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巴斯担忧的看着她的表情,楚清尘的心都要化了。
“阿巴斯坐在这里干嘛。”楚清尘故作轻松地走到阿巴斯的身边,举手揉揉他的短头,几天不见,臭小子好像又长高了些。
阿巴斯站在腼腆的对楚清尘微微一笑:“我在等姐姐。院长是不是叫姐姐参加安托卡他们部落里的宴会?”
“小鬼你怎么知道安托卡他们部落里有宴会?”楚清尘知道阿巴斯聪明,他再聪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阿巴斯:“安托卡那天来的时候,是我翻译的,安托卡点名要他们的救命恩人去参加宴会,特意说,他的父亲专程为救命恩人设下了演戏。”
楚清尘看了下四周,朝阿巴斯使个眼色,聪明的阿巴斯站起身跟在楚清尘的身后朝楚清尘的小药房走去。
楚清尘回来后,发觉周围多了一双无形的眼睛,可是真要找又找不到那双眼睛,假如和平年代,多一双眼睛,少一双眼睛都无所谓,可是干贝拉并不是和平时期,干贝拉的形势很紧张,少了一双眼睛所谓,可是多了一双眼睛就多了一份危险,她要详细问问阿巴斯。
阿巴斯跟着楚清尘走进小药房。
“阿巴斯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楚清尘注视着阿巴斯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阿巴斯清澈的大眼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灵,阿巴斯想说谎还要看看能不能躲过楚清尘这双火眼金睛。
“姐姐走的这段时间,也没有多大变化,就是附近的难民多了一点。”阿巴斯思忖道。
楚清尘示意他跟上,阿巴斯就知道姐姐有事情要问他。
楚清尘目不转睛的看着阿巴斯:“只是多了些难民吗?这谁都能看得到,再没有别的事情了吗?”楚清尘怀疑的问道。
因为她看到阿巴斯的眼睛稍稍转动一下,这表明阿巴斯还有事情没有如实向她说明。
阿巴斯被楚清尘盯得不由自主的看向别处,阿巴斯犹豫下,“最近约翰斯的人一直都在医院附近转,不知道在找什么。”
楚清尘最想知道的就是约翰斯的最新的动态,她对约翰一直都有心存芥蒂,她拒绝了几次约翰斯,约翰斯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楚清尘:“嗯,约翰斯的人有没有再进医院里头捣乱?”
阿巴斯摇摇头:“你走了以后,约翰斯的人没有再来医院”。
楚清尘之所以要找阿巴斯询问她离开这段时间医院里发生的事,因为阿巴斯是本地人,他能听懂当地人的对话。
最重要的一点是阿巴斯的身份非常的特别,经常有人深夜来探访他,阿巴斯的消息一定比所有的人都灵通。
“最近夜里还有没有人再来探望你?”楚清尘突然问道。
阿巴斯听到楚清尘这样问,吓得眼睛突然睁的老大,姐姐不在干贝拉,怎么知道夜里有人来看他,他不想骗楚清尘,可是又不好把具体的事情告诉楚清尘,心中纠结着,不知道该怎样好了。
看着阿巴斯纠结的小脸,楚清尘心中都明白了,“阿巴斯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结果了。”楚清尘及时把阿巴斯从纠结中解救出来,她心肠太软,不忍心看阿巴斯为难。
从阿巴斯的神情中她已经知道了,那些人还依旧深夜来探访阿巴斯。
听到楚清尘说她已经知道结果了,阿巴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不用再向楚清尘撒谎了。
楚清尘俯在桌子上,对上阿巴斯清澈的大眼睛,阿巴斯的大眼睛清澈的一眼可以望到底,“阿巴斯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的父亲是谁,你就像个迷一样梗在我心里。”
听到楚清尘这样说,阿巴斯实在不敢和楚清尘对眼神。那些人每次来都告诫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就因为他是穆罕默德的儿子,所以才在亚的斯亚贝巴的街上被人绑架。
虽然这医院里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治心不可无的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阿巴斯不敢和楚清尘对视,脸红的一直到哪儿,眼睛看上看向别处。
看着阿巴斯这样的囧态,楚清尘就觉得好笑,她不再作弄阿巴斯,一脸正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外面的偷窥的人是约翰斯的人”。
阿巴斯沉思了一会,在心里用汉语组织语言道:“他们受过军事训练,走路姿势和做事风格,与当地的居民和牧民都有很大的区别,而且有一次,我发现那人腰里别着手枪。”
楚清尘一回来就发现在他们医院的附近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盯着他们医院。
她曾经试探性的问唐诗莹和小张,唐诗莹说医院最近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最近的难民多了。
小张说因为难民的增加,她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都没有发现有一双异样的眼睛盯着医院。
楚清尘听阿巴斯这样说,不由的陷入沉思,约翰斯为什么要派人盯着医院,他们医院除了医护人员就是病号,对于唯利是图的约翰斯一点用都没有。
她在想,是不是要把这个问题反映给秦慕白,可是想到驻扎在医院里的特战队员,她觉得向秦慕白汇报情况多此一举,秦穆白肯定早已从特战队员那里得到这信息了。
楚清尘郑重其事地对阿巴斯说道:“你以后要多留意在外面偷窥的人的举动,还有那些难民的”。
阿巴斯见楚清尘不在追问他的身世,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留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