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岳飞都有十二块金牌。”靓靓有些失望地,“你不会一块都没有吧?”
“那个,岳飞是大忠臣,我是小人物,所以,就没有金牌。”老三又一次在古怪精灵的小丫头面前败下阵来。
幸亏小家伙开始专心致志吃东西了,要不然,老三定然雷得两眼发黑。
靓靓吃完一个汉堡后,擦了手,揉着小肚子,“饱了!”
老三又领着靓靓去了超市,买了几大袋菜,两只手提得满满的。靓,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出了超市横过马路后,靓靓彻底活络了,挣脱老三的手,在人行道蹦蹦跳跳,小脸被风吹得通红。
一大一小回到酒吧,靓靓推门进去,喊:“妈妈,我们回来了!”
在吧台忙着的谢雪笑道:“小宝贝,今天乖不乖啊?”
“必须乖的!”靓靓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小红旗,亮给谢雪看。
老三将手里的东西亮了亮,“我随便去超市买了一点菜,晚上不麻烦的话,我就在这吃一顿。”
“这怎么……让你破费了。”谢雪有点难为情又有点感动。
“别感动,请我喝一杯就扯平了。”老三咧嘴笑,将菜提去了厨房。
靓去舞台玩去了。谢雪偷偷抹了泪水,去吧台里调酒。
老三从厨房出来,看着那个调酒的女人,皮肤白皙清透,即使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仍然散发出一种幽然的光泽,不施粉黛妖娆面庞尽显成熟与妩媚。睫毛浓密、眼神清幽、丰厚的双唇透露万种风情……
过了一会谢雪调好酒放在老三面前,轻启双唇轻声说道:“尝尝我调的‘梨花泪’。”
老三仰头把手里的酒一口喝掉,那是用茅台酒和日本清酒调制的鸡尾酒,再加了一点雪碧,有酱香经典的主流韵味,又有清酒的淡雅绵柔,烘托出一股淡淡的忧伤。他放下杯酒笑着说道:“不错!但不适合我。”
谢雪轻叹一声,“要怎样的酒才能适合你?”
老三看着她说道:“伏特加,我喜欢那种**裸的浓烈,没有任何掩饰。”
谢雪转身在酒柜上拿起一瓶伏特加打开,“我也尝尝这是一种什样的浓烈。”说完仰头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顺喉而下,犹如一团火,紧接着整个身体就燃烧了,她白皙的脸庞瞬间染上一层红霞。
老三皱了下眉头,一把夺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这种酒不适合你。”
“这个春天,我想适应它。”谢雪展颜一笑,“我听说你出事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回来了,就好!”
“有点误会。现在澄清了,没事了。”那件事老三不想多说。他想起什么,问:“听说你的唱歌的功底很不错,你怎么不唱歌,而是改跳钢管舞?”
“离开歌坛好多年了,唉,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她忧伤地说。
“是不是心里忘不了从前?”老三问。
谢雪似乎不愿提及过去,老三也没追问,问她:“转了店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除了唱歌,我一无所长,其它事都不会干。”谢雪自嘲地说,“只能去其它酒吧驻唱。”
老三扫了冷清清的酒吧,“需要多少钱能盘活酒吧?”
谢雪盘算下,“差不多十万吧。”随即又眼神黯淡,“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开了两年多,把自己身上一百万都赔光了。我真的好累,好累,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妹妹在星城有一家饭馆,她那里有种药酒很好卖。”老三捏了捏鼻子,“就是那种壮阳酒。嘿嘿,要不,弄点来搁这里试试?”
“我听说过那酒。有顾客来问过。”谢雪眼睛一亮,“我听说那酒限量卖,而且不外销。”
“这个,我有办法。”老三说。
谢雪仍然摇头,“我已经负债累累,没钱进货。”
“先赊着吧。”老三掏出香烟想抽,又迟疑下。
“抽吧。”谢雪轻轻说,“给我一支。”
老三给了她一支,先替她点上,再自己点上。
谢雪抽烟的姿势很好看。她并不把烟吸进肺里,而是在嘴里绕一圈就吐出来,她承受的压力显而易见。她茫然道:“酒吧的情形你都看见了,除了欠一大笔酒水账,还欠一年的房租,我随时会被房东扫地出门。”
“再拼一次。”老三鼓励她。
“你看,现在这副烂摊子,怎么拼?”欠下的债还没着落,要重新开始谈何容易。谢雪苦笑,“除非有个傻瓜喝多了,背一袋子钱来注资。”
老三掏出一张银行卡搁在吧台上,“这里面正好有十万块,你先拿去周转。”
这节奏太快了,谢雪没一点心理准备。她不相信地上下打量老三,一副要tuō_guāng裸检的样子。他不由双手抱紧自己哆嗦道:“没,没有了,我身上没有钱了,就这么,这么多,真没了。”
谢雪“噗呲”一声,笑得花枝摇曳,她几乎要扑上去抱他猛亲,“你真是那个傻子?”
看到如此凄美动人的谢雪,老三心头忍不住便是怜惜升起。他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无助,此时流淌的泪水是一种喜悦、欣慰、激动,如同解脱后的情绪宣泄。
“外面欠的酒水账可以先还一半,这样,还能继续到他们手上拿货。余下的钱可以张罗着重新开张。”老三算计说。
“你就不怕这钱血本无归?”谢雪克制着心潮起伏。
“我发现你智商还有拯救的余地。”老三耸耸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