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潜伏在树上,一面等候小燕子从悬崖下爬上来,一面等待猎鹿的人登场。
没过多久,那边密林里传来一片呼喝声,紧跟着便有几匹马冲出了林子,我悄悄数了数,共有三匹,一前两后,呼啸而来,很快便到了有效程之内。
那当先的一个人便策着马兴高采烈地呼喊道,“这只鹿已经被我们追得筋疲力尽了!五阿哥,对不起,我要抢先一步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华丽丽地眩晕了,装十三装的这么熟练而不会呕吐的,不是鼻孔君福尔康又会是哪个。
我见他正在那儿装腔作势地拉弓瞄准,紧跟在他后面一个年纪略小的孩子却忽然惊叫起来,对着他的左边一指,大声喊道:“哥!那边居然有一只熊!快看快看!我以为围场里已经没有熊了,这只熊是我的了,你可别抢。”
见了他傻兮兮的外表同更加傻的台词,我知道这便是幼年的尔泰了,然后,非常无奈地看着鼻孔君相当没脑地被骗得分了神,傻乎乎地将弓箭左移,一面寻找一面问道,“熊?熊?尔泰,你说的熊在哪儿?”
他这一耽搁,便立刻叫后面一个孩子抢了先机,那个矮胖矮胖如同一只叉烧的小胖子兴高采烈地策马上前,一面拉弓瞄准那只鹿,一面哈哈大笑着说:
“尔泰,谢谢帮忙!今天‘鹿死谁手’,这就见分晓了!承让承让!哈哈!”
原来,叉烧五也在,我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仨白痴在那里无聊犯傻,有点担心地看着悬崖方向,怎么nc燕还没有爬上来,再不上来,一切可就晚了。
看看天色都已经有点昏暗了,估计他们玩了这盘就得撤了。
幸好。这一次nc燕没有让我失望,就在叉烧五拉足了弓,咻的一箭去的一刹那,nc燕准确无误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那只本来已经跑不动了的鹿吃了这么近距离的一吓,立刻激发出了濒死时的潜能,非常灵敏地往旁边深草中一钻便不见了。
然后,只听一声惨叫。
撕心裂肺。
我吃了一惊,拨开面前的树叶仔细看去,正见叉烧五的那一箭准无误地进nc燕的膛,那箭的力道不轻,她吃痛之下,向后急退,本忘记了她的身后不远处就是悬崖,她就这样翻滚着,惨叫着,滚了下去,事情发生的如此巧合和突然,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
良久,叉烧五忽然像疯了一样抓住了一旁尔泰的手,嘶吼出了声,“尔康,尔泰,你们看到了没有?我……我刚刚是不是到人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我杀了人了。”他痛苦地抱住头,滚落在了地上,如同着了魔一样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尔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倒是鼻孔君在里面年纪最长,他苍白着脸佯装镇定道,“尔泰,你快去皇上那里报信,我保护着五阿哥,随后就到。”
尔泰依言疯狂策马而去。留下鼻孔君在原地安慰叉烧五。
这三个白痴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来看看那个被中的人怎么样了。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nc,还是隐藏了气息,先飞身到崖下查看。
只见距离崖顶不远的一株树上端端正正地挂着那个包袱,往下看,是看不到底的深渊。
这个高度,就算是不死也残了。
我闭上眼睛,念了句阿弥陀佛。nc燕啊nc燕,这可是你自找的,可不能怪我,我原想你挨上一箭就算了,没想到,这一回老天都要收你,不关我的事。
我慢慢拿下那个包袱,刚刚打开想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是否都还在,就听见上面闹开了锅。
我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于是只拿了扇子在手,将那一副烟雨图轻轻地展开,挂在最靠近崖顶的树枝上,便重新隐藏气息,躲在一旁。
一会儿果然见到两个侍卫飞身下来,装模作样地搜寻了一番,至于崖底,自然是没有人肯下去的。他们见了那副画,无限惊喜,赶忙收起,飞身上去报告去了。
幸而此刻天色昏暗,我悄悄从旁边爬上去,躲在草丛中,探头看去,正见那两个侍卫将那幅画交给了一个中年男子,那男子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这才终于将画呈给了站在正中间的那个人。
看这派头,这男人便是乾隆。
借着黄昏微弱的光线看去,老乾的尊容令我大失所望,这就是十几年前把个夏雨荷迷的神魂颠倒的fēng_liú帝王么?
不过只是个猥琐的中年大叔而已。
我深深地为时光的流逝同雨荷的近视感到悲哀。
那一边,老乾拿了那个画细细看去,不一会儿便认出了是自己出品,又仔细想了一回,顿时目瞪口呆,马上抓住一旁的鼻孔君摇晃着嘶吼道,“人呢??人呢?你说那姑娘人呢?”
鼻孔君傻掉了,不明白刚刚皇上的意思明明只是差不多找一下,让五阿哥心里过的去就行了,现在怎么竟然比肇事的五阿哥还激动?
当下不敢迟疑立刻回道,“回皇上,那女子,失足掉下悬崖去了。”
老乾听了,立马咆哮了起来,“什么??掉下去了,快,马上给朕去找,找不到,提头来见。”
我听到这儿,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趁那批侍卫领命行动之前,又迅速地潜下崖去,找着半山腰一处平缓的坡地,将袖子上的布扯了一条下来,把手臂上染过血的布条也一并拆下来,挂在附近树枝上伪装成衣服碎片。想了想,又将一只耳环脱下来,用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