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分勤恳地排练了节目,您就当看个热闹,边吃边看,并不影响饭食的温度。”
祝敏一开始听皇上说不要表演节目的时候,整张脸表情都变了,怎么可以不演,她好容易费尽心思想要在今晚一鸣惊人,结果皇上竟然不要看。
那她之前的一番谋算,就全部是白算计了。
所以她才起身,开口说了那番话,脸上带着笑意吟吟的表情,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想要劝着皇上能够同意的话。
她把宫里所有的妃嫔都放到了弱势的位置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盼望着皇上能看在她们如此可怜的份上,给她们一次表演的机会。
“皇上,臣妾们自知是蒲柳之姿,入不得您的眼。可是如今这晚宴表演,是老祖宗那会儿就留下的规矩,礼不可废。况且这也是臣妾们的一番心意,并不是要您为难。您若是不想看,就低头吃菜,当是全了臣妾们的心意了。”
又有一位妃嫔站起身,她比祝敏可激动多了,说着说着都把自己给说哭了。
想想自从秦翩翩进宫之后,她们就未能侍寝过一次,这苦去说给谁听去,每次提起都心如刀割。
这辈子都没盼头了,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太后,您帮臣妾们求求情吧。”
因为这几个人的带头作用,情绪都已经被煽动了起来,众人都纷纷起身行礼,一个个来能上带着哀求而可怜巴巴的表情。
高太后低声道:“你们求皇上便是,别把哀家扯进去。面对这些事情,哀家说出来的话可不会好听。”
高太后说完之后,还轻嗤了一声,足以见得对她们这群人的行为有多么看不上。
听着高太后的话,才有人清醒了些,高太后可不是跟她们同一阵营的,先皇在世的时候,高太后相当于秦翩翩的地位,都是独占着皇上,所以看不惯她们这种是正常的。
祝敏皱了皱眉头,心里暗自咒骂着,究竟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把高太后扯进来的,这种事情就不能扯高太后。
越扯越不容易过关,她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开口想再接再厉一把:“皇上,求您——”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皇上给打断了。
“行了,朕都说了不看表演,你们是没听见吗?以后也不用准备了,早在去年,朕就说过不会再看了,是你们自己要准备的。至于伺候朕这事儿,你们无需惶恐,老实在自己寝宫里待着便成,不要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就是对朕最好的汇报了。”
男人的声音果断而冷静,没有一丝一毫温情的意思,这段毫无波澜起伏的话语,犹如大铁锤一般,在众人的心上留下重击。
诸位妃嫔齐齐一愣,只觉得心头在滴血一般,皇上对她们竟然当真残忍至此。
“皇上是不要臣妾了吗?要这宫里的姐妹们都赶出宫了吗?只留下皇贵妃一个人伺候是吗?那臣妾可要往哪里去啊,臣妾活不下去了……”
萧尧这番话,着实是太惹人想象了,因此众人的心里都生出了几分不详的预感。
更甚至有心理承受能力小的妃嫔,当场就痛哭出声来,语气里满是绝望。
“皇上,您真的要撵嫔妾出宫吗?”
顿时这种绝望的气氛,一下子就感染了周围的妃嫔。
自从皇上独宠秦翩翩之后,这种不安定的情绪就一直在妃嫔们心里徘徊,只是她们从来不敢询问,如今像是一直被堵住的小溪被疏通了一般,那些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喷涌而出。
原本热热闹闹的晚宴,因为这件事情的爆发,竟是变得异常僵冷。
殿内时不时地响起抽泣声,不少妃嫔都掏出锦帕按在了眼角上,秦翩翩甚至看到真有人红了眼眶,哭天抹泪的,完全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状态。
萧尧没说话,冷眼瞧着,似乎是九五之尊的沉默,助长了她们的气焰,殿内的抽泣声越来越大了,甚至一些犹豫不决的妃嫔们,也被带动了,认为皇上是默认要她们哭。
“呜呜呜——”殿内的哭声已经十分明显了,好像这里不是在举行大年初一的晚宴,而是设置灵堂要她们号丧一样。
秦翩翩瞥了一眼萧尧,就见皇上周身的怒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了起来,他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大过年的,诸位爱嫔爱妃家是都有死人么?朕活得好好的,母后也在这儿,那只可能是你们的娘家了。