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彻四野,让人胸中豪气顿生,平添几分战意。
他到了军营大门,报上姓名身份让守门士兵通传,片刻大将军泰齐刚率领将士来迎。一番寒暄过后,打着皇帝关心新兵操练情况的幌子迫不及待地问起他媳妇,结果被告知国公世子带了二千新兵去截杀蛮夷骑兵,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
他心中牵挂,顾不得找帐篷安置,便直接去了军营大门,就想一睹他媳妇带兵的风采。
残阳如血,一队人马疾步而来。战马上一手紧拉缰绳一手持枪的将军策马奔腾,他的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稳如山岳,剑眉下一双幽深如潭的黑眸,威风凛凛的模样一下子就把他点燃了。
他媳妇这一身真是超帅的!
沈砚北颠簸了一路的心终于平缓下来。
是夜为给沈砚北这个代表皇帝前来视察军情的监军洗尘,众将士很给面子地都出席了。别人大口喝酒吃肉,沈砚北端着酒杯浅啄,目光不时飘向某人。
因他是文官,又得知他是今年的金科状元,一干在军中摸爬滚打荤素不忌的糙汉子也不敢灌他酒,待他说些场面话敬了酒后就仨仨俩俩地吹牛打屁。
倒是泰齐刚得知他把浏阳郡的赈灾工作办得妥妥帖帖又治理了上饶郡的蝗灾,言语中对他颇多赞赏,沈砚北谦虚地笑笑,最后以不胜酒力为由辞别了一众将领回帐篷休息。
一直默默喝酒的顾长封见状也提前告退。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谁先把对方的衣裳撕开,裂帛声响起后传来一阵轻笑,而后是粗重的喘气声。
模模糊糊中两个□□的人影呼吸相触,唇舌交缠,抱成一团往床铺上滚去……
疤痕
“长封……”素了半年, 好不容易开荤的沈砚北拥抱着媳妇性感宽厚的背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指尖爱不释手地在那触感极佳的肌肤上流连。
顾长封侧着脸难得慵懒地趴在枕上。他眼角有些泛红, 情、潮过后的余韵未消, 身体还十分敏感, 被沈砚北这般轻抚, 身体不由微微颤抖,连带下面又起了反应,热度刚消褪的耳根又染上一抹艳色。
沈砚北瞧着,身心也跟着燥热起来, 但他媳妇刚从战场上下来, 得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才能好好带兵。于是恋恋不舍地准备再摸一把便把人放开, 可指尖却触摸到一块凹凸不平的肌肤。
沈砚北仔细摩挲了下, 心头猛地一跳,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
那是一道疤痕,有十几公分长, 在腰侧的位置。
疤痕被人抚摸的异样感太过强烈, 顾长封整个人骤然绷紧了身体, 神色忽然有些慌张。
沈砚北很喜欢他的身体, 现在他身上有了难看的疤痕……
“怎么受伤了?”沈砚北眉头紧皱, 在昏暗的烛火下仔细打量那狰狞的伤疤。
之前他还天真地以为顾长封武功高强是不会受伤的,可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两记耳光。
“我……”顾长封紧张地看着他,道:“之前上战场的时候有个新兵装死被敌军发现了要杀他,我给他挡了一刀。”说完神色郑重地保证:“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身体留下疤痕的!”
沈砚北拧起眉。
不保证下次不受伤, 而是保证不让身体留下疤痕,这是什么意思?
顾长封咽了咽口水,看向沈砚北的目光带着小心翼翼。
“还疼吗?”沈砚北伸手轻抚那疤痕,心疼得要死。这军营里都是男人,他媳妇一个双儿,受了这样的伤定然只是叫军营给药自己上药,自己包扎。
顾长封忙摇摇头:“早就不痛了。”
沈砚北仍然沉着脸:“战场刀剑无眼,凡事量力而行。我不希望你用安危去换取那些毫无觉悟又不知感恩的新兵的命。”
“下不为例。”他媳妇会心软,可那样怯懦又愚蠢的新兵他管他去死!
“……好。”顾长封闷闷地应了声。
沈砚北摸摸他的脸,正色道:“我不是不让你救人。而是这种人心存侥幸心理,第一次被他躲过了,他第二次还是这样,第三次仍照旧,直到某日被人发现丢了小命。”
“这种人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他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任,你又何必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不值得!”
“我知道,但是……”顾长封垂眸道,“我希望他们都能活着回去见他们最重要的人。”
沈砚北一愣,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媳妇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行吧,我尊重你的想法。”沈砚北叹了口气,看着那碍眼的伤疤,道,“我还是那句话,凡事尽力而为,量力而行,无愧于心就好。”
“嗯。”顾长封抬眼看他,“宫里有淡化疤痕的膏药,等回了京我就向皇上讨要一些……”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沈砚北心里疑惑。他媳妇不是自恋狂,怎么会因为身上有疤就要去疤?
仔细观察顾长封神色,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