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我这个人还是蛮值得信任的,木萧萧打算让时间来证明这个事情。
“我一直以为你不喝酒的。我听父亲说过,江湖里真正的高手都会时刻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处在最佳状态,酒色不近,甚至连花,茶,音乐这种容易诱人分心沉迷的东西都会严谨的保持距离。”
“我平时确实不饮酒的。”水流香:“我进入魔教的那天,就被童长劳带去陪练了,活动范围是一个竹屋,一座山,生活比较寡淡。一年饮一次,就是教主寿辰的时候。”
“今天是教主寿辰?”
“不,我只是闭关之前都会喝上一点。”
“闭关?”木萧萧恍然:“好好准备。”如果说她一开始还存着点“输了好”的心思,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敢有了。虽然她一直有着“浪迹天涯”的美好幻想,但实际上肖大叔的幽怨眼神就能让她默默止步----所以说,讲她是纨绔,她何其无辜------有这么懂事恭顺明礼知耻的纨绔吗?
“三年前在关外的时候,我曾见识过伊那奇的功力。”
“他长什么样?男的女的?西域人是不是都像灵芝菩萨一样黄黄头发?”
“西域第一剑,当然是男的。”水流香继续用豆干给她裹花生米:“我没见到人,但是见到了死在他手下的人。一剑追魂,七人丢命,伤口整齐划一,血液是在尸体倒地后才缓缓渗出来的,所以场地非常干净。”
木萧萧不由自主的摸摸额头:“好像很可怕。”
水流香斟酌道:“尚可。”
“他有剑你没剑,那岂不是很吃亏?”
水流香嗤的笑了:“千江有水千江月,哪有这样lùn_gōng平的。伊那奇这次可是放出话来,他若是输了自愿公布毕生修炼心得和剑法赠予有缘人。”
“输了剑法会比较受欢迎吗?”
“-----一个甚至几代剑修的心血,任何时候都是无价之宝。”
木萧萧抚掌道:“大家还都说我爹的《秋风心经》特神奇,要不就送你好了,参悟参悟,说不定能突破呢。”
水流香嘴角抽搐:“这是你凌霄派的镇山之宝,岂能轻易示人。”
“一万两的赌注”木萧萧竖起一根指头,“要是你输了,凌霄派得买地偿债,山头都没了,还要镇山之宝干什么。”
“----好吧,还真是有点道理。”水流香又斟上一杯:“凌霄派距洛城也有点距离,便是要去拿也来不及啊。”
“哪里用得着,传句话回去,肖大叔捎来就行。”
“这可奇了,你怎知他会来?”
木萧萧苦着脸伏在桌子上:“我刚把凌霄派家底压上赌桌,等着瞧,不出三天,肖大叔就杀过来了。”
事实证明,木萧萧预测的一点不错,三天之后,肖大叔和美美就风尘仆仆凶神恶煞的出现了木萧萧面前。平常木萧萧略微做了点错事,就会被肖大叔和美美念叨上半晌,但这次她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就好比平地惊雷地动山摇火山喷发,两个人一齐吓傻。等回过神,憋了满腔的怒火,奔波到面前,看到“纯良憨厚”一张脸,又像卡壳的爆竹,死活骂不出来------心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木萧萧恭恭敬敬的呈上一杯茶,还是肖大叔最爱的大红袍。心想你不用装了,虽然你不吹胡子不瞪眼,不高声恐吓不冷眼施压,但你那发红的眼睛翕动的鼻孔还有被稀疏毛发点缀的现在已经冒青筋的头颅都深深的出卖了你,再不喷我,你就得喷血。
肖大叔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嘭的一声,瓷杯狠狠的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粹。
水流香微微皱了皱眉,选择了沉默。主子不像主子,自然就会下人不像下人。罢了,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
“大叔不必太心急,这个结果是两可,我们可以大赚一笔也说不定啊?”木萧萧心虚,弱弱劝解。
“这不是赔钱赚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这是赌,是赌!”肖大叔的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常有的表情:“老掌门在世时,交代你必须远离的三件事是什么?”
“黄赌毒。”
“现在呢?”
木萧萧摸头:“我正游走在危险的悬崖边,时刻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你的态度呢?”
“粉身碎骨浑不怕。”
“什么?!”
“我以我血谢祖先。”
肖大叔面色稍微缓和,幽幽一声长叹:“想想仙逝的老门主,想想你功盖当世的父亲,想想凌霄派的赫赫威名,掌门,不是大叔非要说你,这次,你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木萧萧再次请罪:“其实我不是乱来。其实我对香香有信心,我就觉得,我的人,我不维护谁维护,我不支持谁支持呢。”
美美眼色极活,她迅速上前打圆场:“大叔也不必太揪心,这件事从大局上考虑,掌门其实还非做不可。至少她还是目前在职的武林盟主,态度要端正,立场要严明。不管是魔教还是凌霄,都属于中原武林。难道我们不支持自己人反而去支持伊那奇吗?当然,这个支持的数额是稍微大了点-----但是,最坏的结果也称的上“毁家纾难”,没办法,这是盟主的代价。我凌霄派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中原武林的体面,这不正是正派应有的高傲吗?那些稍微听到点谣言就见风使舵的角色,根本上不了台面!”
其实当日木萧萧和水流香从峨眉山顶齐齐消失,在肖大叔和美美的刻意引导下,便有几种说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