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老三把鲁小艺叫到厨房,与谢大厨一块商量对策。
“我准备明天停业,把店子装修下。”老三说了自己的主意。
“怎么,那几个小混蛋虎哥都摆不平吗?”鲁小艺瞪大眼睛。
“虎哥毕竟退出江湖了。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老三摇头,“这店面使用两年了,也该装修一下。趁这个机会,正好歇业。”
“现在是旺季,歇业很吃亏的!”谢大厨说。
鲁小艺捏着粉拳,“找伯父出马,让这些混蛋灰飞烟灭!”
“先歇业,避其锋芒再说。”老三苦涩地说。他不习惯打老爸的招牌办事。老爸老妈工作忙,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管自己。
不过,这次他感到有些吃力。与黑道干,他不知从哪里下手。如今的黑道充其量是一群欺弱怕强的无赖,哪像过去的黑道,多少要点面子,还半真半假跟你讲究盗亦有道,打架让你先掏刀,摔跤让你先搂腰!
老三和鲁小艺从厨房出来,看见唐兵坐在大堂一个餐位上,面色木然,桌上有一个冷盘和一碟花生米,他开了一瓶啤酒在喝。
那几个操蛋家伙嘴上叼着劣质香烟,发型五颜六色,有的家伙手臂上还纹了刺青,五个人分占两个桌子,肆无忌惮地吞云吐雾、吵吵嚷嚷,其它顾客只剩下唐兵一个人。
鲁小艺悄悄问:“你发现没,唐兵今天怪怪的,是不是找你算账来了?”
“不是。是给我添麻烦来了。”老三苦笑着过去对唐兵说,“你走吧!”
唐兵冷哼一声,岿然不动。
“这事不用你插手。”老三怕他节外生枝,“吃完就滚。我去给你拿瓶好酒。”
老三转身去储藏室找好酒了,等他出来,大堂空空荡荡,唐兵和那帮家伙都不见了,问鲁小艺:“人呢?”
“都走了。”小艺迷茫地说。
老三立感不妙,立马追出去了,在离店子五十来米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了唐兵。他正大显身手,与几个小痞子打成一团。老三心里叫苦不迭,自己做孙子隐忍数日才换来的暂时宁静,就被他一顿拳脚打得七零八落。
唐兵以一当五,毫无惧意,一双大拳头挥舞得虎虎生风,但见他暴喝一声,凌空跳起,右臂往后拉成满弓之势向前面一个黄发男的头上狠狠砸去。
“呯”的一声,黄发男应声倒地。加上黄发男,地上已有三个在哼哼痛叫。剩下的两个自知遇上了对手,都抽出用报纸包着的刀子。那是地摊上卖的砍刀,其中一个家伙手中的砍刀夸张得不要命,足足有两尺长,刀刃泛着寒光。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老三捡块板砖“喂”了声,持长刀人回头,黑乎乎的板砖已照他面门一击,他痛叫一声,顿时倒地。
要不是想息事宁人,哥哥我早揍你们了!老三气势汹汹冲另外一个家伙扑去,那人见势不妙,扭身想逃,被唐兵飞起一脚踹在腰眼上,立时扑倒在地。
老三冲趴在地上的每人身上猛踢几脚,大兴痛打落水狗的无赖作风。这几个家伙让他近日来憋屈得差一点便秘。这口恶气啊,不吐不快。
“你来干什么?”唐兵没好气地问。
老三蹲下捡了把刀,挥刀在旁边树腰上狠狠砍了下,刀断了。伪劣产品!他扔了半截刀,一把揪起黄毛的头发,随手捡起了半截砖,黄毛瑟瑟发抖。
“回去告诉雄哥,我等着他!他除非搞死我,要不然,我就搞死他。”老三没让黄毛开口,一板砖砸在他脸上,就听一声惨叫……
唐兵看了心里一阵透寒。这厮蔫头蔫脑的,要么不动手,动起手来比自己很凶悍。太血腥了!
老三起身走了几步,回头问还呆头呆脑的唐兵,“去喝一杯?”
唐兵回过神来,立马狮子大开口,“水井坊。”
“这出场费太高了!”老三断然否定。你自告奋勇来帮忙,整一瓶二锅头,炒个青椒炒肉,表示个意思就得,得,顺便再拍两根黄瓜下酒!
饭馆歇业装修,雄哥那边也没有动静,老三顿生无所适从之感。
鲁小艺伙同美美逛了两天街,姹紫嫣红买了一大堆衣服,又感到无趣,便叫嚷,没日没夜做了两年奴隶,这次要夺回损失,必须游山玩水。
三个清纯美女聚在一起,密谋了半天,决议要老三开车带她们丽江,一路走马观花。老三刚要开口推脱,鲁小艺便鼻子一酸要落泪的样子,他立马于心不忍了。
去丽江的旅途上,三个如花似玉的坐一块交头接耳,你捏我掐,好不开心。夏天的衣服都穿的少,拉拉扯扯间不经意就春光外泄了,老三偶然在后视镜里看得心惊胆颤。一个劲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诚勿扰。
更要命的是霸占副驾驶座的美美穿得尤其清凉,浅色的短袖衬衫遮掩不住她上身玲珑的曲线,纤细的小腰盈盈一握,蓝色牛仔短裤更是把两条雪白的大腿衬托得丰润无比,还时不时给老三抛个媚眼,每次都让他哆嗦下,方向盘差点攥不稳。这丫头简直就是一个百变魔女,傻起来山河变色,柔媚起来直接要人命。
美美是跟英子在扳手腕。眼见英子与老三越走越近,她心里很不爽:姐姐还没男朋友,你想后来居上,哼!
汽车穿行在云贵高原的崇山峻岭中,隐于山腹的隧道张开幽深大口,小车在一阵摇晃后贸然闯了进去,一片闷闷的回声。
三个女人一台戏,足可以让天下大乱。车开到一个服务区,老三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