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四章 毡毯上的粉末
发文时间:4/12 2013
罗朱一觉无梦,醒来时有种饱睡的舒适感,神也很抖擞。最后的记忆是被qín_shòu王哺喂了好大几口香醇柔和的美酒,在他激烈的深吻中晕头晕脑时,惊人的快慰突然在身体里炸开,接着脑子里空白一片,然后就一直酣睡到睁眼了。
看见头顶熟悉的天花板壁画,她小小地叹了口气。就像逃不开的宿命似的,她又回到了血腥的古格王,qín_shòu王的寝殿中。
抱着被褥懒洋洋地朝外翻身,散漫的目光在室内慢慢睃移。寝殿角落的盘龙骷髅琉璃莲花落地灯盏内的夜明珠除了在人睡觉时会被遮蔽外,几乎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挨着灯盏搁置的是四个暖炉,室内温暖如春。三月末,对土生土长的博巴人来说是大地回春的好季节,但对她这个格外畏寒的外来者而言,依旧严酷如冬。殿内的暖炉完全是为了她而设置的,她很不想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qín_shòu王对她的罕见体贴。
偌大的床榻只躺了她一个人,被寓里温温的,还带着独属qín_shòu王的含了极淡牛羊膻味的微弱麝香体息。前后算起来她和qín_shòu王同床共枕的次数大约十来次,能睁眼就看见qín_shòu王的次数不超过五手指。很多时候在她还处在梦乡时,qín_shòu王就起床到后山的练武场了。她洗漱完毕后如果他还没回来,她也只能饿着肚子坐在床榻上等他回来一起用早饭。
以前睁眼时只要看到qín_shòu王不在身边,心里总有松口气的感觉。可是今天,在看到空落蒋的床榻时,松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恹恹,心脏表面似乎……似乎蒙了一层极淡的翳。是因为终於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无法逃离这座王,逃离qín_shòu王,所u以情绪低落得振作不起来么?
做了,继魔鬼法王和凶兽之后,她和qín_shòu王也真枪实弹地做了。她真的只能认命地待在这座王中,留在qín_shòu王身边,奴颜卑躬地蹉跎时光,直等到他对她的喜欢消失的那一天来临?如果喜欢消失后等来的是自由,那么,她会咬牙熬下去。可是,如果当喜欢消失后等来的是死亡呢?那她为了活下来而做的所有放弃和牺牲不就变成了讥讽笑话?对现实的无奈和对未来的忐忑一次次地在心头徘徊,每徘徊一次,就徒增一分无用的烦愁。
忆往昔,她是多洁身自好的一女人。在纳木阿村中,面对扎西朗措那样热烈质朴的追求都因不太能接受共妻婚俗而坚持拒绝了他多次的求爱。结果呢,一遭沦为奴隶,自由、尊严、清白什么的在生命面前全丧失得一千二净,这具身体前前后后连续遭到了三个同母血缘的男人的辱。
一个是盛名广播雪域的莲华法王,一个是被誉为天神之子的古格王,一个是古老象雄国的直系王族后裔。每一个男人都身份非凡,很符合大部分穿越女的穿越定律。可是……法王是魔鬼,古格王是猛禽猛兽集嫑合体,象雄国直系王族后裔是凶兽,面对他们或真或假,或浓或淡的喜欢,她怎么也骄傲自豪不起来。
qín_shòu王对她说得很清楚,她不是他们共同的妻子,只是他们共同享有的女人。虽然身份由低贱的女奴升成了貌似高贵的莲女,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依旧是被这些尊贵残酷的男人捏弄在手心里的玩物。她讨厌也痛恨这样的生活和身份,可她现在逃不掉啊逃不掉,除了暂时认命地接受禁锢和玩,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罗朱的嘴角勾出一个极浅的冷笑。或许,她该苦中作乐地庆幸qín_shòu王杀光了他明面上的同父兄弟,只剩了两个不能公之於世的同母兄弟。不然如果但凡是个兄弟都来欺凌她一番,她就算不被凌虐折磨死,也会被辱致死。
心再凉,一想起与qín_shòu王在马车中和温泉池边发生的一切,冷凉的脸颊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烧灼起来。她清楚地记得qín_shòu王蛮横进人身体时所带来的剧痛,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由初始的艰难容纳到后面的贪恋不放。在那样可怕的男生殖器的狂猛侵犯下,她不但活着熬过来了,还眩晕在癫狂的高潮快慰中。不会像阿兰尼玛一样惨死於强暴,固然令她感到欣喜。然而身体变得异常娇弹柔韧、敏感荡的事实又令她愤恨羞惭。那是凌虐折辱她无数次的qín_shòu王啊,是活生生撕裂她的qín_shòu王啊,她……竟然在他的身下柔顺承欢,làng_jiào连连,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这怎是一个“贱”字了事?
她再次无声地叹了口气,可是如果身体变得荡敏感就能从qín_shòu王的辱下活命,她还是宁可选择变得荡敏感,反正清白节又不能当饭吃,眼下她最需做的就是暂时认命地当个玩物,保住最珍贵的命。内心进行一番自我嘲讽的梳理和建设后,她慢吞吞地从床榻上起身,才掀开被褥,厚重的门帘撩动,五个侍女捧着各类物什躬身低头,鱼贯进入内室。
自从睡到了qín_shòu王的床榻上,qín_shòu王的贴身侍女就多了一个伺候她的任务。这些侍女在qín_shòu王面前会一直保持温柔微笑,在她面前则是面无表情。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鄙夷不屑,淡漠无波得好似两汪沉寂死水。这副模样和她伺候在qín_shòu王身边时很相像,所以她没资格也没那个权力挑剔人家的服务态度。
很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