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现代借腹生子的代理孕母?可是现代的那些代理孕母,生完了孩子之后还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丽妃呢?她如花的一生恐怕就此要埋葬在这里的吧,而且她还为此牺牲了她的声音,像那个可怜的人鱼公主。
想到这个,她有些怨李默,一个子嗣,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虽然对帝王来说,别人都是为他来服务的,他可能根本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委屈。甚至被牺牲的人恐怕也会认为是正常的,但是,她就是有些怨。可是,除了怨,她还能如何呢?已经这样了,再说什么也晚了。
心里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躺在床上的李默。他这个病人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在那看奏折。可她又不忍心把东西都拿走,有点事情让他分神不去想她的那些事,也许病还好的快些。
而且二哥不在,曹相应付这些事到底还是差一些。李默估计也不想辛辛苦苦搭起来的一点家业,生个病又没了吧。
她看李默除了身体虚弱,基本上也看不出其他问题来了。滋补的汤药,膳食也都在用,怎么他就是好不起来呢?
弄了张椅子搬到外面,小竹一边做着手工活,一边看着小星、小玉在那叽叽咕咕。有时候她都奇怪,那两只是怎么沟通的。
不过她看多半是小星兴致很高,可惜配上它的模样,就显得有点好笑。怎么看怎么严肃的家伙,手舞足蹈,挺有意思。小玉经常侧躺着,晒着太阳,懒洋洋的看着小星在旁边闹,短短的尾巴有节奏的晃着。
李默透过窗户看着小竹还有小星、小玉,觉得生活平静幸福的就像是一场梦。看着她们的时候,偶尔他会有种冲动,很想带着小竹离开这里,过一种只有他和她,加上那两只的日子。但,很快这种冲动就被各地的奏报打散了。
六年前宫变那夜他和小竹说的是他的心里话。他生来便被教导如何去当帝王,那份责任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抛之不去。如果他真的带着她归隐,或者每天都会过的很不快活吧。
师傅说的对,“居劳碌易,安闲散难”。让他闲下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每天只有看着这些各地的奏报,想着如何把这片祖业搞的更好,他才过的充实而安心。
但是,他的江山和小竹难道不能共存么?他的病在他的刻意之下一直没有好,其实他是不想面对那个问题吧。再有三个月丽妃就要临产了。他看的出小竹其实是想离开的,如果不是他的病,或者她已经走了吧。
接过宫人递来的药,李默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这个张御医,一定是故意的,知道他有些装病,这药一次比一次苦,他怀疑张御医已经把他能找到最苦的药都用了上去。他不敢把药倒掉,不然小竹会疑心的。
小竹现在有些怀疑,李默的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又过了半个月,张御医一点紧张的神色也没有,这便大大的奇怪了。按道理,皇上这么年轻,久病不起,御医责任重大,哪里还能那么悠闲的来问诊听脉?
但她看李默每日无力起不来也是真的,而且药也看他喝下去,有一次她疑心他没病,尝了一口他的药,苦的她当时就想吐出来,良药苦口,没有人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喝那么苦的药吧。
按说皇上病了,这气氛不会是这样的,连大臣们好像都是不着急的样子。反正小竹就是觉得奇怪,却又找不出证据来。这日晚膳,李默用着一套特殊的瓷碗,她觉得跟印象种的某些场景重合了。
一个多月前,他把她带回宫后,好像用的也是一套特殊的瓷碗,然后她就一直浑身无力。难道……
她左思右想,就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给自己下药,好让自己起不来床。不动声色的拿过他手边盛汤的碗,凑到嘴边,“陛下这碗汤正好放凉了吧,我口正渴,先喝两口,一会陛下喝我的。”正做势要喝,却看到李默手上的筷子一抖,挟的菜掉了下去。
再装下去,就没有意义了。李默看着小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令人换了碗快,草草吃完了。
他病后,一直在寝宫用膳,宫人撤下了吃食后,他让其他人也退下了。
“阿竹,如果我好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
小竹心里一抖,她的确有这个想法。她不想他为难,她知道对他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他的祖先不也送走了心爱的妃子,换回了五代的安宁么?他现在舍不得她,以后呢?每个朝代都有天灾人祸,有一天他疲于应付的时候,会不会就想着送走她?如同他渴望一个孩子,就可以不顾她的反对一样。
其实,现在她已经很满足了,离开也不会遗憾。他的行动说明了他爱过她,她知道他爱过她,便已足够。生命中最美的东西往往是最不易持久的。
有些东西她可以忍受,但是有些东西她无法忍受。今天李默为了子嗣留下丽妃,明天一样会为了其他的理由宠幸别的女人。她的某些思想无法摒弃,就好像他的某些想法不会更改一样。
不理会李默的提问,小竹反问道:“陛下,你相信尚阳说的吗?”
她也知道李默的矛盾,他既想相信尚阳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