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长看着自己店里的掌柜,他现在不是认为公孙安喝多了,而是认为公孙安得了疯病,象这样明显不可能的事情,公孙安都要大声说出来,而且说得理直气壮,那不是有病,是有什么?
刘正嗣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咱们也别在这儿吵嚷了,他不是说进了我家第三进院子,正中间有一个灶台么,好,那咱们现在便进去看看,各位街坊邻居也正好都在,这便一起进去看看,看看是他在胡说八道,还是我姓刘的欠钱不还!”
他一摆手,大汉们让开了大门,让众人进去。
苏锦长叹了口气,小声对公孙安道:“公孙掌柜,还要进去么,想想清楚,这事儿要怎么收尾,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还是挑能说的说吧!”
话说到现在,苏锦长对公孙安是相当不满了,这位公孙掌柜平常看着挺沉稳的啊,怎么今天说起胡话来了,是不是生病了,得找个郎中来给他看看病?
公孙掌柜平常办事确实很沉稳,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但平常再怎么正常的一个人,要是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也一样会受刺激的,也会变得不正常的。
当然,公孙安认为是正常的,只不过他说的正常事,被周围的人认为是不正常!
公孙安斩钉截铁地道:“东家,我真没有撒谎,这么大的事儿,又闹得这么热闹,我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能拿这事儿开玩笑啊,我是真的在刘正嗣家的后宽里,看到院子中间有一个灶台!”
苏锦长叹了口气,道:“好吧,那咱们就去看看,我就再信你一次!”
苏锦长和公孙安一进了院子,而周围看热闹的邻居立时就激动起来了,他们也跟着一起进了宅子,刘正嗣家的宅院修得好,街坊邻居可是都知道的,但也只看看外面,宅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少有人看到过,正好趁这次机会,大家一起进去逛一圈,来一次刘家大宅转圈游!
呼呼啦啦的,一口气进去的邻居足足有二百来人,有的人刚刚得到消息,正在往这边跑,也想着进刘宅看看,刘家那些护院的大汉并没阻拦,反正只要有人愿意进去看,那就让他们进。
邻居们进了刘宅之后,就见院落整齐,还种了不少的花卉,如果用雕梁画栋来形容,那是太夸张了一些,但精致雅观却是真的,很难想象,刘正嗣这样一个北方来的胡商,竟然会弄出这么一座精致的宅院,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啊!
苏锦长连走过两进院子,心想:“刘正嗣喜欢这样的宅子,嗯,这个兴趣爱好,倒是和我差不多,但我可没有钱把院子弄得这么好,看他的样子,我还以为他喜欢在院子里面竖立帐篷呢!不过,看他这么啥得花钱,还真不象能欠二百贯的人啊!”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眼旁边的公孙安,就见公孙安满脸的愤恨,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苏锦长心中叹气,马上就到第三进院子了,到底是刘正嗣欠钱不还,还是自己店里的公孙掌柜得了臆症,马上就能知道了。
众人穿过了二进院,进入了第三进院子,也就是后宅,他们刚刚进去,就听阵阵惊呼,七八个女子,都是胡姬模样的女子,她们都向这边看过来,可能是突然看到这么多人,太过惊讶了吧!
刘正嗣喝道:“你们都站到一边去,让苏东家看看院子中间!”
胡姬们只好散开,都站到了房檐底下,好奇地看着进了院子的人,院子中间的东西,立时就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苏锦长就觉得嗓子一阵发干,完了,看来真的是自己店里的公孙掌柜得臆症了,大白天的就开始妄想了,这真得看郎中了啊,不过,估计就算是看了郎中,也不见得能治好他的毛病,病得太重了啊!
就见第三进院子的中间,是几只大水缸,水缸里面养着一些水生花卉,而且看样子还养了一些金鱼,刚才那些胡姬就是在水缸旁边玩耍呢,弄得满地是水!
水缸就是水缸,绝对不是灶台,这算是亲眼目睹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谁说的话是真的,现在可以一目了然了!
公孙安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他心里只想着:“不对啊,不对啊,明明就是灶台啊,而且这个院子里面明明没有胡姬的,怎么现在都出现了?难道是我记错了?不可能,我就算别的记错了,但金子一定没有记错,我亲自检验过的金子,然后喝了杯酒,就被调包成了石头,这不可能有错!”
后面的邻居也进来了,他们也看到了那几只大水缸,还有那群美貌的胡姬,邻居可不会客气,他们立即就议论起来,然后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向了公孙安!
公孙安仍旧不服,他坚决不认为自己刚才作了梦,梦见刘正嗣在灶台边烤火,他也不认为自己现在得了臆意,正在胡思乱想,他坚定地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这一切都是诡计!
这时,有些邻居想要往里面走,去看看那些水缸里养着什么好看的水生花卉,还有金鱼什么的,但这些邻居一要过去,那些胡姬们便大惊小怪地惊呼起来,个个满脸都是她们是深宅妇人,你们这些外面来的臭男人,还是不要靠近吧!
那个小童不知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叫道:“看清楚不是灶台就可以了呗,就不要往跟前凑合了,这里是后宅,刘家的妇人不是给你们看的!”
邻居们这才停下脚步,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以掩饰尴尬,其实想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