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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夜月自然不知道,谢晓这名筑基后期,半只脚踩到元丹境的老怪物竟然跟肖天星跟随的那名中年人认识。
加上奕剑提供的东西,以及他得知的信息。分析对比加猜测。竟然将他当时的心思猜了个**不离十。
“就这么光明正大的闯进去,是不是太嚣张了?”杨秀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殿,以及殿前密密麻麻的禁卫。不由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你还是不清楚,修士与凡人的区别。”
苏夜月淡漠的看着下方紧张的人群。言语之中不带丝毫感情起伏。
“区别?无非是咱们的力量强大一些罢了。归根结底,咱们跟他都是人,人族!!”杨秀隐隐有些预感,似乎苏夜月又要说出什么颠覆他三观的话。不禁有些愤怒的低吼。
“不错。”
苏夜月抬手,搭在剑柄上,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缅怀:“但是,人,也分三六九等。更有敌我疏亲之别。”
话落,月光映彻下,一片片嫣红如血,瑰丽妖异的樱花翩然洒下。踏空而行,持剑昂首,似谪仙降世。带着说不清的洒脱。
“看……,这就是,区别!”
苏夜月似是自语,又像是说给他听。花瓣所过之处,厚重盔甲似纸片般被穿透,撕扯的支离破碎。哀嚎,惨呼,咒骂,恐惧,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从他们口中以声音发泄出来。
晴空霹雳,如遭雷击。
杨秀楞了,他第一次见到,苏夜月出手,并且,还是对这些连威胁都构不成的凡人出手,触目惊心被血肉浸染成一片深红的石板,无助哀嚎,悲呛赴死的场景。深深的倒映在他心底。
“……区别?”
他失神的盯着下面:“修士与凡俗的区别……”
“天星宗弟子?为何无故闯入我朝深宫?汝意欲如何?”
面孔有些稚嫩,身材略显瘦弱,身着明黄长袍,绣着象征着储君身份的兽图。年轻人铁青着脸,强忍着恶心,愤怒的盯着半空中那一道白影:“我们地属落花蝶星宗。你越界了。”
冷意袭来,若寒冬降至,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手足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只感到眼前一花,下一瞬汗毛蓦地乍起。一柄诡异的剑器,已经悄然无息的搭在他的脖颈上。
“皇帝呢?”
在他惊骇欲绝的表情中,苏夜月仅仅转头扫了眼围在他身旁的,招揽来作为客卿的散修们。
他就看到平日看起来强大无匹的他们,此时就好像一只只待宰的猪狗。瑟瑟缩缩的在原地痉挛颤抖。随即似乎遭受了什么攻击一般。双目霍然瞪大,五官扭曲,七窍溢血,扬天喷出一口血箭。瘫软在地不再有丝毫动静。
“我……,你……”
他结结巴巴,想要发泄愤怒,想要镇定心神,想要召集手下将这个青年诛杀当场。但……这仅仅只能想。话到嘴边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连话都说不出口。
剑锋下压,正待将其削首。忽然一道青绿气芒迸发,将剑器弹开。随后,杨秀脸色很不好看的上前。一把将吓得半死的皇子扯到一边:“你这样能问出什么?”
“不用问了。”
瞟了眼脸色铁青的储君,苏夜月瞳孔瞬间收缩,点点暗金色璀璨碎片渐渐浮现,充斥着一众难以言喻的诡异。
拧身骤然后退数丈,回身横扫,甩手一记暗沉金色,浓重杀机凛然的宽大气芒。
“轰!!”
同时,暗青色大石板砌成的平整地面轰然破碎。几道模糊的身影冲出,带着凛然之威向苏夜月冲去。
“落花蝶星宗?”
横剑于身,辗转闪避,扶摇直上登天踏空,遥遥浮于天空,俯视着下方崩碎的地面。
柔和,温暖,浸人心脾的淡蓝色光晕瞬间迸发,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涟漪悄然荡开。自天空向下望去,就见崩碎的地面隐隐结成一个诡异的阵图。
阵图将殿前百丈范围尽数囊括,四周石柱浮雕,看似装饰,然而在这一瞬却仿佛活了一般化为一只只狰狞的凶兽虚影。悍不畏死的扑向半空中的敌人。
“天星宗,你们欺人太甚。落花蝶星宗何时轮得到你们撒野?”
入耳温润,却仿若雷霆的冷哼炸开。灰尘散去,三道身影站在阵法中心,杀机凛然的目光死死盯着苏夜月。
“不对……”
苏夜月眼中浮现一抹疑惑,兀自喃喃有声,似有所感的抬头望向禁宫深处:“他在那里。”
“子玉道友,冒犯之罪,容后赔礼。”
杨秀上前,作揖行礼,严肃的道:“我们此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是你?杨秀!!”
为首那名手持羽扇的青年霍然回首,讶然出声:“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杨秀,他还是知根知底的。因为谢晓跟他的母亲有交情。大家小时候也在一起玩过泥巴。算的上是发小。
见到是熟人,子玉难看的脸色微微收敛,柔和了几分。但依旧不好看:“给我一个理由。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是无理取闹的人。”
“落花蝶星宗,你们与魔煞鬼蜮宗相隔不远。他们有什么诡异的动作,你们应该知晓几分。我想知道,最近他们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举动。”与苏夜月对视一眼,见他没有出手的迹象,杨秀这才正了正心情,皱眉询问。
“什么诡异?”子玉不解。
“你们两宗一直关系不好,经常相互争执。有没有发现,他们最近……”
杨秀不知道如何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