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她相当于被全世界指责。
她本来就心里有创伤,季铭的自杀,无异于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下子崩溃了。
参加完季铭的葬礼,就住进精神病院,一住就是半年。
他有去医院看她,从医院出来,他就改修了心理学。
他从来都没告诉她,当初是他把季铭介绍给她的,他嫌她仗美行凶,和季铭开玩笑,说她一定能够颠覆他的内心。
季铭果然对她一见钟情。
等他后来再找她,她却出院回国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之后再见,就是季仲将她带到他面前,拜托他替她做心理疏导。
程墨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是五月十七,她穿着小红裙白高跟,一头大波浪如海藻般柔顺,她伸出手,和他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白茉,季仲的太太。”
她已经彻底将他忘记。连带着季铭的记忆,一并消失。他这时才知道,季仲将她藏了三年,瞒着所有人悄悄地护了她三年。
季仲自豪地告诉他,是他把白茉从精神病院弄出来,自白茉回国的第一天起,他就设计好一切,撞车欠债,到最后酒醉情迷的yī_yè_qíng。
这才鼓足勇气要求娶她。
季仲说:“从今以后我要浪子回头,专心做个好丈夫。”
有时候想起来,他真的很佩服季仲飞蛾扑火的勇气,顶着所有压力,毅然决然地娶了白茉,用尽所有手段,让过去那段往事消失。
程墨回过神,望见白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疑惑,并没有因为回想往事而浮现的哀痛。
他松口气。
季铭已是过去时,以前是季仲护着她,现在开始该由他护着她。
他们该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白茉说:“好啊,季仲竟然给自己弟弟戴绿帽子!”
程墨将她抱入怀中,亲了又亲,“白茉,季仲很爱你,但我的爱不会比他少,今天我既然决定将事情告诉你,就已经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他错过她八年,不想再继续错下去。
白茉笑着看他:“你不怕我知道之后想起旧事发疯吗?”
程墨爱怜地揉揉她,半边身子撑起来,不至于压得她透不过气,慢条斯理地往外吐着自己的理由:“总有一天你要想起来的,与其让你毫无防备地面对旧事,倒不如我事先告诉你,反正你有病,我能治。”
她皱眉,眼神认真,凝视他:“那之前为什么又瞒着我?”
他眉眼低垂,不敢看她的目光:“因为季仲不让说。现在你和他离了,我没必要再瞒着。”
白茉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往后退了退,面上恢复如常神情,笑道:“你这是背后使刀子啊。”
程墨准备做刚才车上未做完的事,忽然手机响起。
是季仲。
他犹豫半晌,按下接听键:“喂。”
季仲:“老程你在哪,白茉这个死女人,她把我电晕,还把我衣服都带走了,你快来接我。”
程墨看着身边的白茉,只差一步,他就能占有她。
白茉翻个身,从他身旁挪开。
季仲:“老程,你怎么不说话,快来接我啊,我冻死了。”
程墨死盯着眼前神情一脸无所谓的白茉,她将他的衬衫脱掉,重新换上自己的小裙子,一步步往外走。
程墨上前拦住她。
白茉亲亲他,压低声音凑在他另一只耳朵跟前:“不做了,你去接他。”
电话那头传来季仲大惊小怪的声音:“老程,你又玩女人呢,别玩了,先来接我啊!”
白茉已经下楼。
良久。
程墨叹口气,“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回到别墅,白茉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通灵玉好奇地问:“主人,你怎么哭了?”
白茉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都没有察觉到泪水的存在。
她抹掉眼泪往床上一躺,“可能是宿主身体本能的反应吧,刚刚程墨跟我说起失忆的事了。”
通灵玉:“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