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又是何苦呢?”安清王闲闲道。
“你!传令下去,准备攻城!”王太尉大声喝到。军令如山,安置好家眷于后营,东军迅速列成队形,准备攻城。
“太尉就不顾王氏一族的性命?”
王太尉慨然陈词:“我等忠于太子殿下,当侏尔等篡位逆臣,取尔首级慰我王氏!”
刘珏刚刚赶到,急急登上城门:“东军众将士!太子已降!四殿下当于三日后登基!”东军哗然,刚凝聚的士气又被分崩。
看到刘珏,王太尉心里一颤,再听他言,险此从马上栽了下来,老泪纵横:“安清王,你狠!你摆出一副支持东宫的模样,却暗中早已和四殿下勾结!”又大笑道:“燕回早说,如果万一太子败,我王家百年苦心经营也不能轻易被毁,那怕战至最后一人,我王家人也绝不言降!”说完看看已无斗志的东军,叹了口气,竟不顾城头王氏族人,带领亲兵往东而去。
刘珏一急,便要出城去追。安清王拦住他:“先安抚东军再说,王太尉必定入了王宫。”
“王宫有秘道?”刘珏一愣。
“三百多年了,总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安清王叹息一声。
酉时,子离带着五千右翼军解了太子入了城。西城门外驻军两万,其它人马返回边城戍守。风城里恢复了平静,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南军依然驻定在南城门外,东军已安抚至东郊大营。只是,王宫宫门紧闭。暮色中似头困兽伏在玉象山脚。
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子离自与顾相李相等一班大臣商议事务。
刘珏回到扶着安清王回到王府。安清王叹口气:“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忙活一天还没开打就撑不住了,说着说着,全身的重量都移到了儿子肩上。
刘珏小心扶住他,一进门就叫侍从扶了安清王回屋休息。迫不及待地奔向松风堂。刚走到房前,就见青影及一班青组死士齐刷刷地跪在那里。心里一凉,升起不好的预感,嘴上笑骂道:“知道你家主子打赢了也用不着这么隆重吧?”
青影骄傲地道:“主上那有输的道理!”
刘珏踢过一脚:“那还跪这儿干嘛?爷今儿真累着了,找人侍候来着!”说完边解甲边往里走。走了两步,见身后没动静。回过头:“说!倒底怎么回事!人呢?”
“思,思画受伤!小,小……”青影头触地,哽咽道:“青影守护不力,来人不仅武功高强,还,还破了青组的布控。”
“小姐倒底怎么了?你再结巴!”刘珏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
青影头已嗑出血来,迅速回答:“小姐被劫进宫了。青影以死谢罪!”
刘珏气极而笑:“好,青组一百七十三人,守个人都守不住?对方来了上千人?”
“六七十人!”青影惭愧得无地自容。
刘珏“噌”地拔出剑来:“我王府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六七十人,哈,对方只来了六十七人!”
“而且青组所有布置丝毫未损,最后进入堂内,才被发现!”青影不知死活又加了一条罪。
刘珏眉头皱了皱:“把玄衣叫来,其他人各自就岗!”
“是!”
玄衣跪在刘珏面前:“回主上,东宫知道我们找到三小姐属下疑是赤凤所为。”
“哦?”
“当时进入素心斋时,只有他未跟进来,主上一说,属下方才注意。”
“为何迟迟不报?”刘珏一拳砸向桌子。
“我让他不报的。”安清王装不下去了,觉得还是和儿子好生说说为好,省得迁怒乌衣骑。“赤凤是我故意让他投奔王皇后,泄露消息,包括,咳咳,这次青组失守,松风堂布置也是我让他泄密的。”说完安清王就转过头,不敢看儿子。
“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要把阿萝送进宫?王燕回怎肯放过她?”刘珏痛苦地看向安清王。
安清王挥挥手让青影玄衣下去:“我就挑明了说吧,当初想让东宫知道你和四殿下为阿萝反目只是让他们半信半疑,真正的目的是要让他们知道阿萝对你二人的重要性。只有这样,王燕回才会把她当回事,当成能威胁你二人的底牌。阿萝在她手上,她就不会再找另一张底牌,要知道,万一她毁我宁国刘氏祖先坟茔,毁我王宫,就便攻下了,也无脸见先祖于地下!”安清王又道:“让阿萝入宫还有个目的,我要你二人引她分神,我的奇兵方可以最小的伤亡拿下王城!鸽组昨晚密报,王宫内多了五千兵马,明白这个消息的意思吗?”
刘珏脱口而出:“她要死守王城!”
“别忘了,城中水源大都来自碎玉泉,要风城几十万人去都宁河取水,城中必大乱!”
“可是,阿萝……”
“你放心,死不了!”安清王安慰儿子。
“什么话?什么叫死不了?就是说她会伤着?嗯?”刘珏立马反应过来。
“咳……也就那么回事了,你急,急有什么用?难道你还要杀你老子?!”安清王恼羞成怒,一甩袖赶紧溜。
刘珏瞪着他无计可施。想了想,急奔璃亲王府。
子离换了身轻袍,瞧着刘珏还穿着一身血污的战袍,皱皱眉:“什么事这么急?”
“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