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听着动静,应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谷雪一边给她加热水,一边说着早上的事情。
季雅白漫不经心的问道:“他在这等了半个时辰,都做了些什么?”
“王爷拿了一本书过来。刚开始只是在看那本书,后来等的时间长了,他就让人送了笔墨纸砚过来,在书上写了些什么。
王爷临走前说,这是送给您的书。现在,那本书已经放在您的书房了。”
洗漱完毕后,季雅白换了一套衣服去书房。书桌上放着一本崭新的书,看书名正是和她昨晚读的那本书一模一样。
翻开书本,里面每隔几个或者十几个字,中间就有一道斜杠。
随意读上一两句便可知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标点符号,是帮忙断句的小标识。
在纸张边缘还有条理清晰的小字批示与注解。其字迹锋芒毕露,如断金割玉,天骨遒美,逸趣蔼然。
细读其批解,见解独到,言语风趣,读起来可谓逸趣横生。季雅白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直到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她才惊觉竟然看书看了小半个时辰。
“进来。”
“主子,王爷派人来请您去他庄园品茶。说是刚得了皇上赏赐的大红袍,邀您共饮。”
季雅白放下书籍,欣然应约。
一出大门,就见到了刚被下人带进隔壁庄园的王府马车,以及等待在门外的秦锐泽。
季雅白略感吃惊:“王爷这是刚回来,还没进门?”
“自然。”秦锐泽神采奕奕的笑道,“我可是还未到家,就早早的遣了人去邀请你,就为了第一时间和季姑娘你分享好茶。”
他本就气宇不凡,今日又身着大红色的锦袍,宽衣博带,看上去甚是fēng_liú倜傥。他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弯成了迷人的月牙,只勾得人心荡意牵。
季雅白神思稍晃,面上却不露分毫:“那我就多谢王爷好意了。王爷家中有客,还在此等我,冷落了佳人,我实在是心中过意不去。”
秦锐泽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边与她同行,一边笑道:“那季姑娘不如给我算上一卦?”
“先别忙着拒绝。我知道你对我的名声不大喜欢,我也不让季姑娘你帮我算姻缘。不如你就帮我算一下我的子女缘,我晚年的生活如何?”
季雅白暗自寻思,后代,晚年生活……这个问题问的很是有意思。秦锐泽这个地位,无论如何,晚年生活水平是差不了的,除非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
身在皇家,会有什么变故呢?对外战争?皇权更替站队?或某些不明势力的暗杀?亦或是……
她停下脚步,定神仔细瞅了秦锐泽两眼。
秦锐泽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放慢了呼吸,任她打量,唇角还挂着花孔雀般的笑容。
在正厅里喝了一盏又一盏茶的宋恬瑄,面上早已浮现出了淡淡的焦灼之色。关于“你们王爷何时回来”的话已经问了五次不止。
直到听到动静,见到向这边走来的秦锐泽,她才神色一松,登时就想站起身去迎接。可是,望见与秦锐泽同行的季雅白之后,她又坐了回去,拿起茶盏,矜持的等待着。
谁知道,茶水喝了一多半,人还没有进来。向外一看,两人正站在高大的梧桐树下,言笑晏晏。
宋恬瑄心中立刻升腾起一股委屈与怒火。这个姓季的贱人真是阴魂不散,实在是令人厌烦的很!脸都被烧成那副鬼样子了,还和王爷勾勾搭搭,真是不要脸!
她的丫头也满脸愤然之色,只是碍于王府的下人就在厅内,她也不好抱怨抒发郁愤之意。
而站在外面的季雅白其实给秦锐泽看完相后,就重新迈开了步伐,边走边说道:“王爷会有一儿一女。晚年的时候,妻贤子孝,家庭美满。”
秦锐泽紧走两步,叫住她,调笑道:“一儿一女?那我定是为了我未来王妃浪子回头,对她情深不悔。既然我品性这么好,季姑娘可得改一改对我的看法呀!”
季雅白微微挑眉:“将来事,将来说。王爷,你再不走,佳人的一腔心意可都要扑在我身上了。”
宋姑娘的眼睛怕是要喷火呀!
秦锐泽低低笑了两声。
他瞥了季雅白一眼,神色愉悦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妙人?”
那晕红的上撩眼角,眸中潋滟流转的波光,俊美的脸庞上舒畅悦然的笑容,着实让人失神。
遥遥望过来的宋恬瑄和她身后的丫鬟都不由自主的看呆了。视线扫过一旁的季雅白,又暗恨她碍眼、不要脸。
季雅白好歹是一帆历尽千百年的人物,对秦锐泽这副撩人的模样并没什么反应。只是眉眼微垂,淡然道:“以前只不过是傻。”
傻的纯粹而热忱。
秦锐泽几乎是立刻从她的神态语气里感受到了她的不愉。
但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季姑娘不要妄自菲薄。你为耀国殚思极虑,鞠躬尽瘁,这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这叫做傻的话,那这一定是备受推崇的傻。”
对于他的这番夸奖,季雅白毫不客气的替季姑娘收下了:“谢谢。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锐泽又想笑又颇感无奈,他摇摇头和季雅白一起向正厅走去:“季姑娘,如果你将来嫁不出去,我一点都不意外。”
季雅白面无表情的望向他,刚想开口怼他两句,就听到了秦锐泽接下来的话,“当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