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清一下飞机就被带到了袁磊面前试镜。
还是同样的一幕。
宴清清换好那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裙子端庄典雅,抹胸式的内里穿到了锁骨下方,连沟壑都是隐隐约约。而抬手时,纱织的袖子向下滑,袖口的不知名的花朵开得妖艳,又给衣服主人增添了几分妖邪。
宴清清坐在梳妆镜前,嘴角微微向上扬,青葱玉指拿着一张红纸,粉红润泽的唇在上轻轻一抿,漂亮的红色就染上了唇。白皙的脸颊上毫无瑕疵,五官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光洁的额头上挂着一颗比衣服颜色稍深一些的蓝色额坠,头一动,额坠便跟着晃动。
就像是一个年轻的世家小姐,将要去赴一场观赏百花的宴席。
“咚咚—小姐,和妈妈来了。”
小婢的声音细细传来,梳妆镜前的女子笑意更深了,红唇似乎变得更加深,也更加妖艳。她的眼眸中波光潋滟,含着水一样的温柔。男人看到了,只会觉得自己置身于梦乡,因为只有梦里,才有这样美这样媚的佳人。
“让她进来吧。”
女子轻轻说着,嗓音仿佛刻意压低了。吐字圆润,气息平稳。却能从中听出一丝笑意,好似在表达她隐晦的高兴。
“”
所有人都沉浸在那端庄又像是有毒的笑容里,被打断的瞬间,像是又回到了人间。
“就是你了。”袁导沉默了两秒,果断的定了下来。
“你的眼光没错,没有人能比她更适合琼琚。”
“那是自然。”楚斯远难得的勾了勾唇,眼神定在宴清清的身上,久久不能移开。
*
有了正常的演员,拍戏进行的无比顺利。只要是楚斯远和宴清清的对手戏,的余地。不管是高兴或是愤怒,两人都能把情绪处理到完美,让人如临其境。
很快的就到了晚上,袁磊表示收工。并叫了楚斯远和宴清清一同过去。
“我觉得你们俩现在的状态很好,所以打算把床戏调到明天来拍。”袁磊正经的说,却在私底下给了楚斯远一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
他是导演,最擅长抓取演员情绪。更何况楚斯远的眼神如火般热情,瞎子才看不出来。而宴清清与他相反,下了戏就等于不认人。作为楚斯远八竿子外的朋友,他觉着自己还是应该帮个忙的。
毕竟楚斯远还帮他找到了“琼琚”呢。
“好啊,”宴清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斯远,心里门清,“是拍新婚?”
“对。”
“知道了。”宴清清笑了笑,“那导演,我先去卸妆了。”
“去吧。”
两个男人看着宴清清离去的背影,最后消失在拐角。袁磊松了口气,大胆的把手拍到了楚斯远肩膀上。可他身高不够,伸长了手才拍到,看上去有点滑稽。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你不考虑晚上找她对对戏吗?”导演促狭的笑着,眼里满是揶揄。
“谢谢导演,”楚斯远嫌弃的把袁磊的手打下去,面对宴清清时的笑脸早已消失不不见,“我先走了。”
袁磊:……什么人啊?这年头做了月老还要被嫌弃啊?
*
宴清清卸完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回酒店。出门就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斜斜的靠在墙上,半边脸藏在阴影里,幽蓝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干嘛?”她双手环胸,想看看男主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明天……有床戏。我怕你不习惯,所以想找你对一下。”楚斯远一脸光明磊落,“所以……我们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对一下?”
听到这蹩脚的理由,宴清清几乎是瞬间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