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拼就而成,也用各色石子拼了些许图案,房子都是两层的,青色琉璃瓦,白色碎珠门帘,很有格调。不知不觉,被下人们带到了一处主楼,门前几个大字,虽是繁体,但也好认,“儒渡斋”。不要以为做小姐的没文化,以前父母在世时,我可是把少年宫里所有的兴趣班都上过了,其中也包括书法班。后来做小姐也是生活所迫。
我的经历也算是部女人的血泪史。爸妈在我高中时车祸去世,去世时保险刚到期不能赔,高考又发挥不佳,只得靠着亲友的借款上了一所艺术院校学舞蹈,后来为了还钱,就在业余时间去酒吧跳舞,没想到有一天被人灌了酒,我本来就不会喝酒,再加上那还是药酒,就被人占去了便宜,男友在这时傍了个大款的女儿,亲友们像说好了似的纷纷急着用钱,一气之下,辍了学,破罐子破摔做了小姐,白天卖艺,晚上卖身。钱多了,人却越来越空虚,不是没想过找个正经职业,但是没个大学文凭工作也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被人歧视是个花瓶。做女人难啊。现在,我站在儒渡斋的红地毯上,屋子正前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怒气冲冲,女的泪眼婆娑,见着我,女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我扑来。“水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娘啊,娘不让你嫁了,你不要不要娘啊~”我愣愣的一动不动,这演的哪出啊?水儿是谁啊?这时,只听惊堂木一拍,那个男人眼睛一瞪:“夫人,她爱去闹就去闹,我钟家没这么不要脸的女儿,她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她爱私奔,好,那就随她去,看现在还不是受不了那苦逃回来了。哼,就知道那穷小子没那本事。”说完,眼睛又向我斜看过来,冷冷地说:“知道回来了?还不乖乖去绣楼待着,爹娘给你说了这么好一门亲事也不知道珍惜。明天,截封家就要派人来看着你了。”哦,原来是黑白配,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这对夫妻要把女儿卖掉,可他们女儿和人私奔了,而我,应该和他们女儿长的很像,他们认错人了。“你们说完了?那该我说了。其实,我不是你们那个水儿,你们认错人了。”
“无理小儿,我教女不严啊,居然不认自己生身父母!”“你们真的认错了!”我挫败地大吼一声。刹那间,终于安静了下来。水儿的母亲震惊地看着我,恩,好象把她吓着了,过了一会儿,她的魂魄貌似回来了,先仔细地看了看我,然后掰开我的手,仔细看了看,又让我弯下脖子,看了看,最后,一脸绝望地看向水儿他爹:“完了,她真的不是水儿!”“什么!”“她手中没有朱砂痣,脖子上没有月牙胎记。她不是水儿。”说完,那个雍容的妇人居然坐到了地上,哭了:“这下,我们完了,明天,截封家就来要人了,我们要是得罪了他们,我们,我们……”那个老爷倒是没有惊惶失措,眸子里精光一闪:“如果这位姑娘不嫌弃,可愿做我们干女儿?你与小女长的如此之像,也可慰藉我们两个老人的失爱女之痛。”切,我才不要做别人代替品,在欢场混了那么久,我还会不知道你这老狐狸在想什么?想来那截封家是个大户,有权有势,您老要是交不出女儿,让人家丢了面子,就混不下去了,现在,认我这个干女儿,还不是想让我凑数。可是啊,连你女儿都不愿嫁的人,我会愿意?“多谢老爷厚爱,但小女子……”话还没说完,旁边突然走出来一个白衣青年,定定地看着我。我迎向他的目光,心中忽然一颤,怎么,怎么有这么帅的人的?那脸型,那眼睛,那鼻子,啊啊啊,世上有这个漂亮的男人真难得,而且,他还有现代帅哥所缺乏的几分儒雅气质。他看着我,微微一笑:“表妹,别来无恙。”我居然脸一红,点点头:“别来无恙。”
堂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哈哈哈,这么说,这位姑娘愿意做我的干女儿了。”啊,居然用美男计,失策啊,21世纪的姐姐们啊,我把你们的脸一同丢到喜玛拉雅山去了,我对不起大伙儿!!!“来,我给你们俩介绍介绍,这位是水儿的表哥,奎锦,这位是……”我赶忙接话:“甄柯潇,叫我潇潇就好。”见他面露诧异之色,我连忙解释;“只是长的像了点。”“哦,幸会,甄姑娘。”“哎,现在可不能叫甄姑娘了,既然做了我干女儿,就让甄姑娘替了不孝女钟芥水的名号吧。”什么?你这老狐狸,这不是存心计划着要让我冒充你女儿嘛,我刚想反对,只见大帅哥一笑:“这名儿姑娘用得。”你,你居然帮他,我不活了,你就吃准了我对帅哥没有免疫力啊。在帅哥的帮助下,我以钟家大小姐的身份住进了钟芥水的绣楼—“寻水舫”。帅哥又给我介绍了新来的两个侍女,可软和可荚。哎,待遇可真好啊,就靠了这张脸了。既然他们待我还不错,我就委屈住下来吧。哈哈。晚上,我被两夫妻叫去谈话。“芥水啊。”我没答话。“那个,小姐,老爷叫你呢。”旁边的侍女小声提醒。“哦,叫我呢,不好意思啊,还没适应这叫法。”“没事没事。你们都下去吧。”“是。”一众侍女都退了下去。好威风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