轨举动,要么是真的干干净净,要么是隐藏得太深。当然,他希望是前者。可这次三王突然来访,他不得不怀疑这跟苏王府有关。是谁将仁王重病的消息散播出去,才引来三王。如果只是听了传闻便冒险赶过来,这三王明显是蠢了点,但这又与他收到的情报不符合。因此他心里怀疑,这三王来访,是因为收到了苏王府的消息。
不知说什么,夏恒云只好顺着自己借口说下去,“不知道仁王身体可还安好?”
“回皇上,前些天老臣身子骨确实不大好,如今已然好多了,不劳皇上费心。”仁王无所顾忌地回道,在他眼里,夏恒云就是个不懂事的小皇帝,不然这些年也不会被佞臣谢林把持朝政。他完全忘记,会出现如今这局面,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推波助澜造成的。
“那朕就不打扰仁王休息了。”夏恒云道,想顺势脱身。这仁王他如今还看不透,也不敢跟他久待,怕自己未看透对方,反而被对方看了个明白,那就大大不妙了。
“老臣恭送皇上!”仁王当机立断地说道,他心中所想跟夏恒云大不同,他是觉得对着一个不懂事的小皇帝低声下气浑身不舒服。
夏恒云听到这话,直接转身离开。
见此,柳浪赶紧跟了上去,将夏恒云送出了府,然后他立即又转身回了苏王府。他心里清楚,这一小会儿仁王恐怕已经离开会客室,便直接去了主屋的书房。
果然,仁王在书房等他。
柳浪开门进去后,便立即关上门,往里面走了几步,对坐在轮椅上的仁王叫道,“王爷。”
“人送走了?”仁王闭着眼问道。
“属下亲自送出府的。”柳浪回道。
然后又听见仁心王问,“他突然来府,对这事你有何想法?”
柳浪早知道仁王会有此一问,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属下觉得,应该与三王来访有关,是他自己想来,还是被人唆使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从他这些年的表现来看,被人唆使的可能性比较大。”
“难说。”仁王道了这两个字。夏恒云怀疑苏王府,仁王自然也会怀疑这些年他收到看到的会不会也只是表现,心里虽有怀疑,可他绝不承认自己玩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因此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的猜疑,柳浪自然也清楚,不过他现在心里惦记着的是另一件事。
“王爷,今日他碰见了郡主。”
“哦。”仁王一副不以为意的口气。
柳浪看了一眼仁王的反应,又道,“他好像对郡主有些意思?”
“有这事,他们以前见过?”仁王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面色凝重极为警惕,闭上的眼睛也在这时睁开,目光犀利。
“属下问过,应是没有,以郡主的容貌,他这个年纪会有兴趣也无可厚非。”柳浪回道,他对苏宁馨是真的疼爱,他最清楚,仁王对苏宁馨确实过于残忍了一些,因此他不想仁王这个时候还怀疑她。
“最好是这样。”仁王甩袖道,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宁愿废了,也不能让她翅膀硬了就飞了,他绝不允许自己再为他人做一次嫁衣,就算是他一手养大的亲孙女。
柳浪不露声色的注意着仁王的神情,心里有些发寒,他注意到了,苏宁馨这次回王府,跟以往有些不同,他担心设计除掉崔琳只是她的第一步,他这些想法也不能与仁王说,他跟随仁王这么多年,很清楚仁王犯了一个大忌,就是太过自信,当年若不是如此,岂会与皇位失之交臂。如果这次还是如此,他也只能看着,因为他也老了,仁王老了,他早没有当年的雄心壮志,只求心中挂念之人能平平安安。
“退下吧。”仁王说道,重新闭上了双眼。
“是。”柳浪应了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
合上房门那一刻,他心中还久久不能平静,他真想那些都是自己想多了,如果仁王和苏宁馨真的动起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帮谁。
夏恒云回宫后,便去了长月宫的望月台,此处是皇宫最高点,廉晗最爱在此抚琴。
远远的夏恒云就听见了缕缕琴声,悠悠扬扬,顿感身心舒畅。
不久,他人就出现了望月台上。
廉晗注意到他的那一刻,便停下了抚琴的手,道,“如何?”
“应该是一个人。”夏恒云回道,眼里有少许迷惑。
廉晗听出了他的迷惑,又道,“为何如此说?”
“她不承认。”夏恒云道,神色顿时猛沉。
“她若有心骗你,又岂会承认。”廉晗直言不讳道。
“只要她说,我便信。”夏恒云诚挚地说道。
闻言,廉晗抚琴的手抖了一下,看来他这兄弟是中毒已深,只是情毒无解,他无可奈何。
“我刚收到师傅的来信,让我回去一趟。”
“好。”夏恒云应道,目光转向苏王府的方向,他心中已决定,今晚再去苏王府一趟。
黑夜降临,天上繁星点点。
亥时一刻,大多数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