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恒魏夫人还有顾青瑶三人站在门口,神色震惊地看着正在撕扯苏蕊珍衣裳的他。晋阳王也懵了,手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
“王……王爷……”顾青瑶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得手了吗?怎么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苏敬恒怒急:“这就是王爷您的做客之道?我好心留你,设宴给你送行,你居然……”
“居然要强你三姐?”
听了一出狗血堪比小说的剧情,沈砚北忍不住感慨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然后呢?后来怎么了?”
苏青泽气呼呼地道:“我都快被气死了!你说她蠢不蠢?这晋阳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还执意要嫁给他!”
被当场捉住,晋阳王只是慌乱了一瞬,很快就冷静下来,说是苏蕊珍勾引他,在他酒中下了□□,他没办法才那么做。
苏蕊珍醒来只是哭,苏敬恒被闹得头疼,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嫁给晋阳王,要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到时候给她安排一门亲事。可苏蕊珍想也没想就选了第一条!
“我都给她说了晋阳王是在利用她,她好心当作驴肝肺,骂我看不得她好,想要破坏她的好姻缘!”
沈砚北摇摇头:“晋阳王如此品行,她嫁过去只是自讨苦吃。还好你没事,要不然嫁过去的就是你了。”被暗杀的第二日,他和顾长封便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呆着,直到晋阳王一行人离开才出来,谁知道一出来就听到这么爆炸性的消息,苏青泽还差点遭人毒手,幸好有暗十一在,不禁为某人的远见点赞。
“这晋阳王简直就是衣冠qín_shòu!卑鄙无耻至极!”一想到晋阳王的下作手段,苏青泽就恶心得不行。可惜对方是王爷,就算出了这种事他们也拿他无法!对方一句我娶,这事就只能揭过了!
“话说他为什么要对你下手?”沈砚北奇怪地问。
“此人fēng_liú成性,我不为他所迷,他就,就……”苏青泽说着也怀疑起来。他非绝色,晋阳王贵为王爷,想要什么美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花这么多心思布局?
“或许……他图谋的是你家。”沈砚北神色凝重。
苏青泽父亲苏敬恒为清河郡郡守,晋阳王的封地就是隔壁的浏阳郡,若是他得手,那么清河郡或许也会落入他囊中……
一个王爷为什么想要这么多的权势?似乎答案只有……
“噼里啪啦……”
忽然响起的鞭炮声打断了沈砚北的思绪。
循声望去,告示板前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人群你推我挤地围着告示板观看其上红纸的内容。
今日正是乡试放榜的日子,就在刚才,官府派了人过来张榜。
高台上一衙役手持铜锣用力地敲了下,底下众人便安静下来。主考官打开手中的锦帛,清了清嗓子道:“大齐建元二年秋,清河乡试第十名——”
“松山县人士,吴有全!”
中举之人的朋友立马大声道贺,其余人纷纷望去,中举之人脸上一片喜色,忙对人群做辑,以示多谢。
“第九名,濉溪县……”
顾长封屏住呼吸,侧耳凝听主考官宣读。看他紧绷着脸,沈砚北在他手心挠了挠,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顾长封头也不回:“我……我替你紧张。”
主考官只念前十名中举之人的名字,以示殊荣,可从第十名往上念也太折磨人了。他听了好几个都没听到沈砚北的名字,心情哪能不紧张?
“经魁,青州人士张程!”
又不是……
顾长封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亚元,云阳县人士徐进一!”
怎么还不是?顾长封双拳握得死紧,眼睛直直盯着主考官,那目光炙热得能能把人灼伤。
“解元,东江县人士,沈晏!”
顾长封怔住了,满眼难以置信,心情如从天上狠狠摔倒地上。
他慢动作地转回头去看沈砚北,视线里青年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脸沮丧,而是对着他微微笑。霎时间他才醒悟过来,眼睛猛地亮起来。
沈砚北,名沈晏。
65.鹿鸣宴
台上主考官宣布了乡试第一名的获得者名字后并未听到有人恭贺, 疑惑地向台下扫了圈。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似都在寻找解元。主考官便又高声念了遍:“解元, 东江县人士, 沈晏!!”
台下依旧没有回应,主考官心道这解元居然不在场, 是胸有成竹还是有事耽搁了?殊不知几人正坐在他对面酒楼的包厢里目睹这一切。
周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乐得手舞足蹈:“公子你是解元!真是太好了!村长他们一定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