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多年,今朝终于扬眉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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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北疆的大巫师时,帐下三位将军都上奏让他处决了此人,可不知为何,晏璟总觉得与这巫师面善,他留了他一命,而大巫师也回报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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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很久,这个玉镯与你有些渊源,且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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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只通体无暇的白玉镯,大巫师讲述的故事还隐约回荡耳旁,当夜里他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境里的场景多与大巫师所讲相符合,他却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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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爱上了胞妹,一个强势占有,一个默默守候,走过了时间的长河,最后心爱的女人红颜薄命。一人登基为帝,一人用血肉之躯换来了再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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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还不太清楚这样的梦境是什么意思,离开北疆的那日,他归心似箭,指挥着千军万马,却总觉心头空无,直到回往邺城,再次见到不一样的晏鸾时,他的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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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势要用生命去守护着,以至于晏焘的加入,他虽有不悦,也并未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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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和他是一样的人,眼中的爱意是掩饰不住的,不知是巧合还是怎样,他看着晏焘,总觉得这二弟与梦中化掉血肉之躯的男子,颇为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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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了,他还记得晏鸾问过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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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觉得做皇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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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他摩挲着掌下的龙椅,冰凉的刺骨,连他的心都是冷的。没有了她的陪伴,即便是脚踏万里山河,手掌天下生杀,他也只觉无趣无味,甚至是另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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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鸾和晏焘坠落的悬崖,他只去过一次,那一次就足以让他心痛到无药可医,若非母亲赶回拉住了他,他早已随之跳入了万丈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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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已经随她去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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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日如年的过活着,搜找的人派了一批又一批,荒芜的心,总还残留着那么一丝侥幸,期盼着她还活着,只是流落在这世间的某个角落,等着他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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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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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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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福媛怀孕六月时,将元浚折腾的来来去去都不似个人了,渴了要奉水,饿了要端水果,勤勤恳恳的忠犬架势,让晏鸾不禁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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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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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姜福媛鼓囊的大肚皮,郎中说极可能是双胞胎,可高兴死元浚了,当年姜福媛被人暗算流产伤了身,调养了三年才一举有孕,她倒是个命好的,一怀就是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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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摸,这俩小家伙可闹腾了,一会踢来踢去,别提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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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这么说,可她挺着肚皮也没少让晏鸾摸,生儿育女为人母,是女人都要经历的,可晏鸾注定不能经历,若说同情吧,可看着晏鸾那幸福的模样,她竟然觉得不生孩子似乎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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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鸾,待我这胎生了女儿,就与你家晟宝定个娃娃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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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轮到晏鸾傲娇了,晃悠着手中的宝石羽扇,嫣然笑道:“我家晟宝可不缺媳妇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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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晟是货真价实的晏家血脉,当年晏霏生他时遇上了难产,血崩死了,他便被晏璟带在身边养了三年,送到晏鸾这儿时,他已然能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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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生来就透着一股机灵劲,加之晏璟亲自教养,才三岁就能说会道看兵法了,他们不曾隐瞒过晏霏是他生母的事实,他却极为依赖着晏鸾这个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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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那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长的好看还那么聪明,我不管,反正就要他娶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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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鸾无奈一笑,离了帝宫的姜福媛,总算是恢复了往年的生机。当初她和晏焘从谷底走出时,听闻了灵帝与皇后驾崩的消息,她还伤心了一段时间,后来才知道他们是走暗道逃出了宫,最后有幸还做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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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姨,若是两个都是妹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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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晏晟的小脑袋从窗外探了进来,虎头虎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晏鸾和姜福媛还未回过神,刚端着茶水进来的元浚就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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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不许乱讲话,一定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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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被元浚追的满院子跑,还不忘咧着嘴喊晏鸾:“娘!我要娶两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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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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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姜福媛的质疑,晏鸾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她才不会告诉她,是晏焘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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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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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新竹发叶,晏鸾拉着晏晟回家时,小家伙特意采了一大捧的野花放在晏鸾的怀中,正在换牙的孩子,长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讨好的抱着晏鸾的手一个劲儿的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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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抱抱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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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不远处竹林间若隐若现的豪宅,晏鸾蹲下了身,小家伙满眼的期待渴望,让她心都软了,平日里晏璟晏焘看的紧,不许她抱他,最喜欢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