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什么事……
邓萌无语的看他一眼。
楼下一个奇葩,楼上还一个奇葩偿。
也不知道是天下本就多奇葩,还是她太招奇葩了撄。
那晚他又不是在看到那人动手打她,害怕才跑掉的,事后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擅离职守,处罚个百儿八千的不就成了,非得把事情搞的那么复杂。
又是请假逃避,又是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装,那她就陪他装好了。
“没发生什么,一切正常。”
她拉开旁边的座椅坐下,拧开保温杯倒出一碗粥来,拿了个勺子搅拌了几下,不等开喝,身边男人又不疾不徐的开口:“你不是说,你已经吃过了?”
她漫不经心的应了声:“嗯,吃是吃过了,不过再喝点粥也不错。”
不然拿都拿上来了,直接倒掉多‘浪’费。
季生白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她一勺一勺的把一碗粥喝光。
不一会儿,去休息的护士李青起‘床’了,邓萌伸了个懒腰,告诉她如果饿了就把保温杯里剩下的粥喝了,起身便去了休息室。
仿佛身边压根就没有什么人似的。
李青见季生白在护士站,有些惊喜,连说话都有些紧张了:“季、季医生,你怎么会……”
季生白把身边的饭盒推过去:“饿了的话,就吃点这个吧。”
李青顿时受宠若惊,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拆饭盒一边道谢:“谢谢,正好有点饿了。”
“听说邓萌之前值夜班的事情出了点事情,你能具体跟我说一说么?”
“哦,那件事情啊……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是听别人说的,好像是小邓值班的时候,来了一群酗酒后打架斗殴受伤的人,嚷嚷着要找医生,小邓说医生不在,要他们先去急诊室那边处理一下,然后就被其中一个人给打了,听说脸当场就肿了……”
“……”
……
9个人,3个在局子里,2个在医院里,4个在家里。
凌晨2点,郊外废旧的工厂。
陈旧的吊灯在头顶上方微微晃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光线摇曳模糊,9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齐齐被人用绳子捆绑着吊在半空中,血液逆流涌入大脑,令他们不断痛苦的挣扎着。
“听说明天天气不错,可惜……你们九个人中只有一个能享受到明天的好天气了。”
暗哑‘阴’冷到不带一丝温度的嗓音从暗影处传来,一字一句,仿佛都浸染了血腥的气息:“小心,撒一次谎,机会就没了。”
“别听他的!”
因为充血的缘故,最左边的胖子脸‘色’涨的通红,一边痛苦的喘息着一边骂:“搁那里装什么大爷!我爸可是警局的副局长!你他妈敢动老子一下试试!明天就让你全家火葬场你信不信?!”
暗影中,缓缓走出一抹笔‘挺’修长的身影,黑‘色’紧身衣,银‘色’面具齐额遮下,昏暗的灯光落下来,鸭舌帽下笼罩着一片‘阴’影,只能依稀看到男人线条‘精’致的下巴。
他应该是受伤了,黑‘色’紧身衣的腹部被血水浸染,泛着触目心惊的暗黑之‘色’。
胖子猖狂的冷笑出声:“小崽子,都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赶紧跑!一会儿救老子的人来了,信不信……”
“那个护士,是你打的?”‘阴’影下,男人薄‘唇’微微动了动,嗓音低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是老子打的又怎样?!那小騒货不就是嫁进了北家吗?谁特么都知道北家压根没把她当人看!退一万步讲,就算把她当人看又怎样!那北梵行跟我爸的关系在那里,别说是打她一耳光,就算是艹了她,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哥,别说了,别说了!”身边,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满脸的冷汗,一边艰难的喘着气,一边制止着他。
都知道他是警二代,但好歹也得看看情况,就算要耍威风,也得等他们被救出去了再说啊!
“瞧你小子那怂样!”
胖子顿时爆粗,冲着他吐了一口痰:“老子今天这话就放这里了!他敢动老子一根手指头试试!”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光亮自眼前一晃而过。
下一瞬,下颚被人单手扣住,强迫的张开到最大,一只手掌状的东西随即塞了进来,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汩汩流进喉咙,溢出‘唇’角。
胖子睁大眼睛,惊恐的瞪着眼底一动不动的五根手指,食指上,还有一枚极为熟悉的银‘色’宽戒!
那是他自己的手!!
撕心裂肺的疼痛后知后觉的传入神经末梢,他呜呜的叫着,整个人像是一条被钓上岸的鱼一样疯狂的挣扎扭曲了起来。
身后被齐腕截断的手正不断的向外喷涌着血水,嘴里塞着自己的手,血水溅了一脸,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那一声一声模糊的痛苦尖叫声传入耳膜,旁边一群石化状态的男人齐刷刷的回过了神,开始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求饶……
银‘色’面具下,男人眸底映着血光,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漫不经心的拭去匕首上沾染的血迹,嗓音自始至终都保持在一个水平线上:“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去医院闹事的。”
瘦子面如土‘色’,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的滴落下去,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们喝醉了酒,因为一点口角打起来了,胖子平时嚣张惯了,才会一时……”
不等说完,银光一闪,匕首隔开*发出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