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她有注意到这道铁拉门是新安的,上面还挂了个很大的锁。
“你是想来搬东西,还是想见他?”金静笑得很乐,“你是来搬东西我可以效劳,你来见他,那可以在门外等,他就回来了!”一副,她已经是女主人的样子。
“不用等他了,你把电脑桌抽屉里的那个黄皮袋子拿给我就可以了,里面有我所有的证件,我必须拿走。”她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很平静很平静,就像在交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好啊!”金静扬扬眉头,将烟头往地板上随手一丢,扭动着蛇般的玲珑身躯,向屋内而去。
隔着铁门,宁夜面无表情地看到,屋子里,就像个垃圾场,他和金静的衣服全部都丢在地板上,方便面的空碗堆得比山高。
“给。”金静将黄皮袋塞出铁拉门。
她收好。
“衣橱里有双靴子,你还给我。”她又道。
其他的衣服都是几十块钱一件的便宜货,实在没要回来的必要。
“你是指这双?”金静指指自己的脚下。
她的目光一凝,认出自己的靴子。
“现在不行哦,这靴子挺配我衣服的!”金静还特意扬扬自己的脚下,“这样吧,等我穿腻了,穿坏了,我自然会送还给你!”她笑的得意洋洋。
宁夜一窒,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冷漠回答,“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好了。”
被别人穿过的靴子,即时抢回来,也是扔掉了。
抱着黄皮袋,她转身,就想下楼。
“喂,你要什么东西,一次性说清楚,别明天又跑来哦!”身后,金静幸灾乐祸。
没有东西了,这里,已经没有她可以留念的东西了。
她没有理对方,踩着地板,“咯吱”的下楼。
刚走到一楼的时候,楼下的大爷拿着扫把蹦出来,“你个贱蹄,爷子我今天可拦到你了!”话音刚落,老大爷的扫把就招呼了过来。
她吓了一跳,急忙躲开。
印象里,老大爷很难相处、很不讲理,但是,也没这么狂躁和乱打人。
“别这么瞪着我,都是你这贱蹄坏透了,什么都往楼下丢,上个月把西瓜皮砸我头上,前几天又用烟头把我家棉被都烫出来一个洞,我上楼评理,你居然还敢躲着不见!”老大爷开始大声开骂。
她顿时明白了,老大爷以为她还住在楼上。
“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天天在半夜的时候,一会像疯子一样到处摔东西,一会叫得像野猫发春一样,你让不让邻居睡觉?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和你家男人天天躲在屋子里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老大爷一边呵斥着,一边拿扫把狂砍她。
她凝住。
“这是楼上的钥匙,你要打要杀找狗男女算账,别找错人。”她翻开包,把钥匙扔给老大爷。
扔出钥匙的那瞬间,她觉得,自己也轻松了。
说完,没有停留,她马上就冲出了老房子。
走出巷子,手背被误抽过的地方,还在生疼,她站在公交车牌下,等公车。
公车一来,她跟着人群要挤上车。
“姑娘。”有个中年女人在她身后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
“有个孩子偷了你的手机,你快去追!”中年女人提醒她。
她看着自己的肩包,果然,拉链开了一半。
她想了一下,继续上车,将手里的两元硬币投入投币机内,对中年女人平静道:“谢谢,偷了就偷了吧,手机值不了多少钱,而且我也是时候该换新号码了。”也许,一切都是天意。
被人偷了的“13”,留在原地的“14”,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一生一世,原本就是个可笑的错误。
......
段驭辰下公车,随着拥挤的人流,他越过马路。
然后,他看到一到熟悉的身影。
“宁夜?”她回来了?那为什么又走?
公车入站,挡住了他的视线。
不由自主,他加快脚步。
刚好,他赶上那辆公车,他却犹豫了。
他要上车吗?老实说,他真的不会哄女孩子。
或者,再让她冷静一段日子,回来以后,大家就不会再提一些事情了,这样对谁都好。
这样想着,脚步,就犹豫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你在哪里?我快要饿死了,你快给我死回来!”手机里,女人理所当然,怒气冲冲的。
他蹙蹙眉:“家门口了。”收线。
公车,在他的视线中,驶离,他没有费心去追赶。
没关系。
再过几天,就要除夕了,每一年的除夕夜,宁夜都是和他一起度过,今年,一定不会例外。
那天,她自然会回来。
想到这,他心安了。
没有任何尝试去努力,他转身,也迈离公车站。
而他,并不知道,就是这一步的迟疑与放弃,接着的一切,什么都变了。
......
宁夜决定了,去赴晚上的约会。
她向现实低头,如果有适合的新感情,只要对方性格淳朴,她就试着接受,即时三个月就结婚那种,也无妨。
“宁小姐。我们来杯鲜榨果汁?”相亲对方吴先生,虽然已经35岁,但是样貌端端正、风度翩翩,说话也很有礼貌。
“不用了,果汁太甜,我们干脆开瓶红酒吧。”她的答案,让对方吃了一惊,
对方明明刚才在点酒水的时候,在红酒那页,停留了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