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愈加的强烈,若伊在这种煎熬中日渐的坐立不安。
佘利托看出了少女心中的忐忑。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下,少女终于向他坦诚了心中所想。
佘利托第一次知道了赖安的存在。
原来她留在这个奢华却毫无生气的雀笼里,原来她被迫将自己栓在潼恩身边,都是为了这个叫赖安的男人。
佘利托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隐隐的有了一些嫉妒。
然而他喜欢若伊。
所有人都对身为大祭司的他唯唯诺诺,裹足不前。少女的毫不拘谨就像春日融雪时的一股清流,渗人心脾。
而且她……那么美……
当她樱唇轻启时,看着那张湿润的小嘴翕翕合合,佘利托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日在门侧偷听到的少女唇间发出的娇媚呻吟,每到这时,他总会垂下眸子,燥红了脸,羞红了耳。
他喜欢她,因此想帮她。
当神殿的祭司们集体上书提出需要一场大赦来为命若游丝的统帅祈福时,帝国的重臣们一边交换着对于神官参政的疑虑眼神,一边却依然口是心非的纷纷附议着赞成。
在那个当下,没有人留意到坐在首座的年轻少帅眉宇间悄然浮起的阴霾。
虽然为了若伊,潼恩有考虑过要找个借口放了赖安,可是当这个提议出自那些往日不问世事的祭司之口时,他终于察觉到在自己未曾留意到的水面之下,有暗潮涌动不休。
那天晚上回去,潼恩将今日定下的决议告诉了若伊。在得知赖安也在大赦的名单中时,少女脸上悲喜交加。她那一瞬间的神采飞扬,让潼恩心中笃定了一件事。
次日,若伊雀跃着找到佘利托,想要找他分享心中的喜悦。
佘利托故作沉稳的听着若伊在耳边絮絮叨叨,少年往日清冷的脸在不经意间浮起了清澈的笑容。
少女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的璀璨光华,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他几欲沉溺其中。
她的快乐感染了他。
谈笑间,一缕秀发从少女额角滑落遮住了她的眼。
若伊还未来得及伸手将那碍眼的头发撩去耳后,却有人先她一步伸出了手。
鬼使神差的,在内心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佘利托的身体已经自动自觉的替他完成了心底念想已久的亲昵动作。
少女的发丝像缎带一般柔软。佘利托只觉指尖像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焰,燥热无比。他舔了舔唇,正准备替自己无意识的动作辩解,门口传来了一阵巨响。
少女抬头去看。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
佘利托顺着她的目光一路追寻,发现一个长腿宽肩的男人出现的入口。
夏日的阳光浓烈得叫人睁不开眼,那男人站在背光处,周身却像笼着一层化不开的黑暗。在那影影绰绰之中,他肩头猩红的披肩在风中猎猎起舞,在两人的视网膜上洒下一片血红。
那男人迈开长腿走了进来,身边仿若环绕极重的戾气,他那冰冷的、暴虐的表情,让若伊不寒而栗。
来的人正是潼恩。
妒忌 (微h)
若伊正原本坐在書桌上和佘利托談著話,少女修長的腿姿勢優美的並在一起,腿間平攤著一本讀了一半的精裝書。
看見潼恩走近的瞬間,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微微一僵,那是在少女身體深處日積月累的恐懼。
男人的腳步很重,一下下敲在光潔的大理石上,仿若鼓槌的撞擊般讓若伊的心撲通直跳。
在二人尚未注意的時候,潼恩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
他先是迷茫的看著少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樣子,而後滔天的怒意在胸中如野火般迅猛燎原。
她的笑容如此恬靜無暇,可是她竟然從未向自己展露過這種無拘無束的笑容。
而今她談笑的對象,是那個一襲白衣的銀髮少年。
那個冷情的,不苟言笑的大祭司。
在潼恩很小的時候便得知了佘利托的存在。
和雜種出生的他不一樣,佘利托自出生之日起便是“神”選定的人。
這個少年高貴無匹,冷若冰霜。不問世事,心如堅石。
就連潼恩的父親見到佘利托,也必須在這個十來歲的少年面前低頭行禮。
正所謂君權神授,即便沒有手握軍隊,即便沒有任何實權,可是佘利托就是這個帝國一眾信眾心目之中的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