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易铭一边摘下半边耳机一边掏钱包,“还要芝士蛋糕,你看着办。”李颐渊说完,掏出手机开始玩。易铭摇摇头,起身给“夏目大人”买去。
“说吧,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不一会儿,易铭拿着咖啡和美式芝士蛋糕过来了。李颐渊把自己的包放在大腿上,易铭看了一眼,扁扁嘴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腿又胖了。”李颐渊作势便要打她,易铭赶紧掉进自己的椅子里。椅子是旧式沙发带扶手,易铭这么一坐,颇有大爷气。李颐渊打她不着,气鼓鼓的坐回去喝了一口咖啡,一勺一勺消灭蛋糕。十几秒后方说,
“就是。。。我突然觉得对我自己的专业特没有信心。你知道吗?上学期我挂了三科,我在猜我这学期会挂几科。”易铭不奇怪,支着脑袋看着对面一脸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应该着急上火的李颐渊同学—当年以她们那个最好的高中理科的第83名考到精算专业的李颐渊同学,她一点都不奇怪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大二的时候她就开始这样了。当易铭越来越清楚自己方向的时候,李颐渊在逐步的陷入迷惑。
“喀,哪一科?高数?”“根本没有固定哪一科,我觉得哪一科都有可能。”李颐渊的表情低落非常,“我不像你,我们专业又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没有要求,学生也没有什么野心。我也就不像你那么努力上进。”叉子在芝士蛋糕上戳来戳去,易铭眼神柔和的看着面前的同学,认识很多年了,一起看着彼此不断的变化,特别是考上大学之后,世界的洪流把她们裹挟其中,遇见了好多东西、撞上好多石头。似乎现在,一起走到了充满迷雾的岔路口,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要怎么做。
“其实你专业很好啊,保险公司就靠你们了。只要你学的出来,钱是滚滚的来啊。”“说是那么说,你以为那么好做啊。你也知道全中国现在才有多少个精算师!”易铭摸摸后脑勺有点长的头发,“你也知道话是这么说,你也知道人少,但是的确有人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试试?”李颐渊没说话,这个话题里面隐含的就是在一年多之后,毕业的时候,她们要去哪里。对于易铭来说,尚有出国的选择。即使不走,回去给父亲帮忙或者自己安心做小生意炒炒股投投资,她有很多出路。但是对于李颐渊,就要面临找工作这个很糟心的问题。
可是她们刚刚大三,这个问题好像还在迷雾后面,她们不太像触碰。
易铭这个时候忽然看到,李颐渊那对熟悉的可爱的畸形虎牙,一下子让她想起了许萱。
啊,这个时候,周五下午,许萱你在干嘛呢?
☆、落叶—许萱
周五下午四点,许萱还呆在办公室。邮件回复的差不多,不知道往下还干点什么好。似乎除了李云飞之外也没有别的老师在。许萱淡淡叹气,两个人基本没有交集,虽然两个人曾一起出去玩,在美国的时候两个人相当玩得到一块去,但是吧,就是感觉不很和谐。既不亲密,也不疏离。这种无聊的时候也不想去找这个更加无聊、无聊了大半辈子的人。
既不亲密,也不疏离。许萱觉得这句话完全合衬自己和航宇最近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开学,或者上级检查,或者什么未知的不便告知的原因,航宇最近特别忙。忙到许萱基本上要见他都是在半夜睡醒的时候发现身边有个人。早上自己隐约间能感觉到他起身离开,白日各自工作,黄昏时分来条短信说不回家吃饭,然后是属于自己的清夜。做饭,吃饭,洗碗,看书,看电视,安睡。日复一日,不会变化。
作为夫妻,却像两个完全独立生活的人。好像不是结了婚的两个人,而是租客。
许萱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和航宇有肌肤相亲,有唇齿相交。其实她不反感也不喜欢航宇的亲密,他不是一个很浑浊的男人,不至于让人讨厌,但也不会让人太喜欢。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自己,也让别人震惊于自己和他的结合。不,我的性格天生不喜欢冒险,不喜欢争斗,如果可以平静的解决平静的度过,我就愿意选择那条道路。赵航宇是一个安全的男人,性格、职业、背景,什么都安全。不必担心会有人来抢他,连他的同事都说,娶了许萱,还指望有什么不满意的。航宇在外总是显得很处事温和,工作认真,一副家庭和谐万事如意的样子。
他们俩每晚睡在一起,却像分居。
昨天他就打好招呼了,今晚一样不回来。所以现在许萱也不想回家,回家也是一个人,怪冷清无聊的。好像航宇之于她,在生活上就是一个安静缄默的陪伴者一样。不需要他说什么,不需要他逗自己开心,只是一个安静的存在就好。想到逗自己开心,最近笑得最开心就是,易铭告诉自己那些八卦的时候吧。嗨,想到这里许萱不由得在心里一笑。那孩子,可爱。
百无聊赖的刷了一会王爷,她看一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周五的可怕晚高峰,这个时候不能走,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复康路桥上下来。许萱站起身,走到架子上拿了一块零食。虽然知道这种膨化食品吃多了不好,但是待会儿回家还是要吃饭的,现在随便吃点好了。
许萱有时候会感觉到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也显得疏离。李云飞作为一个失婚多年的中年妇女,不论怎么说也是不幸福的人生,却一天到晚很开心的热衷网购,追赶着新的热潮,绝不落伍。自己对这些东西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