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一家三口人,她们的大脑都被美丽思想“洗脑”。
在风雨飘摇的地下世界,天真地干起这项顶天立地的事业。
小女儿杜娟的叛逆,张坚强的出现,给这个美丽思想所充实的家庭,带来不小的震憾。
没有做过美丽的人,他们的心基本都是比较纯的,人只要接触上美丽,一周上两节“洗脑”课,他们的心变得比较浮飘起来,身体中那些很善很纯的东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嘴谎话,生活开始变得腐朽。
直到现在,杜娟才恨起美丽,是在离开美丽以后,她才有这种想法。
“这个世界很冷酷,而美丽的思想让人感到很温暖,它们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把社会上这些人团聚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洗脑”,一个接一个地榨取,太阴险了。”张坚强说。
“它这样存在这世上,把我们引向那里,”杜娟忧虑地说。
“不知道,我们受过骗的人,不会让它骗第二次”,张坚强说。
“那些没受过他骗的人,就不好说了。”杜娟低声地说。
“他们只好求上苍保佑,人长得丑些,别让美丽青昧”,张坚强说。
该何去何从,杜娟的大姐听了二人的谈话后,陷入沉思中。
从那一次和张坚强的初次谈话,她本想沟通他,可是,自己反被张坚强沟通。她开始对美丽产生动摇,杜娟看到大姐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问大姐:“我看你有什么事?”大姐终于向她说:“我看你们大仙每报一单能得一千元,你给我报两单行吗?”杜娟看到姐姐对美丽产生进退两难的样子,她问大姐:“你想退出美丽?”“暂时不能”大姐飘浮不定的样子,可她坚决否定妹子的问话,杜娟知道大姐心思,想改变她,得通过一段的时间,她又说:“那我先给你投上二单,你在慢慢适应。”“不一定战斗在美丽的阵地,就是美丽信徒,”一句很有份量的话,出自美丽传销人员嘴里,很是惊讶。
大姐口头跟杜娟打了招呼,表示自己投两单,她现在解决的问题是钱的问题,她手头上没有,她得回去跟自己丈夫要。
她丈夫在市场租二节摊床卖服装,自己进货自己卖,以前挣点钱,都让她投进美丽,现在没剩下多少,他既爱又恨自己的妻子,爱她没接触美丽时,跟自己风里来雨里去,一起经营,一起吃苦,那样的感觉是那样甜蜜,现在的生活,是为了过去的甜蜜硬撑着,频临家庭破碎,以前的她天生丽质,做什么事,都为这个家着想,现在的她,为了美丽而美丽,人转换怎么这样快,一天不着家,吃好的,穿好的,学会喝酒,一个星期回一次家,满世界去“洗脑”。
他和她开始有段距离,他讨厌现在的她,他想寻找过去她的影子。
她和他做床上事时,也看不见她没干美丽之前羞答答的样子,现在指手划脚,老练的样子,让他很害怕,跟她早已经没精神头做了。
他很苦恼,她说他无能,有病,他不出声,保持沉默,原来的她,每当跟他做这事时,他会像狼一样把她尽情蹂躏,现在他怎么跟猫一样。
他喜欢原来的她。
他讨厌现在的她。
她很早就回到家,把饭菜做好,等待他回来,她把脸洗净,没有化妆,让自己回到从前。回到没干美丽时的样子,她知道他喜欢自己原来的样子,自己的孩子跟爷爷奶奶住,因为是假期,家里就剩下他和她,时间会回到从前,他还迷恋过去的时光,这一点,她知道,她耐心地等待。
他回到家,看到了家里的她没有梳洗打扮,他看到了她原来的微笑,是没有美丽影子的微笑,他感到惊讶,饭菜已经摆在桌子上,“你回来了”她轻轻地说,口气是他好多年没有听到的声音,他看着她,开始恋恋不舍地看着,这许多年消失的情景,怎么今天又回来了。
他和她上床了。
她不在指手划脚,开始羞答答,越是这样越让他热血沸腾。从山上到山下,从青草地到岸边,两个人漫步的影子,让他和她又经历了一次爱的旅途。
他今天的做为,是对昨天爱的迷恋。
他和她结束了漫游,赤身**地躺在床上,她感到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她打开灯,跑进卫生间,回到床边时,她看到他哭了,她替他擦脸上的泪,他紧紧地抱紧她,片刻间,她对他说,我要离开美丽,他说:“早就应该离开了美丽,它把你们原来的人都变成现在的鬼”。
他抱着**的她,一点没有感到温暖,她的身体是那样冰冷。难道活着的人能有这样冷身子,他已经习惯,可是他不习惯现在的处境。她没有干美丽时,身上的金饰品上秤称,都要好几斤,干美丽二年,金饰品全卖光了,图什么,他感到不解,她却说,为了美丽的思想,她的头脑不知被美丽“洗过”多少次,每次“洗过”她都感到学到了美丽新知识,有一天夜里,她从梦里醒来,一个人在悄悄地哭,他被惊醒,问她怎么了,那天夜晚他说了一句实话:“我快要被美丽拖光,你说,我怎么做这个梦。”他说:“这不是梦,美丽就专用给人‘洗脑’无情地剥削你,直到给你每个人剥削光,它才能放过你,千万别信了”。他以为,这样她也许会离开美丽,可是第二天,她又像是没那么回事似的,又继续干着美丽,他知道,她的头脑,已经被美丽“洗脑”。
他开始时,也被美丽“洗脑”,柜台里也放几盒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