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脸色惨白的奶妈,她本来想让我扶奶妈,可我吐得脸色比她还白,宝姐指望不上,就干脆不管,任由那个奶妈蜷缩在角落痛得瑟瑟发抖。
她冷笑了两声,“王老板精打细算商场谁不知道,我开个数,您拿吗?”
“你替我收拾麻烦,我当然不能亏了你。”
宝姐伸出一根手指,在头顶刺目的水晶灯下晃了晃,王老板脸色顿时变了,“一百万?”
他将烟头狠狠扔在地上,声调也拔高了不少,“一百万买世界高档名犬都够了,她不过一只披着奶妈名头的鸡,我又没玩死她,林宝宝,你宰到我头上了?”
“王老板不肯放点血平息,这事儿明天会闹到什么地步我可不保证,这些都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妇女,家里男人什么德行,就看王老板运气碰上哪个了,穷老百姓怕什么,无权无势的,大不了玉石俱焚,王老板这种人物如果不要脸面,我当然无所谓。”
宝姐说完走过去把奶妈扶起来,奶妈很虚弱,扯着宝姐手臂让她救救自己,她孩子还不到半岁,她就是想出来赚点钱给孩子买玩具和衣服。
她被咬掉rǔ_tóu的那只奶子血肉模糊,还在滴答滴答流血,看上去特别恐怖恶心,宝姐近距离看到那副惨状也挺不是滋味,她大声告诉奶妈这事她一定管,她有得是人脉,还怕碰上黑吃黑吗。
王老板听到这句话有些含糊,他舔了舔嘴唇,在宝姐拖着奶妈要走出包房时喊住了她,“林宝宝,我可是光顾了你不少生意,你手底下嫩模我哪个没玩儿过,钱一分没亏你,你给我打个折,五十万把这事儿平了。小老百姓而已,能有多大道行,这点钱堵嘴也可以了吧。”
宝姐一把拂开奶妈捂住胸脯的手,那只惨不忍睹的奶子暴露在空气中,看得王老板也是一激灵。
“女人这玩意儿,和男人的蛋一样,jī_bā还在就可以戳,蛋没了硬不起来,女人下面没坏,可一个少了奶头的残废,不大把钱买他丈夫息事宁人,这关天王老子也过不去。”
王老板深深呼出一口气,他骂了一句操,从西服口袋里摸出钱夹,拍在桌上一张卡,“这里是五十万,没密码。剩下一半我一周之内给你,我老婆也管得严,我总得找个由头,急也没用。”
王老板阴着一张脸朝地上啐了口痰,骂骂咧咧说自己倒了血霉,一个二手货妇女,竟然搭进去这么多钱,嫖几个yòu_nǚ都够用了。
他怒气冲冲走出包房,宝姐让我搭把手把奶妈抬出去,她打电话叫来保镖,吩咐他们把奶妈送到最近的医院,看能不能把rǔ_tóu接上,花多少钱都没事。
保镖把人弄走后,她精疲力竭靠着墙蹲下,她问我何笙,你说钱要赚多少人才肯收手呢。
我说不知道,贪欲总是无止境的,一百万到手了,就想要一千万,睡了一个女人,还想睡十个,钱和色是男人毕生追求且永远不知足的。
宝姐说她有钱,她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就像那些混黑帮的大哥,势力足够他吃饱穿暖养活手下,可他们还是铤而走险做更大的生意,谁会嫌钱烫手,再说从高处跌下来被踩死该多疼啊。
她仰起头看着我,瞳孔内有些潮湿泛红,“我很讨厌别人喊咱们这行的女人婊子,她们又高尚多少啊,打着谈恋爱的幌子陪男人免费睡,打孩子跟吃饭一样频繁,我们好歹赚钱了,她们都是倒贴的贱货。”
她抹了抹眼睛,“我就想混成女强人,谁见了我都要买我面子,再也不敢指着我脊梁骨骂我是sāo_huò,是妓女。何笙,可你知道吗,我心里特难受,蕾蕾前两天和我说,你从傅彪手里救了她,特别牛逼,连面儿都没露,坐在车里甩出名字就把傅彪给唬住了,你说你靠男人能办到的事,我睡得下面都残了,可笑还是不如你。”
宝姐在外围圈混迹了十几年,每次露面都是穿金戴银风光无限,几乎没谁知道她扛着这么大的压力和苦楚,那些不为人道的辛酸悲惨,在这群妖娆的风尘女子身上被雪葬,即使暴露又有谁可怜,还不是骂活该自找,如果能出生富贵人家衣食无忧,谁愿意让人当畜生践踏呢。
走在街上看着美好干净的女子,未必敢露出她皮囊之下的真面目,活在泥潭里养家糊口的妓女,也不一定就一无是处。
天道轮回,逃不过命。
社会逼死了多少走投无路的人。
我帮着宝姐打理好场子里的事,将最后一批奶妈送上车,我和宝姐道别时她告诉我外围圈要出大乱子了,京城下来一拨纪检委的同志,有目标的调查几个局级干部,她拿到的消息基本是嫩模的金主,要栽一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