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上楼,管隔得老远,明月依然能嗅到一股浓浓酒气,她心底咋舌,他到底喝了多少?
“家里就你一个人?”等到陈铭把他甩上了床,人也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接过女孩递过来水杯,他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看到明月点头,不悦眯起眼来。
“她们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家?”这里还是郊区,一会要碰上个坏人怎么办。
明月下意识点头,可随即又慌张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这里虽然偏僻,可毕竟住着都是些有钱人,治安还是不错。
陈铭冷哼了声,没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没佣人,那这家伙怎么办?”谁伺候他洗澡。
裴君本身就有些洁癖,看着躺床上正一身酒气男人,厌恶拧着眉:
“我可没有帮男人洗澡癖好。”
两人目光空气中相撞,凭着多年默契,不需言语便知道对方意思。
明月只见着他们动作极起身,而后陈铭笑得一脸温和朝自己靠近,执起她手说:
“小明月,你哥哥就交给你了。”
明月睁大眼,刚要拒绝那两个男人已经步下楼,关门,开车离开。
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是事先商量好。
等到回过神来,明月这才后知后觉发现。
她上当了!
*
刚才进门时候陈铭顺手开了大灯,充足光线下,她看到了仰躺床上男人。
他衣服皱成了一团,正呼呼大睡着。
听着他呼吸声,明月僵门边根本不敢上前,虽然他已经喝醉,可对她威胁犹,生怕男人突然跳起来,她能退则退躲到了门外面。
突然,男人翻了个身,扯着领带迎着她睁开了眼。
虽然他没动,可明月心里还是咯噔了一声,吓得抓紧了门侧。
“哥?”她试探性叫了声,可对方像是真睡死了,嚷了几句“热”,又翻了回去。
她外门纠结了半天,后还是不敢过去,想着就这么放任他睡觉,应该不会有事,便关掉了大灯,摸索着回了自己房间。
回去之后她心里依旧是跳个不停,大半个月没见顾城,她甚至以为,自己离开之前他都不会回来。
谁会想到……
不安把门锁给扣上,窗户关好,后她犹嫌不够,屋里转了两圈把桌子上东西都给收拾收拾,吃力推过去堵住了门。
这样,他应该就进不来了吧?
想着她爬上床,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摸出手机正考虑着要不要给大伯母打个电话,可只稍一念及顾母那张冷冰冰脸,便只能哑忍着作罢。
之后明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直到半夜三点时候,顾城从床上醒来。
男人低咒了声,被一股尿意惹醒。
捂着隐隐作痛头,他睁开眼认出了这里是自己房间,进来时候陈铭没有给他开暖气,周围凉飕飕吹全是冷风。
然而临近入冬天气,他却觉得浑身燥·热难安。
摇晃着下床,他步伐不稳往浴室里走,抱着马桶忍不住又是一番翻天倒海呕吐。
直到他吐舒服了,人也清了一半。
皱巴巴西装裤上不知何时沾上了点污渍,隐隐散发着一股酸味。
他有些恶心,三两下tuō_guāng身上衣服,光着身子站冷水下冲洗,这样一来,如果说刚才陈铭送他回来时候他尚有八分醉,那么现也醒了五分。
墨色黑瞳与镜中自己对上,那里面映出了一个狼狈男人,微卷发,凹陷颊,还有因为疲惫而充血眼睛。
水滴顺着结实胸膛划过,蜿蜒而下,直入那一片黑林。
顾城随便冲洗了一番,而后赤着脚出来,默默扫了眼面前大床,脑海中突然浮出女孩脸。
好像他醉后那段时间,有听到她声音。
晚上走廊静悄悄,配合着窗外风声,总给人一种诡异感觉。
可突然这种安静被一阵脚步声打破,那声音有些不稳,时轻时重,时时慢。
而明月则是一声比一声大敲门声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