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独自望着那红衣女子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平静心跳。
后来,在北郊围场的那次狩猎,父皇要他捉一只活的玉灵雪兔来,他看中的那只兔子差一点被她一箭毙命。他忍不住想逗逗她,不料她这人争强好胜,瞬间与他厮打了起来。
几年不见,她的武力上升了不少,不过仍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故意拆了她头上的发带,将她双手背后的绑起来,将她压在一颗树上,看她又气又恼的样子,十分可爱。
他离她极近,近看,她白皙的面容十分的精致漂亮,尤其是左眼尾那颗淡淡的痣,如妖娆的花一般,仿佛一下子便烙在了他的心里。
那次回去之后,连着几日他都梦见她,尤其是眼尾那个一眨便让他全身的血液往上涌的诡异的淡痣。他半夜睡不着爬起来,让海公公点了灯,对着一张白纸静思许久,然后诡异的画了起来,直到画完那双梦里妖娆的眉眼,他正抬手要将那颗淡痣点上,这时他心中突然猛得一跳,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心惊肉跳的望着纸上那双仿佛洞察到少年人所有心事的灼热双眼,瞬间扔下笔,爬回床上。
先帝在那次狩猎中,不知为何一眼看中了苏清荣,没过多久,圣旨下来了,苏清荣成了他的太子妃,他瞬间狂喜,觉得天空大亮,整个世界都被阳光照得敞亮。
他高兴了好几天,终于在几个月后按耐不住,偷偷溜出去想再见见她,逗逗她,或者还可以私下问问她成为了太子妃有什么想法。
然而那次,他的确见到了苏清荣,却见苏清荣十分冷淡的看着他请安问好,见了他竟然退避三舍,却和陆响北有说有笑的。
再后来便是大婚当夜,他感觉到她强烈的排斥与抗拒,那晚他便明白,父皇的那道圣旨大概是棒打了鸳鸯,苏清荣喜欢的不是他。
这令他伤心的认知来不及悲伤多久,他便带着众将领去清扫四方蛮夷。
几年的时间,他整个人变成熟了,变深沉了,越发喜怒不言与色,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帝王。他私下曾问过陆响北,得到的是陆响北坚定的否认,可苏清荣对他的拒绝排斥与冷淡不是假的,他便觉得或许是苏清荣对陆响北是爱而不得。
这种认知压在帝王的心中已久,早已成了一块心病。
只不过李成蹊每天要忙的事情有很多,连后宫都很少踏入,更不会刻意的去想这个问题给自己找虐。
但如今可不一样了,在现代他们活得自由自在,他和苏清荣刚刚有那么点谈恋爱的感觉,怎么半路又杀出来个陆响北?
先不管这个陆响北是不是只是同名同姓,只这一个名字,对李成蹊的杀伤力就挺大,李成蹊瞬间看向苏清荣,几乎咬牙切齿道:“陆响北?他怎么也来了?”
苏清荣回过神来,说道:“我爷爷说是老宅的邻居,还说跟我小时候关系很好,这么一说,竟跟在李唐时一样了,在李唐时,响北哥哥就是我们家邻居,我小时候没事了就翻墙去他家玩。”
李成蹊的脸瞬间黑了:“你叫他什么?”
苏清荣:“响北哥哥啊,怎么了?这叫法有什么不对吗?我从小就这样叫他……啊,对了,我记得响北哥哥也是你那支飞鹰队的吧,如果真是响北哥哥也穿越了过来,会不会是我师傅师叔他们派过来保护你的啊……喂,李成蹊,你应该挺开心的吧。”
李成蹊:……
他开心个大头鬼!
苏清荣:“我爷爷说明天陆家要请我们去吃饭,所以明天我先回老宅看看是不是真的陆响北……对了,可以先让海公公去探探情况……”
苏清荣自说自话,满脸洋溢着欢快,一蹦一跳的上楼去找海公公。
李成蹊阴沉的坐在那里,看着她这前后落差极大的心情,整个人瞬间被笼罩上一层阴霾。
……
第二天上午9点多,苏清荣打扮梳洗了一番从楼上下来。
李成蹊脸色十分不善的坐在沙发上,看她特意打扮了一番,面上更加不悦。
苏清荣却没有觉察到李成蹊的心情,毕竟李成蹊开心和不开心,面上都没有太多的变化。
她欢快的下楼喝完一杯酸奶,然后穿上外衣开心道:“那我先走了,晚上再回来。”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
李成蹊这时喊住了她。
苏清荣转过身,眉梢眼角一片愉悦:“怎么了?还有事吗?”
李成蹊站起来:“我也去。”
苏清荣一怔:“什……什么?”
李成蹊走过来拿起自己黑色的羽绒服穿上身上:“我跟你一起去。”
苏清荣:“可是,可是……”
李成蹊:“可是什么?我以什么身份去吗?自然是你未来的夫婿。”
苏清荣心中一滞,嘀咕道:“那我爷爷大概会吓得犯心脏病吧。”
李成蹊:“你之前对你家赵姨编排我说我有自闭症的时候,谎话不是说得挺溜的吗?怎么现在就不能再编了一个了?”
李成蹊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