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莺就抱着她哭了。
虽是在无声落泪,但她知道林莺十分难过,就那么任她一直抱着,然后兄长就来了。
来了也好,正好她能跟林莺说说话,她总觉得这姑娘藏了很多秘密。
只是初芙再怎么哄着她说话,她都闭紧了嘴,一字不提。最终也没能问出什么来,直到房门被敲响,是谢擎宇的声音传来:“惠和县主,您该回去了,庆郡王找您估计都要找疯了。”
刚刚平静下来的林莺听到惠和县主二字,再度脸色惨白,几乎是在摇摇欲坠。
初芙也诧异,这姑娘居然是县主,郡王之女!
不过庆郡王却是异姓王,若是勉强要算,她也得喊赵晏清一声哥哥。
她咂舌,这世界得有多小!
赵晏清此时的声音也响起:“惠和,你得喊我一声太子哥哥,有话出来再说。”
林莺早在初芙说明是谢擎宇的妹妹时,她就知道了两夫妻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前世是错认了这位太子妃,最终才黯然离京。
她哭自己蠢,因为那一点自尊心,连问一问都没有就转身离开,自作自受绝望地错过。
但身份暴露得如此快,是她没想到的。
和前世一样要面临的选择就那么骤然降临,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抬手一并抹去眼角的泪。
林莺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她去打开了门,谢擎宇先进了屋,然后是赵晏清去拉过妻子退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哥哥表情怎么那么严肃?”
赵晏清神色复杂地和她解释谢擎宇刚查到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也说来:“这位惠和县主定了亲的,在父皇还是皇上的时候,就递过折子得了允许的。要嫁的是姓魏的一位武将儿子,父皇的心腹,不过近些年……这姓魏的……”
“是那个前些日子被人参贪了军饷,与工部的人勾结,虚报造战船数量的那个魏珉?”
赵晏清点点头。
此时还在暗查,他知道锦衣卫已经去青州了。
初芙神色为之严肃:“怎么会是那样一个人家,若是查证清楚,父皇要严办吧。”
“不止魏家有麻烦,可能还要牵连庆郡王府,魏珉的发妻是庆郡王的嫡妹,月宁县主。”
这……初芙一顿,惠和县主这是嫁给自己表哥。
如若真是查实,帝王怒下,这两家绝对都得不好过。
她则头看向屋子,心有忧虑。
那她兄长对惠和县主是个什么意思?
事情似乎很复杂。
此时屋里,谢擎宇还站在门边,沉默着。
他知道林莺的身份后心里总不得劲,不知道是着恼还是别的,总之十分不舒服。这份不舒服,让他连话都不想说,或者,无话可说。
谢擎宇有些嘲讽地想。
说什么呢?
又要以什么立场去说?
她是县主,定了亲的县主,并不是什么孤女,人家哪里还需要他那点烂好心。
他抿紧了唇,就那么木然站着。
林莺见他的神色,知道他其实是生气了。
他每回生自己气的时候,就这么木着一张脸,也不说话,神色平静无比。
但他越显得平静,心中却是越恼的。
她也抿着唇,静静凝视着他,两人就这样无声对峙着。终于,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回都是她先主动去打破两人的僵持。但以前她是服软拉着他袖子说好话,现在,她却是直接就冲了上前,踮起脚尖就吻上他唇。
她几乎是扑上去的,抱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上去。
她没有经验,她不懂要如何亲吻,毫无章法。
她只知道,她要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喜欢到不能放手。她这次回来,也没有准备要放手!
谢擎宇却是被她的吻袭懵了。
被她扑得撞到门板,被她就那么按着吻了好大会,他才反应过来,瞬间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
“惠和县主!”
他吼了一声,呼吸急促。
她知道不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
“你闭嘴!”林莺被甩到一边,站稳后也吼了回去,“你什么都不要说,你听我说!”
两人都相互对吼,小小的木屋本就不隔音,把初芙和赵晏清都吓一跳。
他们齐刷刷看向紧闭着门窗的屋子,凝神片刻,却是什么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只是声音很低,听不见罢了。
夫妻俩对视一眼,索性出了院子。
初芙说:“如果……我说如果,我兄长对惠和县主……”
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下说去,赵晏清却说:“如果兄长喜欢,岳父大人不反对,以现在魏家的情况来看,我有办法让魏家退了这亲。一个县主,即便父皇是要连庆郡王也责罚,也不至于责罚她。”
不过是一个女子,曾经的功臣之后。先前夺了庆王府的兵权是有陈王造反为由,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