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吃的也够她嚼两个月的,这还是在不去食堂就餐的情况下。
没法,只能将吃食分给舍友吃,周婷婷也就罢了,自来熟一个,自开学第一天,便跟乔小麦黏糊上了,俨然一副相交多年的姐妹样,可徐丽雅和赵珍珍的心思就深沉多了,尤其是徐丽雅,一班学习委员,一高嫡公主里的嫡公主,老师们的宠儿,同学们羡慕巴结的对象,这样的女孩是骄傲的,也是高傲的,可偏偏她容貌普通,家境也一般,父母均是工人,工资一般,为了能让她在学习和生活上跟别的同学齐平,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地花大价钱让她住进四人宿舍,所以她是自信的也是自卑的,平若大家都将精力用在读书上,也便不在意,可乔小麦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乔爸的父爱,成了显摆,乔小麦的分食,成了施舍,就连富三和富翰春的关照,也变的刺眼起来,于是便有意无意地在外散播谣言,说,乔小麦骄横跋扈,在宿舍里大耍小姐脾气,不仅不主动打扫卫生,还总是乱丢垃圾;说,乔小麦私生活很乱,每天都有十几通电话都是找她的,里面大多都是男孩,至少五六个以上;说,乔小麦空有其名,用钱买名额进了一高,想来全市第三的中考成绩也是家里花钱买来的;说乔小麦根本是来混文凭的,在宿舍根本没见过她看过书,即便看也是看言情小说那种杂书;说——
说了很多,反正没啥好话。
再加上乔小麦跟池非非关系很好,一高三中上来的人也很多,认识池非非的也不少,那楼道秘闻知道的更不再少说,所以池非非在一高的名声很不好,连带着乔小麦名声也很烂。
而她又一连三天都在小食堂吃饭,便又在她身上贴了一张纨绔子弟败家女的标签,若非她年龄尚小,只怕传的还不知有多难听呢?
乔小麦不是主动跟人结交、套交情的主,再加上这几天忙着适应新学校新环境,跟乔爸打商量,跟尚城周旋,也没顾得上听绯闻、听流言,如今听杜坤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竟是恶名昭彰,不由的胸闷气短。
要说这几日她也憋着一股火儿,高中和初中最大的区别就是靠自觉,开学第一节课,班主任就放话说,高中不比初中,高中三年是人生最重要的三年,成龙成凤也在此一举。一切均以学习为重,其他的都是浮云。
无论是教室还是宿舍都很压抑,平日连个大声说话都不敢,怕打搅同学们学习。
一高的晚自习九点半才结束,回家宿舍,洗洗涮涮差不多十点才能进入梦乡,可徐丽雅和赵珍珍是学习至上的人,每晚都要打着手电筒学习到深夜,乔小麦虽不是浅眠的人,但夜深人静下,那唰唰的翻书声和沙沙的写字声还是非常刺耳的好不好,尤其,她们还要不时地翻身,防止身体变僵。
乔小麦总是能在她们嘎吱嘎吱的翻身中惊醒,学习至夜半三更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在早上四五点的时候醒来,这早起可比晚睡动静大多了,下床声、叠被声、刷牙声、洗脸声——像一首交响曲,扰人清梦啊,一高的早自习六点十分开始,五点四十五吹起床号,她们霹雳啪啦一番后,起床号声也差不多该响起了。
这对正在长身体又非常嗜睡的某麦来说,是怎样的煎熬啊!
她只知一高要住校,却不知是月休,还以为跟镇高一样是高一周休,高二高三两周一休呢?再加上国家又最新规定要一周双休,想想五天时间也是好挨的很,不曾想,要在学校呆一个月才能回家,而且是封闭式管理,就是一个月内吃喝拉撒睡都在学校,这根本就是变相监禁嘛!
心里本就郁闷的要死,又听杜坤一番诉说,心里越发憋屈,这人一憋屈,就得发泄出来,不然非得憋出病来。
于是,乔小麦推开尚城,蹬蹬地朝楼下小卖部跑去,尚城、杜坤、李默三人反应过后,紧跟着追过去。
乔小麦掏出富大留给他的号码,拨了几遍才通,那边才一声喂,这边她就‘哇’的一声嚎唠大哭起来,“我都说不来一高了,你们非逼着我来,说一高好,好个屁,我在这儿吃不好、睡不好,现在还被人栽赃陷害,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还联合起来瞒着我,不告诉我一高是月休制,”越说越委屈,眼泪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哗啦啦地下着,“呜呜,要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我天天都睡不好,天天上课都打瞌睡,我都瘦了,我还有黑眼圈了,”
那边,富大这几天也一直提心吊胆的,当初一高月休制,是他跟乔家说先不告诉麦麦的,就怕她不愿意进一高,现在听到她在电话那头呜呜咽咽的悲哭声,心里也着实难受,又听她吃不好、睡不好,还被同学欺负,也开始后悔将她硬弄进一高,这才三天就憋屈成这样,再几天还不知憋屈成什么样呢?
想到她虽然早熟,但到底还是十三岁的孩子,生活自理方面想来差了些,而她又贪睡的很,怕是这几日真的受了不少的苦。
可上都上了,现在回镇高肯定是不行,只能耐心劝她,让她尽快适应一高的生活。
“麦麦,我们没瞒你,我以为三叔三婶告诉你了呢?再说,当时,你也没问啊,”
“我问了,我问了,是你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