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亲自跑来告知消息。他笑了,他也不信有谁会不声不响进了相府掳去了三个人。阿萝那会这么乖就嫁了,果然有自已的法子和打算。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阿萝那么爱银子。他慢慢展开手中的画卷,看着那双眼睛,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思诗,你做得很好,本王都不知道王妃的眼睛并不是这样。”
思诗跪伏于地:“思诗只是不明白为何小王爷要重新画一幅,以为原画有蹊跷,所以才兵行险着掉了包。”
子离叹道:“想必他是舍不得这双眼睛。新画呢?”
“我看着小王爷画的,与王妃一样,以为没什么用处。在调包时身上带着不方便,毁了。”
“你做得很好,本王应该好好赏赐你,”
“思诗不求赏赐,但求能在王爷身边。”
“哦?为了我你真的心甘情愿?”
“是,那怕为王爷死也甘愿。”
子离回头看着思诗,她真是个年青美丽的女孩子。子离叹了口气,轻轻挥手拍在她胸前,断了她的心脉。思诗惊恐的倒了下去。嘴唇抖动着,似在问为什么。
子离轻声道:“你自作聪明换了画,却没让我知道,这是一。导致本王无意中竟提醒刘珏我在他府上布了眼线,你暴露了本王的意图,这是二。”子离眼睛里露出一种悲伤:“你把原画送来,却是让本王日日夜夜思之若狂,心痛难忍,这是三。你去吧,我会好好葬了你。”
子离抚闭上思诗眼睛,怔仲地看了会儿画。把它卷起放好。吩咐道:“好好葬了她,通知各地暗哨,一定要在刘珏之前找到相府三小姐。小心些,不得伤了她。”
阿萝小心回到宅子,取出笛子吹了几声。小玉迫不及待地开了门。阿萝疲倦不堪,乌黑脏脏的脸上露出笑容:“成啦,躲过半年才走就好了。”
第3o章
热辣辣的阳光再被河风吹散,水兵出了身透汗又被风干。有士兵忙里偷闲斜斜看过城门边上才搭好的几座凉棚,正对上一双寒冰似的眼睛,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裸露的肌肤上马上激起了一层鸡皮小粒子。边上有同伴低声问:“怎么了?”他埋头接上锁扣轻声说:“干活!安清王府小王爷今日看上去想宰人。”
待到火灭,重新架好浮桥已经接近未时。还有两艘方船没连接好,刘珏腾地站起,一言不发出了凉棚跃上马。乌衣骑其它两骑已经回府,玄衣骑一直陪在刘珏身边,见主子一动均齐刷刷翻身上马。刘珏一马当前往对岸驰去。
过了浮桥只有唯一一条官道通往南方诸城。离风城最近的是顺河镇,再过去则是谷城。乌衣骑紧随刘珏身后,午后空寂无人的官道上只听到马蹄急响。一遇小道乌衣骑便自动分出一人离队顺小道搜寻。
官道上离城十里设有茶棚,开茶棚的是对头发已花白的老年夫妇,给骄阳晒得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马蹄声急,老头一睁眼,劲风扑面而来,大队身着暗青软甲蒙面骑士已迅速跑过。带过阵阵轻雷般的声响。老头身体一软,坐斜了凳子摔在了地上。拍拍身上的灰,他慢慢爬起来,一抬头,又一个踉跄坐到在地上。一个蒙面骑士尽量放柔了声音问道:“老汉,可见过一个俊俏公子赶着辆马车经过?”
老头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蒙面骑士有几分不耐,声音里带上丝冷意:“清晨时分,驾马车经过的俊俏公子,见过吗?”
老头这才回了回神,结巴着道:“小,小人的茶棚辰时方摆上,没,没见过。”
蒙面骑士没有再问,扔下一把铜钱,挥鞭策马往顺河镇跑。走得远了,老头这才抖着双手拾起地上散落的钱币。低声喃喃自语:“好骇人!”
刘珏一路跑到顺河镇。镇不大,只有两条街。他手一挥,乌衣骑分散包抄进了镇,刘珏骑马立在入口处,不多时,玄组死士上报:“镇上无人见过三小姐三人,也没见过马车经过。”
坐骑似乎感觉到主人的烦躁,前蹄不安的刨动着。刘珏算算时间,阿萝她们应该早就到了顺河镇,顺河镇位于两座高山夹道之中,官道从镇上穿过,没有其他路可以绕过。三个女人翻山的可能性不大。只要她们往南,必经顺河镇。如今她们去了哪里呢。
突听到身后一声脆响,天空中散开一抹青色烟痕。是乌衣骑分散小道的死士传来消息。刘珏倒转马头奔往讯息处。
进了密林。刘珏猛的看到马车。玄组死士刚跪下欲说情况。刘珏已越过他直接走到马车旁边。车箱内凌散扔着几件衣服,刘珏随手拿起一件,突然看到上面有点点血迹,再往地上看去,草叶上也沾有血迹。他心里一惊,瞳孔猛得收缩,便感到有只手在使劲捏住他的心脏。脸瞬间白了,一身热汗迅速冷却,凉沁沁地与衣衫贴在了一起。
只听最早发现马车的死士道:“是很高明的手法,四周不见痕迹,似乎人与马从这里齐齐消失了。”
“附近可有行踪诡异之人?”
“顺河镇西面大山里有一窝山贼,但少有劫寻常马车,若是打秋风给点过路银子也从不伤人。”
刘珏冷笑:“离皇城如此之近,居然有山贼打秋风?这还了得!”
“这股山贼很奇怪,似与太子有瓜葛,鸽组镇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