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表姑娘会怎么想。
这边徐德音,却并没有往平南侯府是不是又要算计自己的银子的方向想。徐德音认为,银子,够用就好。徐家的产业如今能维持得这么好,也是上下一心的结果。
徐德音只需要保证这些产业还正常运营即可,其他的是半点不关心的。
徐德音一进庭华轩,便唤了一声:“心井。”
心井听闻,连忙从庭华轩的书房出来:“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徐德音语气微微一顿:“表姐说,过阵子两位姨母可能会来送年礼什么的,你帮我打听打听,两位姨母府上如今是个什么情形。”
心井微微一怔。姑娘这话打了个顿,明显还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
只是,现在是在庭华轩里,庭华轩如今她们徐家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若是寻常事情,被平南侯府的人听到也就罢了。
看自家姑娘这意思,明显是不想让平南侯府的人知道的。
心井跟在徐德音身后,声音好似没有任何起伏地道:“平南侯府大姑奶奶如今正跟夫君在任上,先前我与竹柳已经商量着将今年的年礼送了过去。二姑奶奶到时候只会给老夫人请安,与二夫人说说话,姑娘无须担心。”
主仆两人说着,已经走进书房。
玉枕连忙将茶点送上来,退到书房门口候着。庭华轩的那些平南侯府出身的丫鬟婆子怯怯地在远处或是洒扫,或是修剪花枝,万万不敢靠近书房半步,哪怕书房的门正大大地敞开着。
心井见周围的环境已经安全、不需担心,小声询问:“姑娘可还有什么事情吩咐?”
徐德音把玩着书案上的镇纸,雕成卧虎的青铜镇纸在纤细的指尖灵活转动,丝毫不见停顿。
忽地,徐德音将手中的镇纸放下,看向心井的眼里满是认真:“你查查我娘亲那一辈平南侯府几位姑娘的闺中相处情况。”
心井皱眉,这个可不好查:“姑娘,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还是闺阁中的事情。
徐德音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心井,这府上,还有这京城中,定然有知道一些的,我觉得,我娘亲甚至是我们徐府遭受到的一切灾祸,都不是简简单单的意外。”
心井抿唇:“奴婢定当竭尽全力。”
徐德音脸上浮出一抹浅笑:“不要怕花银子,咱们徐家缺什么都不会缺银子。”
心井微微点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笑意。
徐德音一低头,就又看见桌上的卧虎镇纸,眼中笑意跟真实了几分:“心井,你帮你家姑娘我去看看小石头他们如今过得如何。如今已经是一年到头,规矩什么的,都可以松散一些。”
心井不赞同道:“姑娘,您此时若是任由他们胡来,将来他们出来,习惯不了新环境该如何是好?”
本是一些活不下去的乞儿,如今能给他们一席之地,还能学本事,凭自己的本事挣来一口吃的,已经是姑娘的仁慈。
若是姑娘这边仁慈太过,等到将来那些孩子从庄子上出去讨生活,过不下去了,岂不是还要对姑娘生出怨怼之心?
徐德音轻声一叹:“都还是孩子呀。”
前世她出来走江湖时,身上并没有多少银子,几乎只能养活自己。
今生难得成了富家姑娘,也就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只是心井也说得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出身的人,享受不是凭借自己本事挣来的生活多了,将来可能不太适应。
心井沉默,跟那些孩子差不多出身的她,明白什么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
照她来看,那些孩子,过得已经够幸福。每天需要完成的活计不算多,就能给自己挣来一口饭,若是自己再努力一点,兜里还能存下一些铜板。
庄子上教那些孩子识字的先生,虽不是什么大儒,却也是徐家退下来的账房掌柜,若是学得好,将来进入徐家的铺子当账房掌柜什么的,也比卖身为奴强一点吧?
徐德音幽幽道:“罢了,三十晚上,给他们叫一桌好一点的席面吧。”
心井微微点头:“奴婢记住了。”
徐德音看着心井离开,眼里闪过一道幽光。徐德音不是普通孩子,虽然母亲已经去了近十年,却仍旧将母亲的容貌记在了心中。
时至今日虽然有些模糊了,却不妨碍她还记得,她的母亲是个容貌姣好的女子。而她的这张脸,看父亲偶尔看着她出神的样子,也能猜出来,与母亲长得极为相似的。
一个相貌好,才情出众的庶女,会有什么样的姻缘呢?徐德音前世可能不清楚,今生却已看过不少。
☆、有所求
妾室所出女子, 身份不高, 除了配给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庶子之外, 也就只有下嫁, 或是给高门大户的做妾罢了。
当年扬州府尹有一个爱妾的女儿,不就是因为容貌姣好, 才情被当家主母培养得十分出众, 便给府尹的一个长官什么亲戚做了继室。
她娘亲裴家三娘的出路可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