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慕寒揉了揉自己本就不丰满的臀部,道:“九儿,这也太狠了吧。这还是冬天呢,不睡床,难道让我睡桌子、睡地不成?若是再伤了风,那该怎么办?”
九公主翻了身,道:“反正你医术精湛,用不着本宫操心。此次,就当作给你一个教训。”
江慕寒也没办法,灭了灯,和衣趴在桌子上睡下了。九公主摸了摸身边冷冰冰的位置,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原来没了那人的怀抱,在这个冬夜,竟是如此难以入眠。
九公主下了床,拿着那件大氅披在了江慕寒身上。心中自有千般不舍,可是如若这次不让江慕寒长了记性,又怕她下次更肆无忌惮起来。
一夜下来,江慕寒一醒来便觉得浑身酸疼,似乎没有一根骨头是好的。反观九公主,醒来之后依旧是那么有精神。只是昨夜身边没了江慕寒怀抱的九公主,睡得十分不踏实。若不是常年习武,此刻怕是和江慕寒一样,早已昏昏入睡。
正午时分,一行队伍便已到达荆州主城——江陵。江陵城刺史陆策亲自外出迎接。陆策跪在地上,恭敬道:“臣,陆策,恭迎柔嘉公主千岁,九驸马,卫国长公主前来江陵城。”
九公主坐在马车里,并未掀开车帘,道:“早闻陆大人先前跟随过鄞王,驸马乃是鄞王世子,陆大人不必多礼,平身吧。”
陆策叩了一个头,道:“臣谨遵公主殿下懿旨,还请公主殿下移驾微臣府中,让臣替您与驸马接风洗尘。”
九公主“嗯”了一声,江慕寒骑马走在前头,随着陆策入了刺史府中。
这陆策早些年间也随着鄞王南征北战,也算是鄞王麾下的一员猛将。当年鄞王受封之时,其麾下将领也多受到封赏。陆策便是其中之一,只是当时楚国天下刚刚平定,楚皇担心会有武将自持军功起兵谋反。鄞王一众麾下,均被分散至楚国各地。陆策这个荆州刺史之位,便是明升暗降。
到了刺史府,江慕寒与九公主发现陆策府中并非十分华丽。虽然陆策只是刺史,但是他的府邸中并没有很多年轻的婢女姬妾,而是很多年长的老妈子。而陆策为江慕寒等人准备的接风宴,也不是名贵的珍馐美味,反倒是普通的民间家常菜。
江慕寒望着这一桌的菜肴,虽不名贵,但却丰盛。陆策一脸尴尬表情,道:“让公主殿下及世子笑话了,臣府中只有粗茶淡饭,怠慢了。”
江慕寒摇了摇头,郑重道:“陆大人哪里话,陆大人一心为国,自身以温饱为主不求奢华,乃是百官典范。更何况我与公主在宫中也吃惯了那些山珍海味,偶尔换换口味也有益健康。”
九公主道:“本宫与驸马想的一样,陆大人不必介怀。”
陆策犹豫了片刻,道:“臣知道公主殿下与世子的意思,您二位虽然没什么,但卫长公主那里……”
此刻沐漓静似乎闻声而来,笑语盈盈道:“既然柔嘉公主与九驸马都没意见,本宫自然也就入乡随俗。”
江慕寒能够感觉到此刻饭桌上浓烈的火药味。九公主似乎和沐漓静置气一般,两个人纷纷往江慕寒碗里夹菜。很快,江慕寒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那么高。望着一晚的菜肴,江慕寒纠结万分,这两位公主较起劲来,自己可真是吃不消。
江慕寒吃的比较多的还是九公主夹来的菜,毕竟在一起相处久了,九公主很清楚江慕寒的口味。而沐漓静夹菜就有些全凭自己喜好,甚至还夹了江慕寒最讨厌的青椒。似乎这一仗,是九公主取胜。
用过午膳,江慕寒昨夜没有睡好,刚想借着陆策的府邸好好休息之时,却听刺史府的下人回报,说陆策之子因为在校场与军士切磋之时受了伤。陆策听说这件事之后立刻赶去校场。
这陆策乃是武将出身,自然是魁梧高大。陆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建立功勋,为国效忠,故将儿子起名为陆立勋。而这陆立勋似乎与陆策不太像,只有一张脸与陆策相似,这身体却是文弱的狠。只是与军中的一个伍长稍过了两招,手臂便已经脱臼。
江慕寒跟着陆策来到了校场,看见双唇发白,一只手紧紧握住伤臂的陆立勋,赶紧上去,一手按住陆立勋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抓着陆立勋的手臂,往回那么一拧一按,疼的陆立勋额头上冷汗倍出,可是就是没有开口喊过疼。之后,咔的一声脆响,陆立勋的手臂便已回归原位。
陆策望着陆立勋发青的脸,冷哼一声道:“没用的东西!看看人家世子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再看看你,整日就知道读些没用的书,连最基本的招式都打不好!”
江慕寒尴尬道:“陆大人,你家公子只是武功底子不太好,好好教他便是,何必动怒呢。”
陆策哼了一声,无奈道:“世子莫怪,我一直随鄞王出征,故此希望立勋能够和我一样,将来也好随世子建立一番功勋。只是没想到,这小子,一点我的武功没学到,反而整日里就知道看些没用的书,这又让我如何能不气呢!”
江慕寒微微笑道:“陆大人,令公子喜欢读书是好事,你又何须阻拦。建功立业,并非只有武功高强才能做的。你看我,身无长物,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也只是医术而已。立勋喜欢读书,日后也可以为陛下效忠啊。”
陆策思考了片刻,道:“立勋,还不多谢世子替你说话!”
陆立勋揉了揉受伤的手臂,道:“立勋多谢世子救治之恩。”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