他强忍着才没再发出那样羞耻的声音。
“好吧……”在他颈侧亲了亲,沈砚北毫不犹豫地把人放开。
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躺到柔软舒适的床上时,顾长封心里长出一口气。刚才简直舒爽到骨子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现在一放松,全身懒洋洋的只想睡觉。
看他惬意地眯着眼,沈砚北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他后背,很快顾长封就合上了眼。
等男人睡着,沈砚北捋开他额前的发,盯着人看了一会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
管家候在门外:“姑爷,您找我?”
沈砚北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么晚了还要麻烦你。”
管家诚惶诚恐:“您严重了。”
沈砚北笑笑:“三朝回门原是要拜见岳父岳母,虽长封父母不在但府里好歹还有个老夫人在,即为晚辈,理所当然得去拜见长辈。”
管家一愣,眼前的青年笑眯眯地道:“劳管家带我去见见老夫人。”
青年虽然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想到顾长封早上当着一众下人说的话,管家低头道:“姑爷这边请。”
于是沈砚北跟在管家身后去了主院。
抄手游廊上挂着的灯笼安静地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四周有夜虫在低声鸣叫,沈砚北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屋宇,经过碧水凉亭,穿过花架秋千,走到一个还亮着灯的院子前。
院门已经关上,管家上前叩门,即有守夜的婆子拉开院门上头的一扇小窗询问:“谁?这么晚了,前来有何事?”
“姑爷过来看看人,开门。”
在主院看守的下人并未去大门口迎接两人回府,但顾长封的命令已传达到每个人耳里,瞧管家身边站着个斯文俊秀的陌生青年,婆子赶忙把院门打开:“见过姑爷。”
“无需多礼,老夫人可睡下了?”沈砚北低声问。
“回姑爷,并未。”那天夜里里头那疯女人闹了一出大的被国公爷制服后,大夫给她上药止了血,可第二日醒来那女人闹得更凶。当日是国公爷大喜之日,谁也不敢去触国公霉头,便直接把她捆住,任她在那破口大骂直至精疲力尽。
看自己这样发疯也没能整出什么事,这女人便学乖安静了两天,可今天国公爷三朝回门她又发疯,还专门挑大晚上来!
婆子心里暗骂,面上却恭敬地给沈砚北引路。想到沈砚北待会看到人说不定也会被对方用言语攻击,便赶紧提醒:“这几日天气燥热烦闷,老夫人心情不大好,若是冲撞了姑爷还请见谅。”
沈砚北淡淡地笑了笑。
“咿呀——”
门一有声响,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立马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沈砚北目光平静地和被捆在椅子上,被布巾堵着嘴目光愤恨的国公夫人相对视。
他是见过顾青瑶的,顾青瑶出色的容貌便是继承了国公夫人的。对方眼下狼狈又憔悴,可多年的养尊处优和细心保养,岁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若是精心打扮再被奴仆环伺,那种顶级贵妇人的气魄就会立马显现出来。
可惜了……
沈砚北看向婆子:“怎可如此无礼?快给夫人松绑!”
婆子不敢迟疑,急忙上前给她解开绳子,谁料国公夫人的双手一挣开,嘴里的布巾都还未□□,手一挥,就给了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贱婢!”
因沈砚北在场,婆子敢怒不敢言,沈砚北挥挥手让婆子退下。
“你是什么东西?”即使沦落到今时今日这地步,国公夫人犹盛气凌人。
沈砚北环视了屋子一圈,许是怕她再次自残,屋里一应尖锐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可只要想死,并不需要利器。
“去年浏阳郡地震,我奉皇命去赈灾时,曾见过晋阳王王妃。”沈砚北并不理会她吃人的目光,径自说着,“晋阳王王妃国色天香,可惜时运不济,被府中的苏侧妃抢先一步怀了孕……”
国公夫人脸色一变,急急看向沈砚北。
“晋阳王对苏侧妃有多宠爱,就对多年无所出的晋阳王王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