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妮妮没说出来的话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我靠,吓我一跳……你一口气讲完,不要大喘气。”
钱钱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但他没有告诉我,他的相亲对象有多厉害。”
“啊?”吴妮妮皱眉,“有多厉害?”
钱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能有多厉害?”吴妮妮不以为意地追问。所谓的厉害,无非是长得特别漂亮又或者特别有钱吧?要是漂亮的话钱钱已经够漂亮了,何况这事儿本来就主观,情人眼里出西施;要是有钱的话,金坷垃也很有钱啊,又不差人姑娘的钱。所以有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钱钱一句话就把她堵回去了。
“我们事务所最近碰上一点麻烦。”钱钱慢吞吞地说,“那个女生,是能够帮忙他解决麻烦的这么厉害。”
吴妮妮顿时傻眼——金坷垃还真差钱啊?!
“那,金坷垃现在是想怎样?”吴妮妮担心地问道,”他打算跟你分手,跟那个女人好吗?”
钱钱慢慢地摇头。
“呃……”吴妮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你就相信他?让他自己去处理好……”
“不是,”钱钱笑了一下:“我不是在吃醋。”
吴妮妮迷惑了。不是吃醋那是什么?
两人晃荡进展馆,展馆里都是人,她们开始一幅画一幅画的看过去。
“你记不记得那天我问你,在他心情不好到时候,我能做什么?”
吴妮妮点头。也就没几天的事情,她当然记得。
“我能做什么?”她自问自答,“事实证明——我什么都做不了。”
吴妮妮皱眉:“你是不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啊?别说金坷垃那种工作性质,就算普通人,那也是大家各自干各自的工作,我也不可能去帮张西上班,也不能让张西来帮我骂我们老板啊。”
钱钱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但是张西心情不好,他会跟你说。至少,你可以安慰他。”
吴妮妮一怔:“金坷垃他……”
“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过。”钱钱面无表情地耸肩,“就连事务所融资出了问题,也是那天我们出去吃饭,正好遇到现在的投资人,我才知道的。”
“呃……”吴妮妮舔舔嘴唇,“那是不太好。”
“那天我问完你之后,我做了一个草莓布丁给他,我以为他会喜欢……”钱钱顿了顿,好像在说一个笑话,“结果,他今天告诉我,他忘记吃了。天太热,放坏了。”
吴妮妮:“……”
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要是吃几口一不小心手滑掉地上了,那还都算了。忘记吃是什么鬼?自己费心费力做出来的东西,直接让人遗忘了,这换谁谁不扎心啊?
“这肯定是他不对,”她只能绞尽脑汁地安慰好友,“让他跟你道歉。”
“他道歉了啊,他很怕我生气,道了好几次歉。我相信他是真的忙忘了。如果他最近不是那么忙,以他的性格,他不会有这种疏忽的。”
吴妮妮迷惑了。听钱钱这意思,她不是挺体贴金坷垃的么?那她到底在烦恼什么?
钱钱在一幅画前停下,目无焦距地盯着前方:“你知道那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
吴妮妮隐约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她说不上来。
“我觉得……我傻了吧唧地研究了半天,我以为我是在安慰他。其实不是,我是在安慰我自己,还想让他一起来安慰我。”她转过头,看着吴妮妮,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以为我做点什么能让他开心一点,轻松一点。可是没有,我能做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
吴妮妮瞬间呼吸一窒。她终于明白钱钱的感受了。
——比起失败,发现自己的无能才更伤人。
“那天我把布丁给他的时候,我还跟他说,这是我第一次下厨,我问他感动吗?”她哈了一声,“店里十五块钱一个,比我做的鬼东西不知道好到哪里去,而我除了这个鬼东西,我甚至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觉得这人很好笑。”
吴妮妮揪心地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再说了。
——钱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已经知道,有人不是多余的。
过了良久,吴妮妮绞尽脑汁地开口:“要不然你跟金坷垃摊牌,让他把他的想法说清楚?如果他不在乎,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感情了。”
“说什么?”钱钱撩起眼皮看她,“问他,我是不是给你造成负担了?”
吴妮妮再度失语。她终于发现这个困局的关键在哪里了。如果不是想翻脸的话,钱钱的这个问题正常人都不会给出肯定的答案。于是这个问题也就等于变相地要求:你快来哄我,快来安抚我!而安抚的人越花力气安抚,承受的负担也就越大。
——无解。
以前钱钱看电视剧,男女主角有什么矛盾,一方总是我不说我不说我不说,另一方则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