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好!成全你!”
光暗下,她低下头去亲李玉,不只是亲,还啃咬。两人唇舌交缠,雁莳凶狠十分,如狼狗般追迫李玉。她胡乱亲他,两人之间气温很快上升,空气变得燥热。她俯下身压着李玉,近距离下,看他渐渐动情。她膝盖向上一抵,碰上他变化的身体。雁莳目中露出得色,微微退开一些,低头看李玉如何反应。
黑暗中,李玉喘着气,声音沙哑:“不许咬脖子……我明天还要……”
雁莳嬉笑:“我管你呢!”
她低头吮湿他的喉结,青年身子猛地一僵,躬起了背,轻微发抖,伸手搭在她肩上推她。青年在身下喘气喘得更剧烈,向来冷清的面容此时也染上了红晕。他像是喝醉了酒,身体激动无比,一边推她肩,一边身体又紧贴着她磨。他额上渗汗,鼻尖上的汗珠点滴,被女郎温柔吻去。雁莳心中满意又惊喜,李玉如此反应,如此激动,可见她不在的时候,他当真是没有碰过女人的。
当是真的禁着欲,才会猛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
雁莳咬上他的耳朵,与他轻声耳语:“李玉,这辈子,咱俩一起走。什么十年为期,这种小心思就不扯了吧?等凉国战事结束过,我就回洛阳。”
“你对我好,我就也对你好。”
李玉已经不说话了,他闭着眼,享受身体的感觉。刺激,激烈,热血沸腾。他抱紧爱人,一个字都说不出。他心中潮热,一步步算计她进自己挖的陷阱中,他就要她回来。李桑需要母亲,他也需要爱人……然而这些是可以对雁莳敞开说的。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她不是任何可算计的人,要算她,就要她心甘情愿。
昏沉沉中,衣裳褪下。雁莳帮李玉用手纾解了一次,第二次,两人才真正战起。雁小将军在战场上无往不利,在床笫间,她却也无法完全压制住李玉。李玉是帝王,他习惯掌握主动权;雁莳是女将军,她也习惯掌握主动权。这样的两个人在床笫间,战况便非常人所能想象,剧烈无比。
灯火在帐帘上浮动,男女的身形也映在光中。眼前一阵明,一阵暗。帐中的青年男女叫着劲,战鼓急敲,三军意气。两人的发丝、汗水贴在一起,青年终于取得了主动权,他在女郎颤抖时翻身,将她扣在下方。雁莳才要起来,便被李玉低头吻住。
他热烈地亲她,让她神志再次昏沉,忘记了与他争主权的意图。
李玉亲着身下的女郎,心想:我恨透了爱而不得,求而不能这种感觉。昔年我实在无法,内忧外患皆缠着我,我不得不放手,不得不主动退出,让你离开。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这个帝位,我已经坐稳了,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东西了。我想得到的,我就要重新得到。
他想:我们谁也不逼谁,谁也不是金丝雀。我们要一起。
当夜鏖战,半夜方歇。雁莳印象中,也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听到了军营中晨练的号声。雁莳心中哀嚎,挣扎了半天,在去不去晨练中左右摇摆。身边男人声音疲惫,含糊问:“什么时辰了?该早朝了么……”
雁小将军偶尔认真,大部分时候却都不靠谱。她翻个身,滚入了青年怀中。帐中光线暗,她捂住了李玉的耳朵,将想起身的李玉重新拽了下去,随口道:“你听错了,天还早着呢。”她心里做好了决定,想自己一夜大战,何等疲累;她已经锻炼了一晚上,晨练就不用参加了。李玉更应该陪着她继续睡,都出洛阳了,还上什么早朝呢。
很快继续睡得昏沉。
雁莳再次被惊动,是有人在拍她的脸,喊她起来。雁莳嗷一声,翻个身将脸埋在枕间,她不理会身后人的千呼万唤,抱着自己的枕头只想睡到天昏地暗去。坐在床榻边、早已起身洗漱完毕的李玉淡声:“桑桑要过来看我了,你再不起身,就要被桑桑看到你颜面尽扫的模样了。”
雁莳一惊,猛地坐起,瞌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拉开帘帐看眼外头的天色,天也就刚亮。雁小将军坐在天子的床上,抱着被衾震惊无比地看着李玉:“你什么毛病?!太阳刚出来吧?为什么你女儿这么早就要过来?”
李玉温声:“是我们女儿,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我往年每日早朝前,都会与桑桑见面说话。桑桑已经养成了习惯。你快起来吧,不要教坏桑桑。”
这时,两人都听到了帐外软软的小女孩儿声音:“父皇,我能进来么?”
李玉给雁莳一个“赶紧穿衣服起床”的眼神,便起身去迎接帐外的女儿了。雁莳手忙脚乱地穿衣、束头发,她心里骂人,想李玉这一个个的,都什么怪毛病?哪有人像他这样,早朝前还要见女儿。她女儿太可怜了,才三岁,都不能天天睡饱觉,得陪着李玉早早起床。
雁莳心想:不行,不能让李玉天天这么虐待我女儿!他自己孤僻冷情,做事一丝不苟,可别把我可爱女儿也教成那样了。情郎是这个样子已经没法退货了,但是桑桑要再这样,她哭都没地儿说理去……
雁莳胡乱想着,帐门已经推开,李玉牵着李桑回来了。雁莳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