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身体健康,为了实现宿主健康养生活到九十九的心愿,她偶尔也会去程墨那里。
聊聊天,任由他引导自己,顺着感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程墨惊讶于她心理变化之大,开的剂量也慢慢随之变小,高兴道:“白茉,要不了多久,我就不用再给你开药辅助了。”
“瞧你高兴的。”白茉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诊治时间结束,她准时拿出手机开机。
一开机,就有电话打进来,陌生号码,海外的。
白茉愣住,下意识问程墨:“这谁给我打电话啊?”
程墨犹豫地接过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和外放键,“您好,请问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女人:“你是谁?白茉呢?让她接电话,我是她妈。”
白茉将电话拿回去,脑海中搜刮一圈白母的事,发现没多少,完全像个陌生人。
她:“妈,怎么了?”
白母:“我和你爸,还有你哥哥,明天下午的飞机,过来接我们。”
她皱眉:“突然回来有什么事吗?”
白母冷哼一声:“你都要和季仲离婚了,我们能不回来吗?”
64.双更合并
正如白茉记忆中对父母的感觉那样,白母果然很冷淡。霸道又强势, 不等白茉回话, 她就已经挂断电话。
白茉一脸懵逼。
程墨很是担忧。
他挨着她坐下,“要不要出去躲一阵, 明天我替你去接他们,你把航班号发我。”
白茉看他一眼,“干嘛呀, 我为什么要躲, 你接什么接, 我自己去。”
程墨没说话,掏出盒烟,打火机一下下地燃着烟头, 烟夹在手指间不急着往嘴里送, 他声音低沉,道:“白茉,在我面前,不用逞强。”
白家父母对白茉的影响, 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治疗她两年半,季仲刚和她结婚时,就将她往他这送,拜托他好好疏导她。
疏导了两年半, 最近终于看到曙光。他是真的害怕她又崩溃。
程墨难得在办公室抽烟, 一根烟燃了大半,草草抽了口, 摁进烟灰缸。
白茉笑他:“浪费。”
程墨又掏出两根烟,往她面前递一根,“一起?”
白茉接过,拿在手里玩,“我不会抽烟。”
程墨:“我教你。”
她转眸望他,笑道:“你现在这样,活脱脱像个想要带坏好学生的校园流氓。”
他也确实长了副流氓样。小平头,硬朗五官,健硕身材,紧抿嘴唇的时候往那一站,自带挑衅技能。
要是不说,谁也不会将他与心理医生联系起来。
比起医生,他更像个黑社会老大,扛最酷的枪装最炫的逼,人群之中霸气侧漏,分分钟收复地盘。
她想到这,忽地笑起来,推了推他肩膀,说:“明天我要让你去接机,我爸妈会不会以为我买-凶杀人啊?哈哈哈哈哈哈。”
程墨正儿八经将烟叼在嘴角,“笑个屁,你让你家季仲把家产都给我,别说让我杀你爸妈,就是让我屠你全家都行。”
白茉笑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不对啊,我给钱,你干嘛屠我全家?”
程墨笑着吐出句:“小傻逼。”
白茉拿起茶几上的杂志拍他,“你才傻逼,你全家都傻逼。”
程墨也不躲,长长往外吐出烟圈,细白的烟雾缓缓散开,他忽然敛神,语气严肃:“我说认真的,我不建议你明天去见你父母,如果可以,最好近半年都不要见。”
她凑过去,单手压在膝盖上,杵着下巴问:“为什么?”
程墨侧眼瞥她。
她现在来他这,笑的比哭的多,以前他总希望她能哭出来,她心里爱埋事,埋着埋着就将自己吞噬进去,眼泪是最好的发泄,哭出来会好很多。
现在不一样。他希望她多笑笑。
她不再用笑容做伪装,她是发自真心想笑。这是件好事。
和季仲不同,他永远都能一眼看出白茉的情绪真假。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