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白素贞赶走,这个清风洞,并不难打理。白墨和白竹硬着头皮当起了家。
第二天白梅、白神、白仙三人寻白素贞不见,觉得奇怪,听白竹一说,顿时担心了起来。白墨一番开导,将白素贞嘱咐之语讲了一遍,又忌惮峨眉山上有其他妖怪虎视眈眈,叫三人不要声张此事,有人问起,只说是姐姐在洞中研习功法。三人听罢略略点头,心下各自唏嘘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有单太能扯……
☆、五、杭州城中妖孽出
却说白素贞闭关,风碧青反而逍遥。离开峨眉山,一路游山玩水百年有余,将雪山大漠中原玩了个遍。最近她总是听人说江南风景好,便决定去江南赏玩一番。一路问江南哪里山水好,十个倒有八个说是杭州,她便一路向东飞去,行至西湖。小青玩心颇重,也不修炼,只是想着什么好玩玩什么,什么好吃吃什么。不出两年,将杭州城各大酒肆、赌坊、妓院、客栈混了个脸熟,杭州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个风公子,不知道是哪个富家子弟,fēng_liú倜傥,一掷千金。
fēng_liú归fēng_liú,小青为了便于行走江湖,乃是女扮男装之姿,虽然平日喜欢和些青楼女子调笑,倒也没干出过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小青喜欢青楼女子,她觉得这些女人虽然沦落为妓,大部分还是有些思想的。妓女们看惯了人间男女情事,和她们聊天,往往能聊出旁人说不出的道理。所以小青对于尘世的看法,有时和些女子如出一辙,认为平素里的情爱纵使过眼云烟,真正的感情却十分可贵。杭州城的平民大都认为,平民不能对贵族妄加言语,贵族却可以任意打骂百姓。她倒不这么看,在她看来,大部分的贵族子弟都是有文化有教养的,无论是待百姓还是上司都是客客气气。只不过商贾人家的子弟略显小气,有些计较钱财,官宦人家的子弟虽不计较钱财,却不如别人那么豪爽,说起话来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小青想了想,大概是家族影响,她也有样学样,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相处不久的人想挑她的毛病,可是难上加难。
最近杭州人风传,有一神偷,常常偷盗银两,从菜贩到当铺,从酒楼到妓院无所不偷,偷的钱从几个铜板到上百两银子都有。此人神出鬼没,来去无影无踪,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甚至连高矮胖瘦、年龄几何、是男是女都一概不知。官府实在无从查起,好在这神偷没犯下过什么大案件,捅不上朝廷,捕头也就置之不理。
小青心里明白,哪里有什么神偷,只不过是她变出来的银子,法力失效凭空消失了而已,暗笑人们的愚蠢。久而久之,杭州城里无论丢了什么东西都怪到这个神偷上来了,说他偷了名贵珠宝、奇珍古玩,甚至还有人说这个神偷是个cǎi_huā贼的。小青不在意这些,总之人们怀疑不到他风公子身上来,这就行了。
但事情的发展不由她想,人们监守自盗怪罪神偷,女孩和人私通也怪罪神偷,小青虽然没被怀疑,但心里知道神偷就是自己,硬把不是她做的事情强加到她头上,总觉得有些委屈。她性子急,心底戾气又重,便想着狠狠修理一下这些顶着她名号作案的人。
这天夜里,她隐了身形,悄悄在街上飘着,就看见有个人偷偷摸摸靠近了酒楼,拿出钥匙开了门。这人小青认识,是福湘楼的掌柜,姓王,平日里待人还算和善,不想私下里竟是这般龌龊的样子。王掌柜溜进酒楼,打开柜台的锁,掏出几张银票,慌慌张张地将柜子锁上。小青也不出手,只是暗暗给王掌柜打了串看不见的符咒在身体里。
之后小青每夜巡街,看见做坏事的就打一串符咒,一连几个月夜夜如此,盯上了五十余人。终于,她觉得该收网了,便催动咒语,等着第二天看好戏。
第二天,杭州最大的医馆门口,排起了长队。主治大夫实在是不懂,为什么一夜之间竟有五十多人牙齿全部掉光,这怪病他行医几十年从未遇过。小青隐着身形,在医馆门口笑了个前仰后合。不出三日,杭州城中便疯传有妖孽作祟,说这妖孽喜爱收集人们的牙齿练功,又将杀人放火、无故失踪的事嫁祸到妖孽头上。
小青听了,暗暗冷笑:哪有这么恶心的练功方法。最近杭州城道士和尚日渐多了起来,她怕夜长梦多,再待下去,恐怕自己的身份早晚会暴露,便匆匆离了杭州。出了杭州走入山林,她便现了原形,变作条普通的竹叶青,在林子间游走,这种当蛇的感觉也不错,自由散漫,没有尘世间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着。
忽然一阵仙风刮起,小青知道这是有神仙路过,便抬头张望了下,看见天上有个男子,一身仙风道骨,正望着她笑,那笑容亲切温暖,似曾相识。不久后男子再也望不见了,小青心里却空落落的,没来由想起白素贞来。在白素贞身边的一百年,虽然自己是条蛇的样子,但总是死乞白赖地黏在白素贞身上,感受她若有若无的体温。可她走后这百多年,一直也没有人陪着她,白天喧闹倒是还好,入夜便觉有些凄凉。
是否该回去看看白素贞呢。
其实小青一直都生长在清风洞附近,自从白素贞来到清风洞,她做的事小青都一一看在眼里。小青的资质并不差,白素贞来时她便已能化人身,只是她贪玩懒于修行,又不喜和这些无趣的修道之人打交道,一直躲在清风洞后边的角落里,没事便下山游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