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定会随行。于是他去信给苏敬恒,交代苏敬恒少年若是要来雍京便给他打点行礼,无需阻拦。
闻言,苏青泽笑得更灿烂了:“阿珩你真懂我!”
少年神采飞扬,看得人心也不由跟着欢喜。赵御给他拢了拢大氅:“外头风大,进去再说。”
苏青泽和他并肩而行:“这里的冬天可真冷啊!风刮得跟刀子似的!”
“这几日融冰,过两日就好。”一年多不见,少年长高了许多。以往只到他肩膀,如今已长到他下颚的位置。
屋里烧了地龙十分暖和,苏青泽进门便把大氅脱下来。
明亮的灯光下,一身锦衣的少年肤色如玉,唇红齿白,眉眼含笑,看得赵御眸色越发深沉。
今年少年已经十九了,尚有一年及冠。
“阿珩你待会要走吗?”苏青泽在包袱里翻了翻,掏出一盒棋子。
“不走。”
“那真是太好了!”他很久没见赵御,虽然一直都有通信,可心里还是有很多话想要和对方说。
“阿珩你看!”献宝似的把军棋摆开,苏青泽像个亟待夸奖的小孩子般眼睛闪亮亮看着赵御。
他喜欢打牌,可军棋也很好玩,他想赵御一定会喜欢,便请沈砚北做了一副送给他。
“挺有意思的。”赵御修长的指捏着那小小的棋子,其上一个鲜红的“令”字。
“这是沈大哥做的!他可真厉害!什么都懂!”苏青泽小小感慨了句,翻了个棋子,是他阵营的兵。
赵御微微蹙眉,声音淡漠:“的确是个有才华的。”
“希望他高中,这样他就能娶顾大哥了!”苏青泽赶忙把兵挪走。
“他们不是成亲了吗?”赵御操控己方校尉去吃他的兵。
“是啊,可沈大哥说他们之前的婚礼做不得数,他得风风光光地把顾大哥娶回来。”苏青泽眼里有些艳羡,“他们的感情可真好。”
赵御凝视他:“我们的感情也好。”
苏青泽笑着“嗯”了声,絮絮叨叨地给赵御讲自己身边发生的趣事。赵御神色柔和地倾听,深邃的眸光落在少年五官精致的脸上,微微闪动。
虽然知道少年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可亲耳听少年给他讲述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
不过少年对他的感情似乎和他想要的不太一样……
那头沈砚北和顾长封洗去一身风尘,双双趴在热乎乎的被窝里。
“皇上为什么要对青泽隐瞒身份?连带他家里人也一起瞒着?”顾长封心里很疑惑。
沈砚北的手不老实地在他劲瘦的腰身流连:“君心难测,我也不知道。”
顾长封抓住他的手,脸色微红:“昨晚才……”
沈砚北亲亲他耳朵,哑声道:“长封,我饿……”
青年眼里是毫不掩饰的yù_wàng,顾长封面红耳赤,只觉得触碰到的某个地方灼人心扉,连带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滚烫起来。
“长封……”沈砚北顺着他的喉结往下亲吻。他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他能抱着媳妇躺一个被窝里比当皇帝还要爽!
……
三更天后,顾长封轻轻把沈砚北翻了个身,从他身边轻手轻脚地下床去。
再次回到京城,心中思绪繁多,他有些睡不着。
起身去院中,天边挂着一轮弯月,几颗明亮的星子点缀在周围。
一墨发玄衣的男子从主卧的方向走来,顾长封低头行礼:“见过皇上。”
赵御看他一眼,冷漠的语气里多了丝关怀:“可有想过回镇国公府?”
顾长封摇摇头。顾青瑶杀他,继母不喜他,他遇害后她们给他立了衣冠冢,镇国公府大公子已死。
“你父亲出征前曾去宫里找过朕,”赵御神色怀念,“他上奏朕请封立你为世子。”
顾长封心中一痛,眼眶忍不住发涩。
“前朝本朝并未出现过双儿继承爵位之事,朕心有顾虑,并未答应。”赵御眼里有些愧疚,“大将军追敌深入以至于病发,和此事不无关系。”
“啪啪啪……”顾长封双眼通红,双拳骤然握紧,其上青筋凸起。
“是我的错。”父亲最后一次归家,因为没有事先通知府里人,这才发现继母苛待他的事。父亲自觉有愧与他,才想着立他为世子,以此震慑继母。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节哀。”
顾长封心中酸涩难忍,眼中蓄满泪水。
“国公夫人请人上奏欲立其子为世子,朕压下去了。”赵御怅然,“大将军为我大齐抛头颅洒热血,最后还为国捐躯,朕不忍拂了他的心愿。”
“父亲……”顾长封竭尽全力才不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