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急急走了,身后跟着韩昌。
心下不由得要加紧步伐追上去,李文香却拦住了她的去路,“臣女拜见王爷,唐突了王爷还请王爷赎罪。”
赵基有些烦躁,急急叫了起身就要走,李文香却是挡着路又福了福身子,“刚才好像看见王爷掉了东西。”
赵基警觉,上下打量了李文香一眼,刚才事发突然,他尚且只是听到了珠钗落地的声音,并没有察觉自己掉了东西。而且今日他身上并没有佩戴金制的饰物,就算掉了也不该是那种声响。
莫非是眼前地女子早早就知道了,而她偏偏又出言提醒,难道说?来不及多想,赵基赶忙催动黑魂去把地上的东西拾了起来。
“奥,是吗?”
李文香抬眼一笑,“臣女帮王爷拾起来吧。”说着便弯腰去拾,找了半日却无所得,不由得有些着急,刚才明明看准时机丢下的,怎么会没有呢?
赵基看着李文香的神色,哪里还能不知晓她心中有鬼。便随意丢弃了一方揉皱的帕子到地上,声音朗朗道:“姑娘莫非是在找我丢弃地手巾吧?”说完,往前一步又道:“刚才擦汗用的,脏了,是我要扔的。”
当时二人周围还有其他人在,赵基的声音刚好能听到,便都拿起帕子捂住了嘴。要勾搭王爷也不用如此卖力吧?先是假装摔倒,后又拾人家要丢弃的帕子。偏偏人家王爷还不领情,又是那样的容貌,这镇国公府的贵女可真有手段啊。
听到隐隐约约的嗤笑声,李文香恨不得要找条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实在不解,刚才明明都把珠钗丢到赵基脚下了,怎么会不见呢?
还未等她想明白,赵基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姑娘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些,别真摔倒了。”
此言一出,那些夫人贵女们就是想忍也忍不住了。让她别真的摔倒,意思不就是早就知道李文香假意摔倒想套近乎?这位王爷也忒毒辣了些。
可那些贵女太太们平日里无事,乍见这样的事儿,一个个都快疯了。有些地位高,性子泼辣地早都笑出了声,还应和道:“是啊,李小姐,千万别真的摔倒了啊。”
剩下李文香僵硬地杵在原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进退两难,狼狈极了。
此时的李珠妍心中颇为憋闷,她虽早知道赵基是个冷面冷言的人。但怎么说那天他占尽了她的便宜,那夜也是他说的要娶她。今日好不容易出门碰个面,他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想到这里,李珠妍狠狠地掐下了一枝九重葛,却不料背后响起了韩昌的声音。
“可是谁惹到表妹了?怎的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李珠妍听闻,心中愈加烦躁,可又不是失礼,只得懒懒的回过身来,“让韩表哥挂心了。珠妍只是闷了,出来透透气而已。”
韩昌了然,却是走近几步,愈加温柔道:“原是你不喜欢马球?那你告诉表哥,你喜欢什么,表哥现在就着人去准备。”
李珠妍闻言,更是头痛,“表哥,你可是今日的寿星。咱们来贺寿的哪能使小性子?”
虽说是客套话,但李珠妍声音清脆甘甜,听的韩昌心中一阵舒爽,再看佳人娇嫩如花的美颜,更是喜爱。
“表妹如此为表哥着想,表哥受之有愧。既然表妹心中不爽,那表哥陪表妹游游这花园如何?”
李珠妍正待拒绝,却见赵基匆匆赶了来,正朝她这边又来,不觉贝齿一咬,“好啊,表哥。今日如此良辰美景,又岂能辜负?你陪我走走罢。”
赵基来迟一步,却刚好听到这句话,不觉闷出了一口老血。什么良辰美景?没有他,如何称得上良辰?没有他,就算有美景,她还有心思赏?这女人怕不是魔怔了?他来了,还要与别的男子同去游园?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难道她变心了?可是,前几日,她还对他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怎么才过了两日就变了?
赵基的脸霎时阴沉的可怕,看着眼前越走越远的一对背影,他忍不住咬了咬牙。这小妮子,怕是欠收拾了。
李珠妍知道赵基跟了上来,对韩昌愈加殷勤。
韩昌颇为受用,被哄的心花怒放,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折了一朵花正要为李珠妍戴上,这是赵基却朗声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世子好雅兴,好雅兴。”
听闻赵基的声音,韩昌霎时双眉紧蹙,好不容易和佳人相谈甚欢,怎么突然来了个扫兴的?
“王爷说笑了,只是我想着我表妹喜欢,鲜花赠美人,也是美事一桩。”
李珠妍知道韩昌这是在提点赵基二人关系匪浅,识趣儿的就快走开。她看了看赵基愈发阴沉地脸色,之前的郁闷情绪一扫而光,原来他不是不在意,许是反应迟钝了些,但这也不能轻易饶过他。
思及此,李珠妍甜笑着冲赵基福了福,“小女见过王爷。刚才表哥和我游园,见我喜欢,要为我簪花,让王爷见笑了。”
赵基一听,五脏六腑都要着了起来,她竟然让他簪花,自己和她相识九年了都没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