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声中,两道彩光飞来,落在擂台上现出身形。一个是断了一只左臂的岳子琪,绝美的脸上脸色苍白,但一双美目目光炯炯,冷冷地盯着余亮,紧抿着嘴,却是一言不发。如果眼睛中可以放出剑气杀人,余亮估计都被她的眼睛杀死几千次了。
美人断臂,无论如何都是残酷的。众人都看着岳子琪,脸上都显出了复杂的表情,或惋惜,或不忍,或幸灾乐祸,或暗自欢喜,不一而足。
想要知道为什么竟然还有人会欢喜?那实在是太简单了……原本绝美无暇的大美人,现在断了一只手臂,在某些人看来,就像是破碎后重新补好的瓷瓶,又像是chū_yè被采摘了的少女,再也不值钱了,这样他们就有机会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而另一个人,则是出乎绝大多数人意料的,这是一个道姑——刚才和岳子琪比武打得难解难分的净心!
很多人一瞬间都想到了,难道这就是和“李云飞”暗夜幽会的那个道姑?
一想到这个道姑夜里和“李云飞”幽会,还打了两次胎,许多人看向她的眼色,瞬间就变得暧昧起来。人就是这样,无论当前有多大的事,只要不会危害到他自己的性命,他就会被桃色所吸引,整个人都散发出暧昧的气息来。
李云飞看了她几眼,微微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净心只要一站出来,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回头路,多说无益。
余亮斜眼看着净心,嘿嘿嘿地笑道:“不知这位师姐有何见教?”
赵不凡猛地挥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本座多次叫你闭嘴,你就是不当一回事是吧?闭嘴,乖乖地站好!”
这一巴掌扇得好重,余亮的嘴角都流出了血丝。他伸袖子擦了擦,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首座,反正你本来也没重视过我,是不是?也罢,反正我本来一贯都是乖乖听话的,今天就还是乖乖听话好了。”
净心似乎早已将一切置之度外,对台下众人暧昧的目光和余亮的调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对步虚真人稽首行礼,缓缓而坚决地说道:“掌门真人,望月峰座下弟子净心,在此特来揭穿这个无耻贼子的虚伪面目,即使身败名裂也是在所不惜。无耻贼子狼子野心,不仅危害弟子一人而已,更危害众多同门以及师门。弟子愿以一己荣辱扳倒这个无耻贼子!”
步虚真人缓缓的道:“你不必如此,你可以在之后自己一个人悄悄来跟我说的。”
净心道:“弟子和这个无耻贼子不共戴天,一刻都已不想容忍。请掌门明鉴!”
步虚真人叹了口气:“好吧,你说,你可以说得小声点,我们台上几个人听得清楚就行。”
净心行礼道:“感谢掌门真人眷顾。弟子无知,道心不净,仰慕李师兄风采,常常难以自己。三年前有一天晚上,弟子平日打坐的蒲团上突然多出一张字条,自称是李师兄,说仰慕我已久,想邀我夜里去山下大院的雪竹林相会。弟子愚鲁,竟然就此相信,悄然前去,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他的面目,但他自称是李云飞,谈吐文雅,还会吟诗作对,弟子就此意乱情迷,和他欢好。此后三年中,几乎每隔十天,弟子就和他在山下雪竹林幽会,为此堕胎两次……”
步虚真人叹道:“无量天尊!”
净心续道:“弟子受他花言巧语蒙骗,一直以为他就是李师兄,从未怀疑。一直到今天,在台上亲眼见到真正的李师兄,心下方知不对。和他幽会时,虽然从未看清他的面貌,但这说话的声音,那是截然不同。当时在台上无暇顾及,直到我们都受伤抬了下来,弟子才顾得上质问他,结果完全牛头不对马嘴。这个无耻贼子……为了陷害李师兄,甚至还偷了李师兄的随身玉佩送给我。但是,李师兄写字的笔迹,说话的口音,和这个贼子完全不同。而眼前这个贼子,说话的口音和夜里与弟子幽会的人是一模一样,绝无二致。”
卫子风小声道:“有天晚上我也在,我听到了你们的说话。这个余亮说话的口音和那晚那个男人是一模一样的。他还吟诗呢,是什么‘相见时难别亦难’……”
净心看了他一眼,脸色似乎又白了几分,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掌门真人,眼下弟子所说,都不过是空口无凭,但幸而弟子留下了不少证据。他写给弟子的那张字条,弟子仍然收在身边……”
余亮突然大声道:“笔迹也可以伪造的!”
净心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不错,笔迹是可以伪造的,但有些东西是无法伪造的。掌门真人,请恕弟子大胆……这个无耻贼子的左边大腿根上,有一个凸起,可能是一个小疤或肿瘤。左右屁股都长有痱子,背上左右肩胛都留有弟子抓出的疤痕……掌门真人让他脱了衣服当场验看,便知弟子所言不虚。”
她这些话并没刻意压低声音,反而特意运上了灵力,让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场上一时鸦雀无声,人人都看着这个道姑,眼神复杂。如此私密之事都能当场宣之于口,看来真是对这个余亮是恨到了骨子里去了。
步虚真人朝台下招了招手,玉虚真人飞上台来,拉住净心的双手,柔声道:“好孩子,别说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净心低头道:“弟子要亲眼见到这个无耻贼子伏诛才肯甘心!”
霎时之间,人人的目光,又都聚在了余亮身上。看净心这般的愤恨,又能举出证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