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抬起头,脸色一喜:是雷恩加尔?!这份气息他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系统:别忘了我曾经警告过你的,在不同的时间长河遇见同一个人,会生怎样的后果,尤其是在这里,可并不是我划分给你的安全区域。
张潮脸色瞬间僵住了:难道连说句话都不成?
系统:请尽快远离这里,毕竟,因为你那浓烈的求知欲,现在的你已经成为了时间旅行的知情者,在这种情况下,你被现的概率将会大幅度提升。
系统的声音中有意思埋怨的意思,张潮叹了一口气,径直离开了小木屋。
不要难过,如果你真的想见他们,大可以到真正的符文之地去见。系统安慰道。
张潮点了点头,脸色并不好看:真正的符文之地还是要尽快提升实力啊。
他受伤了?张潮突然间皱紧了眉头,因为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被选中者,请你保持冷静!系统见张潮不管不顾又要往回走,忙大声呵止道。
张潮的身子僵住了,他默默地从包里取出了一些在均衡教派里购买的药剂,然后放到了树冠上。
雷恩加尔的嗅觉很好,假如不是身受重伤,他一定能察觉到自己来过,所以在他恢复一些后,想来也能现这些药剂。
这棵树是张潮当初亲手栽下的,那时候不过是棵小树苗,如今也生得这么茂盛了张潮这样想着,心情变得低落了很多。
张潮走了,夕阳下,他看着那座小小的木屋,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隐约透露出一丝哀伤。
脚步声渐渐远去,被光线拉长了的影子孑然行着,显得有些萧瑟。
系统,现在劫的情况怎么样。张潮默默地走在大山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他担心劫这次回去真的会出什么意外。
虽说按照剧情,他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因为出了张潮这么一个意外,本来只是因为偷学禁术的劫还得知了均衡教派收留他的真相,这样的话,张潮还真不敢确信劫会没事。
系统:身负重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张潮奇道:我现你对他们的现状都了如指掌啊?
系统:与被选中者相处时间长的人物现状本系统都是了如指掌的。
张潮来精神了:那你快说说青叶最近怎么样啊。
系统:身体健康,没有处于危险状态。
张潮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追忆与欣慰:没事就好。
诶?那里有座城堡!张潮的脸色有些惊讶,在转过一个山角,居然赫然看到这座山的顶端,居然有着一座破旧的古老城堡正耸立在山头,散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难道是吸血鬼什么黑暗生物的老巢?张潮暗暗猜测着,系统对于这个自然是无可奉告,毕竟它只能给予他关于曾经长期相处的人的近况。
不过貌似符文之地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吸血鬼,就连最接近吸血鬼形象的弗拉基米尔也不过是修行血魔法的魔法师罢了。张潮皱紧了眉头。
罢了,去做做客,假如不是好人就占了这个城堡当作以后的影流大本营——不过话说,现在的影流还只有劫一个,就连我也没算不得正儿八经的影流人啊。
张潮也算是艺高人胆大,心中根本就无所畏惧,毕竟,到了他这种实力的存在,一般的散修隐士就算真的比他们强,也顶多击败击伤他们,而很难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整理了下衣装,沿着蜿蜒的山路,向着那栋城堡缓缓走去。
琴声悠扬,黑暗中,一个曼妙的身影正对着月光,演奏着一名为月光奏鸣曲的钢琴曲。
滴答滴答,黑暗中,一位穿着古老女仆装的人影缓缓地接近了过来,她戴着雪白蕾丝手套的纤细手掌,拖着一个漆黑的钟表。
女王陛下,快到午夜了。女仆弯下了腰,语气谦卑恭敬到了极致。
登棱棱——一阵乱音从钢琴上砸响。
安吉利达,我警告过你,不要在我弹钢琴的时候打扰我。
安吉利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谦卑,没有丝毫的波动:但是女王陛下,您也警告过我,在每个月月初午夜的时候务必要提醒您喝下稳固药剂,否则,您会像我一样的。
安吉利达说着,将自己的一只白色蕾丝手套拖了下去,露出了其中如同白玉般闪闪光的荧光骨骼。
啪嗒啪嗒——那是她的手指碰撞出的声响。
啊啊啊,我不要喝药嘛,很苦哒。被称作女王的曼妙身影把脑袋放到了钢琴声,知啦知啦磨出很刺耳的声响。
安吉利达把钟表放下,然后轻轻在上面一点,猩红的能量从她的骨骼中流出,然后注入到了钟表上,一个玄妙复杂的阵法中。
阵法逐渐充能,片刻后,一阵光芒闪过,从中,一碗绿莹莹还冒着气泡的绿色药剂被传送了过来。
安吉利达取出了药剂,跪在了地上:请女王陛下用药。
女王苦着脸,月光下,惨白但又美妙无双的脸庞陡然间化作了一片森然白骨。
啊嘞,看起来没法糊弄过去了。
她接过药剂一口灌了下去,白骨森森的脸庞上居然还很生动地露出了呕吐的表情。
啊啊啊啊,安吉利达,利达,利达!好难喝的啊!!!!
安吉利达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血肉重新覆盖到女王的骨骼上,才将语气放缓了些。
陛下,这些东西我们就连想喝也喝不到的。她有些羡慕道。
女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