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靡音的面前,双手托着盘子,递上了药。
靡音看了一眼宫婢别再腰迹的古铜色佩刀,纤纤玉指端起药碗,一口饮尽。放下药碗,用手绢擦去了嘴角墨色的药迹。
宫婢恭敬的端着盘子离开了。
靡音知道这里是盛容皇宫的一角,而且是极为冷清的一角,或者说是类似冷宫之地。这里被一群带刀的宫婢守着,据说是犯了过错的宫妃才会被罚来这里直至死亡。
或是是因为她和孩子的原因,这里不见了凄凉。屋子里每一样东西都很奢华,也有些娱乐的书籍和七巧的物件。
极撒风夜里才会来看她,他现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她放在光明处。谈不上失落,反正都要离开的,这样低调对于将来离开也是好的,只是。。。。只是。。。。。。
靡音越发粉嫩的芊芊十指放在自己已经凸起来的小腹上,眼底波光里流转着动人的温柔。
极撒风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诡异,那种诡异的关怀和放纵让她觉得不真实,这样的不真实莫名的让人心慌。
☆、二更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晚,好在写完还来得及传上。。。。。。
靡音希望可以被极撒风当做小透明,可以被极撒风当成一个无辜怀了他孩子的女人,哪怕当成一个贪念他权势的女人都行,但是她决不允许,他对她产生什么不该产生的想法。
靡音,从来不会去奢望一个皇帝会做出退散后宫,独爱一人的壮举。就说李隆基那么宠爱杨贵妃,后宫不一样佳丽万千。
春天,到来了,天气也会逐渐暖和起来。靡音却觉得自己的周围依旧覆盖着冰雪,前途渺茫得让人觉得痛心。
如果,她输了,依诺回到盛容。她的孩子就会处在一个尴尬的境地。同时,从此又多了一个大麻烦。
极撒风不放手,殷独贤也不想放手。她就这样夹在两个男人之间,夹在两个帝王之间,更是夹在两个国家之间。这样的情况只会加剧她的死亡。
靡音觉得自己怀孕了过后,越来越爱胡思乱想了,心也越来越脆弱了,都快有点小忧郁了。
靡音揉揉额头,轻笑一声,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甚是无奈,不过她坚信在困难的困境,为了孩子她都能撑过来。
“夫人,可是觉得那里不舒服?”宫婢恭敬的问着,手也自然而然的放在了靡音的额头开始按摩了起来,手法极为熟练和轻柔,看样子就知道一定是经过一番培训的。
靡音也乐得享受,便也放松了身心,任由宫婢按摩着。
“靡音。”轻柔的女声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逸时光。
靡音缓缓的睁开眼,黄色的阳光中一抹纤细的艳丽身影由远及近,带着一种朦胧的微光。
青兮看着裹在老虎皮大氅下的靡音,脸蛋圆润了不少,粉粉嫩嫩的,神态懒懒的,就是以这样懒散姿态依靠在门口,也愣是让人觉得芳华绝代。
“我以为你。。。。。没事,活着就好了。”青兮轻柔一笑,像以前一样摸了摸靡音的脑袋。
当极撒风让她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当她进入院子看见靡音的时候,她觉得惊悚。也许在她心底宁愿靡音已经躺在了泥土里,而不是现在俏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
靡音静静的望着青兮,她的面容上了胭脂,着了艳丽的衣衫。这些东西都是她以前格外鄙夷的。她没了往日的清华高贵,似染了烟尘的白莲,带着被世事磨出来的厌世的灰,虚伪,冷漠,绝望。
靡音淡淡的笑了笑,道:“我还以为青兮不想见到我!”
“你始终都是我妹妹。”青兮立在靡音身边,轻轻柔柔的问道:“对了,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那姐姐怎么会在皇宫里?”靡音的视线落在青兮的衣衫上,这种颜色的衣衫分明是奴婢的衣裳,青兮抛弃了她的骄傲了吗?
青兮淡淡的说道:“靡音,你应该知道,任何和殷独贤有仇的人,都会是我的朋友,或者主子。我只要血债血偿!”
靡音抿了抿嘴,她看着青兮眼里密布的血腥之色,轻轻的问道:“青兮和极撒风。。。。你们。。。。。”
青兮双目锁在靡音的脸上,淡漠的问道:“你在乎吗?”
“柳易风,他还好吗?”靡音低下头,不愿去看青兮那绝冷的眼神。
青兮眼底闪过一丝光芒,道:“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靡音诧异的看着淡漠到绝情的青兮,眼神晃了晃,苦笑着呢喃道:“求而不得,得而不珍惜。青兮,你可知,我也是羡慕你的。”
青兮淡淡的看了靡音一眼,俯身行礼,语气带着一种讽刺的恭敬道:“奴婢告退。”
靡音看着绝然而去的青兮,看着她消弱孤绝的背影,一时间心底竟有些抽痛。她不知道当初救她性命,是对了?还是错了?她其实没有权力替别人选择人生的!
后来的连续很多天,青兮都会例行公事一般出现在靡音面前,两人有时候沉默,偶尔说上几句不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